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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徐晋凡来之前,阮益刚刚被勒令在沙发上老实坐着。
应凛还给他扔了条毯子,借以挡住他那不争气的玩意无比诚实的反应。
好在跳蛋的档位调的并不是很高,徐晋凡没有发觉他的异常,阮益又急于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才有了先前那一幕。
应凛下达完那句半小时的命令就直接上楼去了,佣人也都回了房,只剩阮益孤零零在客厅里,还要忍受屁股里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快感,心里气得要死。
不让吃就算了,故意刺激人又不让点外卖,现在连自己做都不允许,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不行,得想个办法找回点场子来。
阮益掂了掂手里硬邦邦的金属块,忽然计上心来。
跳蛋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阮益忍了一会,然后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他先在三楼楼梯拐角处听了一会,书房门没有关紧,窸窣的交谈声不时传来,应该是在讨论什么正事。
阮益掐着自己大腿,就地坐下缓了一会儿,感觉想射的欲望没刚才那么强烈之后才爬起来,偷偷摸摸朝门口挪。
紧张之下,他手心出了不少汗,计时器的金属外壳都有些chaoshi,屏幕上的倒计时此时已经跳到了三分钟。
也就是说,三分钟之后,这玩意就会跟闹钟似的开始响个不停。
屋里的两个人注意力正集中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原本只留了一条缝隙的门被偷偷拉开,然后伸进了一只不安分的手,片刻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
正午的阳光灿烂,大理石地板仿佛镶上了一层金边,又被窗边的一大盆虎皮兰裁出星星点点的碎影。
功成身退的阮益同学惬意地缩在沙发上,捧着杯热牛nai慢慢地品,眼里还有点小得意。
小样,让你折腾爸爸,吓不死你个傻x。
不一会,徐晋凡率先下楼来了,手里多了个文件袋,路过他时眼中多了点类似于钦佩的情绪。
阮益露出一个比外面的阳光还灿烂的帅气笑容,殷切建议:“不多留一会儿吗?”
“不了,等下还有事。”徐晋凡朝门边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说:“对了,老板让你上去一趟。”
阮益装傻:“啊?谁?去哪?”
徐晋凡还想再说什么,眼神瞄到后方的人时却忽然噤了声,微一点头,开门走了。
阮益毫不自知,贱嗖嗖地继续挽留:“真的不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吗?!”
贴身好秘书听了溜得更快了,一眨眼就没了影。阮益略感无趣,撇了撇嘴,正要仰头把杯子里的牛nai一饮而尽,下一秒直接喷了出来。
“叫不动你了是吗。”
阮益惊恐回头,发现应凛就站在沙发后面,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手里的东西非常眼熟,正是他刚才偷偷放进书房的那个计时器。
他手忙脚乱地抽了纸巾擦嘴,然后随手抓起个抱枕,跳下沙发退后两步,警惕地望着他,两个人瞬间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应凛的眉毛几不可见地挑了挑,沉声道:“过来。”
阮益充耳不闻,开始思考撤退路线,余光却发觉男人已经绕过沙发朝他走了过来,吓得哇哇大叫,一边倒退一边挥舞手中的武器。再然后,一个没留神,用力过猛,武器脱手了。
他的方向出现了一点偏差,导致应凛根本不需要躲,就见抱枕以每小时六十公里的速度朝着斜后方飞了过去,Jing准地命中了博古架上一只明末的花瓶。
随着“咔啦”一声,阮益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它碎成了渣。
男人的脸色意料之中的黑了下来,阮益扒着沙发背,企图跟他打商量:“我赔你一个一模一样的行不行?”
应凛一边解着领带,一边好脾气地点头答应,“可以。”
三分钟后,应凛拖着被领带反捆住双手的阮益往二楼走,耳边是青年稍显聒噪的吵闹:“你他妈不是说可以吗,你骗我!”
“不是可以。”踢开调教室的门,应凛手上一个用力把他推进去,“是必须赔。”
阮益一个翻身坐起来,拿眼睛使劲瞪他,“那你绑我干什么!”
应凛在他愤怒的瞪视里蹲下身,慑人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压迫感,“该赔的得赔,该罚的也一样逃不了。”
阮益不干了,“不就是往你书房里搁了个计时器吗,你自己定的时你还怪我了。神经病,放开我,老子不跟你玩了,我要回家!”
他本来只是一时嘴快,想着吓唬吓唬应凛好下手轻点。没想到男人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认真地问:“你确定吗?”
阮益不确定了,支支吾吾的,“我……”
应凛并没有在意他的犹豫,顺势道:“我上次已经跟你提过了,契约的原件就在我书房,如果你想的话,我们随时可以结束主奴关系。”
“……”阮益咬了咬嘴唇,心里有些暗暗的着急。
这人啥意思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