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摄政王大婚。
京城红锦翻涌似海,礼乐鼎沸,权臣之女乘在皇轿迎入摄政王府。
百禁军跟着长队整齐划一,不容闲人造次,虽是喜事,却秉持皇室肃穆,摄政王府相隔两街,忽然间婚队停下来,亲眷护卫面面相觑,脸上有点诧异,也有点惊惶,皇家婚事可出不得差错。
“何故停下?”
“大人,前方有送丧的过街。”
“大胆!王府门口送丧?该掉脑袋!”
众人引颈去看,街尽头果然有一条丧队招摇而过,白纸如飞雪,护亲的禁卫长官想派手下统统捉拿起来,驱掉晦气,不想手下还没动,Yin风大作,红绸飒飒作响,众人都迷了眼,捂住面挡风。
等着奇诡的Yin风停下,丧队已经不见了,好像将才是集体发臆梦。
“嘶——!”
婚轿重重一抖,里面传出王妃的惊呼,这回没人责罚惊慌失态的轿夫,都齐齐看着突然立在轿旁的尤物。
这美物青丝如瀑,一身红衣,唇红齿白,用得上凄艳二字,他不知怎么从禁军的眼皮下溜进婚队来,站在小行宫似的婚轿旁若有所思。
旁人被池霖的姿色恍了神,旋即慌不迭地呵斥驱赶他:“胆大包天!王室的地盘也敢冒犯?!”
禁卫持长枪过来,到底美人堪怜,池霖又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男人对他下不得重手,只是轻轻地推搡到外面,被一禁卫制着。
池霖美得仙妖似的,又是喜日,贵族没为难他,撂下几句重话,没人再提这些诡怪插曲,浩浩荡荡而去。
控制池霖的禁卫该归队了,正要一言不发放开池霖,不想这尤物毫不避讳地倚到他身上,即使隔着盔甲,也能感受到这身躯多么柔若无骨,多么……冰凉刺骨。
池霖蹭着他的胸膛,“哥哥,谁在娶亲啊?”
禁卫被叫得软了腿,他私心揽了揽池霖的肩,“是摄政王。”
禁卫放开池霖归队,那具冰肌玉骨的身子还让他半边躯体冻得发木,同队瞧见他骤然浮现的青黑眼眶,压低声打趣:
“你这是见鬼了?”
傅修铭挑开盖头,猛然后退一大步,面色青白,唇线打着颤。
他一向雍容高贵的姿态此刻成了稀碎,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面容泄出恐惧。
傅修铭在今日之前,还没恐惧过。
摄政王的床很大、很高,池霖的脚几乎触不到地板,调皮地晃着。
他像个年画上的漂亮娃娃一样冲傅修铭笑:
“阿铭,好久不见。”
傅修铭神色复杂,面色由青转白,又笼上Yin沉的黑气。
他忽然就镇定自若了,扯着薄唇笑了笑,他和先帝傅正允有几分相像,但傅正允是英武,他则是俊魅。
傅修铭眯起狭长的凤眼:“怎么?变成鬼找本王索命?”
他正对池霖落座,轻蔑:“本王杀的人太多,最不怕鬼,尤其恶鬼。”挑眉,“你是恶鬼么?”
池霖的裸足伸长了,脚趾拨着傅修铭的衣摆,欲念地盯着傅修铭眼波流转:“我不是恶鬼,我是艳鬼,没有我这么美的恶鬼的。”
傅修铭哼一声,猛攥住池霖挑逗他的足,那纤细的足腕还连着一节光裸漂亮的小腿,竟根本没穿裤子,傅修铭捏着他脚踝不动:“恶鬼索命,你想来索什么?”
池霖咬住下唇,眼神勾搭缠绵地黏他,当着傅修铭的面拽开腰带,手从松散的衣襟钻进去下摸,把Yin阜的水ye揉出声给傅修铭听。
“哈……啊……我索阳Jing。阿铭愿意给我吗?”
傅修铭听见揉Yin揉出来的咕啾声,可惜被红衣挡住了自渎的风光,傅修铭面上浮红,一半是男人都自持不了的情欲,一半是替池霖害臊。
池霖夹着腿搓揉,忘乎所以的,哼哼叫叫,外面的婢人都听得面红耳赤地笑,想象着摄政王天人酣战的场面。
傅修铭使出手劲,攥得池霖脚骨近乎开裂:“够了。”
池霖闭上叫春的嘴,笑yinyin看着傅修铭,他将手从下体里拿上来,举在面前,张开细长的五指,给傅修铭展示指尖粘连的体ye。
“阿铭,你不来尝尝我吗?”
傅修铭在池霖面上打量了会,覆着薄茧的手掌抚上池霖的小腿,一边抚,一边起身,直抚进池霖细嫩的大腿里面,常年征战的矫健身躯山一般将池霖压倒在床上。
池霖用腿弯蹭着傅修铭的腰腹,伸手要揽住他的脖颈缠吻,傅修铭猛将池霖自渎过的右手按在床上,“这只手碰到本王,就剁了。”
池霖没一点惊惧,反而腿弯蹭得更欢,天真地问他:“阿铭的阳根cao进来,沾到了yInye,你要把你的阳根也剁了吗?”
傅修铭有些怒意,但低低发笑,他没搭理池霖的伶牙利嘴,从池霖的腿根抽出手,轻挑地拨开已经散乱的衣襟,他没和这颗棋子做过这档事,至多不过哄骗他喝毒酒时交换了一个心怀鬼胎的吻。
如今傅修铭看着池霖鲜红衣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