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气氛要冷,谈牡丹突然嗔笑道:“那要这样的话,谢大人可要下点功夫了!姑娘都是追回来的!”
“受教。”
于是,几个人又回到了船上,一起欣赏风景。
本以为在船上聊得开心,就没事了,谁知上了马车后,沈月没想到谢晗还记得那番话,按着她手道:“不喜欢?”
沈月正要开口,突然被人堵住了唇,这种感觉令沈月觉得委屈,那种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情绪一下子全都蔓延了上来,眼泪也不争气的被他看了个正着,她倔强的看着他道:“就是不喜欢!”
明明是他对她不管不顾的,明明是他先忘了她的,明明是他不喜欢,凭什么还要她喜欢!
就是不喜欢!
谢晗见她哭的委屈,只觉得心里揪疼的厉害,帮她擦拭着眼泪试着安慰道:“好,不喜欢,那我争取改,改到让你喜欢,如何。”
沈月把头别了过去,她仿佛看到了谢晗急切的眼神,是关心?是愧疚?是心疼?
她心里蓦然一顿,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谢晗不会是喜欢她吧?
然后她回头错愕的看着他,他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喜欢应该不太可能,再说,他要喜欢早就喜欢了,没必要等她这么狼狈的时候才喜欢。
她现在不是什么沈小姐,她还待过青楼,就这两点,她配不上他,无论身份还是名声上他也应该不会喜欢她这样的女子。
否则,那他要喜欢,怎么从未告诉过她,也从未说给她名分。
许是想多了,他就是正常哄他的女人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沈月对他道:“还有,你以后用正常的语气跟我说话,就跟以前一样就好。”
不然会把她的心搅得很乱。
“我以前怎么跟你说话?”谢晗问。
“就跟吉祥镇的时候一样。”沈月说。
闻言,他果真收回了手,淡淡道:“好,知道了。”
这冰冷的嗓音,沈月有点熟悉,仿佛又回到了吉祥镇的时候,心里开始恐慌他以前那种令人捉摸不透以前的距离感,沈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真的这样吗?
他的温柔,说没有就没有了?
那他之前对她……都是假的了?
这时,谢晗捏了把她脸道:“看我干吗?”
沈月恍惚间回过神,她目视着谢晗饱含笑意的凤眸,他眼神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疏远,又好像没变。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眼里是她脸上的失落,沈月连忙否认道:“没有啊。”
谢晗在马车内坐好,揽着她的腰垂眸问:“告诉我,你真想我以前那样对你?”
“我……”
沈月语塞了……
比以前稍微好点,比现在稍微有距离点?
她犹豫时,已经被人按到了身下,这个姿势躺在马车内……沈月被吻的有些慌了,“这是马车,你要干嘛?”
大约走了多久,沈月也记不清了,马车停下,沈月连忙起身整理皱了的衣衫,她捂着略显臃肿的嘴唇,心道,这男人也真够磨人。
她正准备下去,习武之人敏锐异常,察觉外面有些不对劲,沈月掀开帷幔,外面都是裕贤王府的兵马。
她回头对谢晗道:“哎,你看!”
谢晗留意到马车外面的人时,沈月抬头对着头顶上的略显严肃的凤眸不禁问:“不是说让你明天进宫吗?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你别出来,我下去看看。”
谢晗说完直接下了马车。
沈月在马车内留意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只见为首的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过去恭敬道:“谢大人,太后请您进宫一趟。”
“好。”
沈月听见谢晗答应,直接下了马车,在他耳边低声道:“太后请人,怎么不是宫里人,而是裕贤王府的人呢?”
谢晗则丝毫没有回避众人的意思,拍了拍她肩膀:“没关系,我去一趟,你在家呆着,不要轻举妄动。”
“分明……”
“好了,你忘了我昨天叮嘱。”
沈月自然没忘,他说,从裕贤王侧妃那里说不定能找到救她父母的办法,她当然不会阻拦。
毕竟,她有自知之明,谢晗还不会因为她们一家到以身试险的地步。
想来,他此去应该有把握?
“好,我在家等你。”
谢晗跟着王府的侍卫离开后,沈月就进门了,正好看见还在暗处观察的鲍鱼,她招了招手:“鲍鱼!”
鲍鱼见沈月回来后,从墙头纵身一跃,走到了沈月身边道:“小姐,有何吩咐。”
沈月觉得这事有些不合常理,不禁问:“鲍鱼,王府之前有这样接过人吗?依你看,谢晗有没有危险?”
鲍鱼也觉得奇怪,猜测道:“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何况又得太后和陛下倚重,王府纵然再猖狂,青天白日,也不会公然对臣子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