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一脸吃惊,明显不信,继续晃着燕云的肩膀喊道:“世子啊,你清醒点!洗个澡怎么还把中衣洗没了?”
“衣服我送人了。”燕云说完,费力地掰开李洋的手,整了整领口。
“送人?”李洋的音量陡然间拔高了好几倍:“莫不是送给哪个姑娘了?”
看到李洋一脸八卦的样子,燕云心想要解释起来没完没了的,还不如不解释,于是他含糊道:“嗯。我困了,先去睡了。”
“快去吧快去吧,世子劳碌许久,是该好好歇息了。”
即使背对着李洋,燕云也能猜到现在李洋的表情有多猥琐,他也懒得再解释。
李洋这才走出去没几步路,又特意折回来问道:“要给世子杀只老母鸡补补吗?”
燕云咬牙切齿地回过头,Yin测测道:“你介不介意杀鸡之前先让我折了你一条腿?”
“那咱们就不喝了,哈哈。”李洋立刻认怂,末了他突然正经,一脸凝重地对燕云道:“世子,皇帝派来的那些人,我们已经把他们解决了。”
此话一出,燕云只是稍微地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只是平静地对李洋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平城江国大军的军营里骤然间乱成了一片,粮仓里的粮食被羌国的混入的jian细烧得所剩无几。
萧逸然赶到军营的时候,军营里的士兵将领们一个个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一个士兵冲了过来,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拉住萧逸然的衣角,恨恨道:“咱们的粮草都没了!军营里的好多弟兄们都中了毒,王爷您快想想办法吧。”
“带我去看看。”萧逸然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士兵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王傲拦了下来。
“将军。”
王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士兵退下,然后睨了一眼萧逸然,讽刺道:“六王爷还舍得回来?我以为您要到江国全军覆没了才想起来咱们是在打仗,而不是出来游玩的。”
“别废话,本王现在没心思和你耍嘴皮子。”说着,萧逸然充满警告意味地瞥了瞥王傲,不容置疑道:“随本王去看看具体情况,其他的事容后再议。”
虽然不情愿,王傲还是跟着去了。
即使他不喜欢萧逸然,也知道在家国大事面前,私人恩怨不值一提。
两人刚走到粮仓附近,就被冲出来的热气激得退开了好几步。
熊熊的大火剧烈地燃烧着,粮仓被烧得焦黑一片。
仅剩的粮食被士兵们拿出来堆在了一边,没中毒的士兵都在奋力地灭火,现场一片混乱。
见此情景,萧逸然脸色骤变,扭头叫住一个士兵问道:“何时起的火?”
“ 大概是丑时。”士兵说着,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总之是子时到丑时这段时间。”
“怎么可能!”王傲一听,顿时急了眼,他揪住士兵的领口,厉声道:“这段时间守粮仓的都是我的兵,你的意思是说我派人来烧粮仓的?”
士兵顿时怂了,不敢再说话。
“确定是这段时间吗?”萧逸然踱步到士兵身边,又继续问了一遍:“知道什么准确告诉我就好,别怕。”
“是,王爷,属下说的确实是实话,火就是子时到丑时这段期间着起来的。”说完,士兵小心翼翼地瞟了王傲一眼。
“没事了,你走吧。”萧逸然挥了挥手,走到王傲身边,转头问道:“王将军怎么看?”
“你什么意思?”王傲陡然间拔高了音量道:“你在怀疑我私通外敌?”
萧逸然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王爷真是泼得好一滩脏水。”王傲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这段时间关于王爷通敌羌国,收受贿赂的传言也不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王爷您烧的粮仓?”
“你觉得本王如此愚蠢?会在谣言四起的时候明目张胆地干这种蠢事?”萧逸然挑起嘴角,不屑地轻笑道:“我可不是某个王姓莽夫。”
“你……”王傲被萧逸然这句话激得火冒三丈,却不知该怎么反驳,只能恨恨道:“我王某人顶天立地,从不干这等龌龊事!”
“最好是。”萧逸然的声音低低沉沉,听起来给人一种莫名压迫感:“把你的那些手下查个清楚再说吧。”
王傲这人最受不了他人质疑自己的办事能力,但碍于萧逸然地位比他高,敢怒不敢言,于是不再逗留,颇有挑衅意味地瞪了萧逸然几眼,十分不乐意地离开了。
望着还在蔓延的火势和烧得焦黑的粮草,萧逸然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叫来烈刃嘱咐道:“去骁遥军里挑些办事利落的,把这堆烂摊子收拾了。”
“是。”烈刃应下就要走,又被萧逸然叫住了。
“多留意王傲带来的人,那些兵平日个个都是刺头,这次的事,估计和他们脱不开关系。”
萧逸然再回到自己的帐篷后,发现李期无已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