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裴律师,不仅要代理女管家李庆芳,如今施议员落网,他还得代理这位老总。
施议员墙倒众人推,不光遭受鸽派的围追堵截,最艰险的是本帮鹰派的斩草除根和落井下石。
奈何他裴大壮是施议员的最后一根稻草,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小小的滨江分局忽然容下大案,这回拘了一位顶顶大名的议员,记者没日没夜地守在外面,甚至于,还有其他分局乃至市局,都想把施议员提走,警察也将KPI嘛。谁手上破获大案自然谁就脸上有光。
这种乱糟糟的混乱局面直到孔珏的到场,才暂时安定下来。
孔珏身后跟着秘书,斯文有礼地面带微笑,金丝眼镜下一派的风度翩翩,他是来探望昔日联盟成员施议员。陆深恰在二楼,刚从副局办公室出来,便看见这一戏码。
孔珏昂首,跟他打了个照面,唇角微微一勾,算是打过招呼了。
大钊从陆深背后钻出来:这人架势真大,还惯会演戏。姓施的落马没连坐上他,反而给了他机会!
陆深捏上一根香烟,孔珏已经踏步上来,伸手朝秘书要了火机,亲自给陆深点上。
表面友好的碰面实则互相都在审视,大钊最看不惯政客,插嘴道:连自己亲妹妹的危险都不顾,都拿来算计,有些人的人心真是可怕。
孔珏耳朵动了动,看也不看大钊,对着陆深道:你们警队果然不少吃闲饭的废物,连自己的同事都保护不好。
陆深伸手拦住冲上来的大钊,朝孔珏点点头:受教。不过呢,我的人我会慢慢教,不劳烦孔先生
孔珏一语捶在棉花上,再度审视陆深:管好你的下属,也转告他,管好自己的嘴巴。
孔珏坐到审讯室外的长椅上,他在等。Jing英派头的裴律师从内出来,一看他,怔愣的同时竟然寒毛直立。眼神交接的刹那,便自觉地坐了过来。
秘书端来一杯冰咖啡,孔珏转手给了裴律师,这人便有些受宠若惊。
孔珏很悠闲地点上香烟,轻慢中带着优雅:裴大状,钱可以再赚,名声没了,你就什么都没了。
裴律师只觉一阵寒战,谁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潜台词。
孔珏只说了这一句话,也只需要说这句话,便起身进了关押施议员的房间。
这天过后,施议员很快放弃了最后挣扎,他的犯罪行径很快大白天下,然而这阵风似乎飘得太快,没多久这案子就在各个渠道上只留下引人遐思的尾巴。
宜真躲在后勤那边,时不时拿出手机跟小赵发短信,问,我大哥走了吗?
一只骨骼清丽极其漂亮的手将手机捏走,这人还看了看,气笑了:我没走,你有话跟我说?
宜真打着摆子,小狗似的摇摇不存在的尾巴:哥~~~你要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声?
孔珏自上往下地盯住妹妹:你躲我干什么。
难道你也信你们局里那些谣言?
宜真眨巴眼睛,很快反应过来,尽管同事们避着她讲孔珏的坏话,但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在别人嘴里不择手段、心机可怖的大哥,仍旧会有软肋。
这个软肋,不出意外就是她。
怎么会?宜真咬咬下唇,拖住大哥的手掌:大哥最疼我了,怎么会置我的危险于不顾?
顶多就是顾及我安全的时候,顺便把您要办的事给办了嘛。
孔珏坚硬的视线逐渐软化下来,摸摸她的头,他做事向来没有解释的习惯。以前是,现在也是。但是此刻,却不是。
那天我给姓施的打电话,虽然没有透露你是我妹妹,但找了理由拖住他让他没法对你下手,小真,哥哥是不可能放任任何人伤害你的,明白吗?
宜真感到一股热血在胸腔里激烈碰撞,她抱住孔珏:大哥,你不要说了,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就是你,我明白的。
也是这也是原身一直想对他说的吧。
两人徜徉在亲情的羁绊和享受中,孔珏推开宜真,又变了脸色:你不能再在这里待了,市局还是省厅,你自己选一个。
几天后施议员虐女案正式告于段落,张耀飞没了势力做背书,很快也招供,他的罪行格外让人发指。
从物色猎物供给给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享受,施议员不过是他们供奉对象其中一位。对于那些女人要事后封嘴,封不了嘴继续压榨剩余价值,要么卖到外地甚至国外去做最低劣的卖yIn女,要么卖给人贩子销往偏远地区,周惠却是其中最有反抗Jing神的,却也最先受不了神经失常,只能在Jing神病院里过一道,再想办法运走。
至于为何相中的周惠要放到别的场子而非自己眼下,是为了避免自己手中消失的女人太多而引起关注和麻烦。所以介绍到金色年华那边,再伺机下手。女高中生就更简单了,让人假扮富二代勾引私奔,小孩子头脑简单以为傍上有钱的主,实际上别人手里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