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可现下他却心存歪念?更是在这种关头?
何况……
宛儿清脆的呼唤声从外面传来:「秀大哥、瑄姐姐。酒温好了。」
「乱逆伦常、天人共戮;瑄儿,此事再也休提。」
尚瑄听着尚秀淡淡说完这句话,背着自己离门去了,心中先是一阵绞痛,眼中不自控的涌出热泪,旋又用手猛地抹去,跟着去了。
在这世代里,除了与她共生共长的哥哥外,再能于何处觅到?就算哥哥是笨蛋,她也绝不会是傻瓜。可是,还有谁人比我的这笨蛋哥哥更本事、更值得她信任?
从小到大同辈间的榜样表率、从吞冷静的气度、出类拔群的武技,在她小小的心灵一点一滴岁月无声的建立起来,变成了牢不可破的英雄形象,纵使她身边有过不少像徐庶一类天资卓越的少年,若与哥哥比较起来,都是相形失色。
除了他,她什麽人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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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降,新月初起,这座残破的城邑也陷于夜色之中。
三人围席而坐,桌上放满了可与酒宴媲美的精巧酒菜,看起来与这破陋的小屋全不相配,全是出自宛儿的巧手。宛儿一向旁侍候惯了,即使同席也担当添酒的工作,想起尚秀将要应召出征,两女虽各有心事,脸上都强露欢颜,与他把盏饯别。
尚瑄只字不提刚才的事,言语眉目间也不曾有半点异样,令尚秀放下心来,认为她想通了一切,肯乖乖的和宛儿一起留下来。
当晚尚秀待妹子熟睡之后,将宛儿从房子中抱了出来
,直至屋门前那棵桃树之下,宛儿心知肚明是怎麽一回事,红着脸任让他将自己放到树旁。
尚秀用指尖抹着她脸上的泪珠,笑道:「傻丫头,不是说好不哭的吗?」
但想到此刻二人已非宾主,他尚秀成了宛儿唯一的依靠,此刻在温存之际,想着生死诀别的痛伤,尚秀心中也是侧然,何况是宛儿?
尚秀正待再说,宛儿已紧抱着他,强自忍着哭音,呜咽着道:「再让宛儿侍候秀大哥一次。」
尚秀缄口不语,只在她日渐婀娜的粉背细腰上轻呵细抚,但见那细巧的双肩渐渐的停了抽搐。
尚秀的手在宛儿的扭身迁就下,解开了素白如云的裙服小裈;手一提,便有一衣落地,只见怀中少女娇柔胜雪,微带泪光的俏目中情深款款,什麽雄心壮志一息间,都化作阵阵依依之情。
此正值残月初陨、新月交轮,夜不见月,却可见满天繁星、北斗高照。宛儿在尚秀一双手的安抚下,忍着羞涩,仰望着壮丽的星宿,轻轻道:「秀哥哥知道自己身在星辰何处吗?」
她自幼生得聪明,除了日常侍候尚秀、尚瑄的起居,就是跟随二人之侧学文认字,对星相之学尤其喜爱,喜观天望星,察其四时之变,尚秀虽不甚信,但见她一脸认真,不禁问道:「那麽我身处何方呢?」
宛儿神态迥然而变,目射奇光,遥指夜空中位近东北的一颗新星,那星异光四射,四周群星皆相形失色,徐徐道:「那就是尚哥哥的将星,你将与北方群星与遇,这是不久之后将要发生的事。黄巾贼逆天而行,天边出现死兆之星,正是它败亡的先兆。」
尚秀拥着她,一时愕然无语。宛儿却是一副深信不疑,续道:「人死而化作星辰一隅,宛儿死后愿能长留于秀哥哥的将星之旁,永远为你祷祝祈禳。」
说罢,别过脸去面向着尚秀,紧伏在他胸口处,轻声道:「好哥哥,快点来疼惜宛儿吧,不然人家怕又会忍不住眼泪喔。」
在别人眼中,她不过是一个长相比较出众的侍女,但尚秀很清楚的知道,她绝非平凡人--尽管她从不曾提过被收养为婢前的故事。
看着掌中两团温热的软玉在自己的抚揉下如云般变化着,尚秀打破了沈默,在自己妻子耳边轻声道:「宛儿,到这时候,你仍不打算将一切告诉我?」
他的温柔令宛儿浑体轻颤起来,却轻摇了摇头,一双纤弱的玉臂翻到他的颈后,温柔的揉着,吁着气道:「如果……有缘再聚,宛儿自会和盘托出。」
尚秀剧震,手中的动作也静止了,道:「有缘再聚?宛儿莫非看出我死期将至?故有此语?」
宛儿翻过身来,那敞开的衣襟之中玉肢毕呈,温柔的美目中闪过一种尚秀难解的神光,道:「秀哥哥的将星彩芒初现,乃潜龙乍醒、静候一飞冲天之象,此兆大吉,秀哥哥不用怀疑,只消顺心以应。」
说罢双手一缠,那销魂的未唇香舌已将尚秀欲问的口封个结实。
宛儿头上发结给解了开来,碧黑长发上映着淡淡的光影,如水帘般披散到弱不禁风的香肩上,玉吞上除了那两片红晕外,近观竟宛若神女下降,消去以往那种小女孩的儿态。
尚秀心神颤动,他一向视宛儿若妹,二人如若兄妹,但此时的宛儿,那浑体悠然而出的妩媚魅力,令他首次感到,她再非那种只可由人保护的弱质少女,而是他独立、成熟的妻子。这是错觉还是真实并不重要,只需知道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