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负责操办皇帝的
饮食起居,并且为皇帝驾驭骡车。赶车并且照顾皇帝生活的本来应该是那个太监,
不过他现在继续存在下去似乎只是增加了车子的重量,而且他还要吃掉粮食,粮
食现在也很少。所以皇帝恩赐他可以去死了。"封地,封他,给他家封点地!"
袁亦附在皇帝耳边急匆匆地提醒着。皇帝其实只是一个刚过二十的青年,置身在
这样一场情势险恶的变局当中,其实他是有些魂不守舍的,经常需要谋臣拾遗补
缺的辅佐。于是皇帝给那个太监的父亲或者兄弟敕封了两百亩土地,太监叩首谢
恩,然后就被军士们扶到路边勒死了。骑在骡子上追随皇帝的民夫也被皇帝恩准
采用了同样的解决办法,他们的骡子以后不再需要驮人,换上给御车驾辕的时候
体力更好。
那一天留下阻击追兵的禁军侍卫应该都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不过他们之中
还是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这个人领着三匹剩下的马在当晚赶上了逃亡的皇帝,他
也让大家了解到一些关于追兵的消息。追赶的西夏军队并不太多,连人带马止有
三十余骑,这一伙西夏人应该是在战场外围掠阵的游击队伍,见到有敌人突围便
一路追踪了下来。战争的迷雾无处不在,到处都是追杀和奔逃的散兵游勇,谁也
不知道正在朝向哪一个方向飞奔的哪一个脑壳,才是最最值得追上去砍掉的。所
以在这一支追兵之后像是并没有跟随的支援,大家都是各自为战。打过了阻击的
那一仗对方也有死伤,所以现在应该还有二十多个西夏武士依然如同跗骨之蛆一
般尾随而来,一心一意要砍他们的脑壳。
当时逃亡的皇帝和他的随从们正在路边一座村寨里宿营,大家听得都有些人
心惶惶。不过在一条延续上百里的逃亡路途上,该吃还是得吃,该睡还是要睡。
不吃不睡就更跑不动,尤其是他们骑的那些马,还有拉车的骡子都要喂料和饮水
的,一直跑下去就要跑死了。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他们后边追着的那些人也要
吃和睡。关门过日子需要有张有弛,出门去杀人的时候也要打点好自己的饮食起
居,前后两支队伍都需要辩证合理的安排赶路和吃睡的事,不能没开打之前先把
自己累趴下。前后这两支队伍沿着一条两边山塬挟制的山谷道路,一路行来,有
吃,有睡,也有砍杀,砍到最后剩下的五条汉子和一个袁亦,护卫着大宋的皇帝
逃进了天门城。
天门本来是宋地,皇帝这一回的逃跑路线也不是事先规划,凭借着兵家常势
作一个判断,要说西夏先派一支奇兵占下这个远离战场的地方,等在里边守株待
兔应该是并没有什么可能性。侍卫们的马和拖车的骡子刚经过一轮奔波,不必说
已经非常需要停下歇息,所以打到了现在总共只剩下的五骑壮士,护卫着皇帝和
皇家行营一切政务的总管袁亦一口气冲进城门,寻声转向,这就撞破了一众男女
正在打打闹闹所行的好事。
袁亦是在观察的,他知道宋地周边的吐蕃人大多臣服于宋,他也看到场子一
角另有一个宋人装束的军士正在冷眼旁观,而且他还怀抱着一杆长矛,并没有被
解除武装。袁亦判断当地的军民因为时局叵测而产生了骚乱,但是至少这地方还
没有被西夏人占住。所以他要大喊一声确立自己这一边至高无上的身份地位,置
身在我大宋的地界里,君临了大宋的臣民和藩属,喊出一声皇帝的威慑力量应该
还是能够镇一镇场子。
队正小五已经从最初的惊骇中回转出神来,走前两步跨过地下的裸女们,面
对骡车作揖行礼。吐蕃好汉的大哥小赵桑多转瞬之间也动过了几番心思,最后还
是抱拳躬了一下身子,他一边对他的弟兄们说:收兵器,收兵器!把下边的围裳
……都给我拽起来!余事暂且不去计较,小赵桑多对于打架当然是很有心得体会,
他知道自已的手下虽然人数略多几个,但是要跟战马长枪皮甲的正规军队较起真
来,恐怕并没有确定的胜算。接下去就轮到了一众的妇女们,这些女人虽然都是
去衣而裸形,胯下和口中也尽是一些不雅不训的污浊浆水,但是迎头撞上了一个
至圣至明,奉天承运,全天下独一无二可以称孤道寡的男人,应尽的礼数于情于
理像是都不能减免。当时女人们也从地下纷纷的爬将起来,赤腰似柳,裸胸如桃,
玲玲珑珑的一阵曲折摇曳,各自道了万福。最后一个上前行礼的就是那个健硕身
体的高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