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亦照旧天不亮就睁了眼。
今天有些不同,往常他是一觉无梦睡到自然醒,昨晚却罕见地做了个梦。
梦不长,也并非诡谲离奇之类,梦里除他之外,就只有一个人那娇滴滴的姬宁小公主。
小公主什么也没做,就站在昨日他初次见到她的地方,眼里包着一汪泪,透明的玉珠子似的坠在眼睫上,要哭不哭地看着他。
似乎是被他的样子给吓的。
梦里的秦亦染了一身的血,也不知是谁的,鼻尖似乎能嗅到浓烈的血腥气。他手里提着把滴血的剑,温热的血ye顺着剑刃流至剑尖,一滴一滴地摔在地上。
鲜红的血ye溅上鞋面衣摆,在他脚边积了一滩浓稠的血水。
梦里,秦亦朝姬宁的方向走了两步,小公主立马便忍不住了,手指攥紧香包,眼泪一滴一滴从脸上往下滚。
哭得......特别好看。
秦亦没听过姬宁说话,是以梦里的姬宁哭时并没有声音,像个小哑巴。
秦亦站定,收剑回鞘,恭恭敬敬唤了声公主。
剑身在黑色剑鞘中发出一声锋锐的铮鸣,他眼睁睁看着小公主被他吓得一抖。
到底是深宫养大的,怕是从没见过血。
他见此,没走太近,就立在她跟前不远的地方,垂眸看着她抽抽噎噎地哭,一直哭到他从梦里醒过来。
秦亦睁着眼睛躺了会儿,看着灰暗的房顶,手往腿间一摸,摸到一手shi,和一根比石头还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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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杀手数十人,单单要保护一个小公主,是用不着秦亦这般身手的。
但秦亦大抵知道为什么叶停牧从中挑了他。
相府所有杀手的行踪叶停牧都知晓得清清楚楚,别的弟兄做完任务三三两两脱下官服逛ji院,一个月能有十五天都睡在窑子。
唯独秦亦清心寡欲,除了执行叶停牧派给他的任务就是练功睡觉,好似身下没长东西。
秦亦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说不上什么原因,曾有女人不要命地往他身上靠,他一双眼睛看过去,冰得能把人冻死。
但也并非硬不起来,血气方刚的年纪,有时早上人还没起,胯下的东西就已经立得比剑柄还硬。
他也不管,面无表情爬起来,不管夏日三伏亦或寒冬腊月,跑到院子里从井里拎起一桶水就往身上浇,一桶不行就两桶,活生生把那玩意儿浇软,谁看了都得说一句真是脑子有病。
但今天的状况却不太一样。
这是秦亦第一次梦见女人。
他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罕见地没跑院子里去淋冷水,而是隔着裤子开始揉,并不熟练,也没什么技巧,手掌覆上去,包着鼓囊囊的一大包,大清早的,身上全是汗。
他揉了几下觉得不对,又解开裤腰伸进去摸,闭上眼睛,脑子里瞬间就浮现出了小公主那张脸。
秦亦手撑在床上,五指扣住床沿,不过是自渎,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没多久,便闷哼着爽得射了出来。
他喘着气,看着手上的粘稠腥白的ye体,眉心拧得死紧,沉下嘴角,跑院子打水冲凉去了。
衣服也没脱,就这么站在院子里,水浇过头顶,冷水顺着黑发一滴一滴往下滴。
盛夏的井水仿佛在冰窖里藏过半个时辰,格外醒人,尤其是在这般宁静的清晨。
无缘无故梦到只见过一面的女人,还shi了裤子,一般男人总会由此想到点什么,但秦亦脸色却依旧平静,甚至有点无所谓的冷淡,像个没事人一样。
洗完后,他随手拣起块帕子胡乱擦了擦,挑了根布带将长发高高系在脑后,换上衣服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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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的差比秦亦想象中要轻松许多,安排过府内的护卫值守,几乎便无事可做。
但有昨日刺杀的前车之鉴,秦亦并不敢掉以轻心。
昨天他遇到刺客的院子离公主寝宫不远,若非被他识出,怕是要铸成大祸。
秦亦将那刺客身上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并无任何能识明身份的标志,只在那人牙中找到颗藏着的毒药。
一名死士。
不知小公主碍了谁的眼,才出皇宫,便惹得人迫不及待地要杀她。
秦亦闭上眼,抱剑倚在姬宁寝院前的廊柱上,将朝中有可能危及姬宁性命的乱臣贼子思索了个遍,朝堂关系线交杂错综,他沉思半响,没有任何头绪。
他并不善谋略。
脚步声自不远处传来,秦亦睁开眼,看见六名侍女端着梳洗的水盆和吃食朝姬宁的寝院走来。
她们瞧见秦亦,面露惊惶,脚步都轻了不少,垂着头颤声唤了句秦大人。
昨日秦亦在府内杀了一名小厮的事传得人尽皆知,公主府遭遇刺客这般事自得保密,是以传到众人耳中的便是秦亦不知缘由地杀了名仆从。
而碍于他丞相义子的身份,他们心善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