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地用手扒拉着,相信不甚严密的墙上一定会有缝隙……他找到了。
他听到一阵水声——不是雨点的声音,而是水面被搅动的声音,从厨房的后面传来。
女人看起来松了口气,「我们一家在荒原里很久没见过活人了。」
。」
看她的脸,男孩告诉自己,别看奶子。
「那就好,」
他站起身来,不作声地走了过去,偷窥的欲望占满了他的心灵。
挪开角落的扫帚和钢条,一个小孔出现在他面前。
银片上幼稚地刻着「Yu-Shu」,系着一条小链子。
他挠了挠脑袋,就地拿过一条小凳子坐了下来,随手从兜里掏出一片精致的银片摩挲着。
正好契合这个浊潦横流的时代。
屋里的水汽熏蒸起来,他似乎也带上一点儿朦胧的倦意。
此刻,盛着肉块的铁桶正放在在小屋厨房的储藏间里,旁边大罐子里则是从脂肪块里熬出的油。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凑上前去往浴室中窥视,渴望着见到心上姑娘的胴体。
这是雨姝上个月送给他的。
「不能再聊聊吗?他才醒没几个小时呢!」
男孩走出门,广阔的荒沼一览无余,在雨中蒸起青色的薄雾。
银牌只是有一点锈蚀,大部分闪烁着很漂亮的光泽,像雨姝晶亮的牙齿,也让男孩想起城市尚未复灭之前的岁月。
她的名字叫雨姝。
穿过小屋里凌乱的家具和工具、吞器,男孩在厨房的角落伏下身来摸索着墙壁。
不对,男孩反应过来。
浴室里的女人背对着他,裸露出整片细嫩的背部,坐在桶边的石凳上,湿漉漉的短发自然下垂,肩上搭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毛巾。
***
缸里暂养的鳗蛙也比之前多不少。
她看看男孩,「睡的地方就是你之前一直躺的房间。出门右手有个大燃气罐,旁边就是厕所。」
这是他新生活的第四个月,在短暂的几天干燥天气后,又是接连不断的雨。
女孩是来给他道晚安的,但怕被妈妈发现,她说完便仓促地离开了,轻轻地半掩着门。
好在他们三人前几日已经攒下了足够的食物——海艳是个出色的女猎人,但有了男孩的加入,三人便能一人作饵,二人取长枪围堵,足够更进一步,猎杀离群的蛇颈龙幼崽。
妇人接着说道,嗓音慵懒,「在这地儿上活着不易。每天要干的很多。」
隔壁叮叮当当的噼砍声停了,男孩打了个哈欠,蹬掉褥子准备从床上起身。
海艳发现两个少年之间的暧昧情愫了吗?她母亲不可能察觉不到,但男孩也不愿意去做更多的刻意掩饰。
一天晚饭后,趁着她母亲不在,雨姝脸颊红红的走到他面前来,唇间嗫嚅了几句什么话,匆忙往他的手里塞下这块银牌,上面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汗珠。
另外女孩还告诉了她和她妈妈的名字两个和液体相关的名字。
但是晚上睡下后,咿咿呀呀地,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扎着辫子的剪影蹑手蹑脚地探进来。
「也该困觉了,」
他想要……他自然想过对她做那种事。
这是她母亲海艳。
「不说了,」
就像山谷里的蛟蛇在繁殖的雨季成天做的那样,下颚抵着上齿,小腹贴着小腹,毫无羞耻心地缠绞对方的身体……男孩坐在檐下,心里躁动起来。
他的阴茎硬了。
灵动的眼睛时而看看母亲,时而飞快地瞟一眼男孩。
一整个成熟的女人。
他原以为海艳在檐下,但却不见人影,只有不间断的雨珠从铁皮的檐头跌落在地上,哗啦作响。
那里是一般用作浴室的地方,他知道。
女人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打理下这儿的东西,你——」
男孩略感失望,他倒想再和那少女聊聊天。
这种长脖子的小生物蹦跶得厉害,男孩眼疾手快,比母女二人捉的都多。
他发现自己迷恋上雨姝了。
她露出一个疲倦的微笑,却莫名有魅力。
不是雨姝,少女的身材更苗条纤细。
眼睛也不安分地上下打量起雨姝的身体,她鼓起的胸部,修长的小腿,即便经常在荒原中沾满淤泥也一样吸引他,像是温室水槽里挖出来的雪白藕根。
那个妇人叫海艳。
雨姝也许正在洗澡,正在沐浴她年轻的躯体。
女儿突然抗议起来,抓着母亲的手臂拉扯。
这儿的墙壁是用铜皮拼成的,时断时续的泼水声清脆可闻。
他喜欢少女梳出的两根粗麻花辫,把自己在河谷小溪里拾到的彩色玻璃珠回赠给她,他和她熟络起来,胆子大了,调笑的时候甚至敢去用手试探着去抓住发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