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添闭了闭眼,“二十不是可以买五个吗?你买了四个?”
余飞飞回过了神,“不、不是,我买了五个,当时顾臣在跟前,顺带送了人一个。”
“Cao!都开始送定情信物了!那今天滚草丛接吻没?”
“......”余飞飞懒得理她。
“说说说说,接吻没?”她好奇心重的很,“他吻技怎么样?”
“......”余飞飞抓狂,这个人吧!心一横,咬牙切齿胡邹了句:“他吻技好的很!”然后踢着拖鞋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周添已经去睡了,她也上了床,此刻拿起手机,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几条微信。
她触屏点开,竟是一个多小时以前发的了,是顾臣,连着三条信息。
第一条问她:到家没?
像是给后面事情刻意铺垫的寒暄。
第二条,是一张照片。余飞飞将手机拿近了看,新款的阿玛尼,很眼熟。
第三条,顾臣问她:这支口红,是你的吗?
“......”她心头一跳,脑中突然嘣开了一道惊雷,连忙推开卧室门,跑去客厅去翻包,没有。真的是她的,怎么、能掉他车上呢?
一股难言的晦涩在她心头翻涌,他会不会以为是自己故意的?
第14章 星火
余飞飞盯着手机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拒不承认?可不好吧,他既然问了,就应该是认定口红是她的才对。
她硬着头皮打字给他:
[一只会飞的鱼]:不好意思啊,应该是我掏手机的时候没注意,它掉了出来,上班了找你取。
因为他发来的信息时间已经很长,她不想再过多耽搁,编辑好之后,就发了回去。
发过去后就后悔了,干什么特意强调是掏手机的时候弄掉出来的呢?一只口红啊,掏个手机也没那么容易掉出来吧?
太欲盖弥彰了!
两分钟没过,正常他可能忙的缘故,回复信息都比较慢,不见得会看到,她触过指尖准备将信息撤回。却没成想顾臣这次的信息来的及时,她还没来得及撤回,他便回了一个字:好。
余飞飞:......
她郁闷的狠拍了两下脑门。
然后仰身往床上躺的时候,还砰的一声后脑勺碰到了床头,她疼的眯起眼,好半晌才缓过来劲儿。
最后躺尸一般的,心如死灰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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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余飞飞奉母命抽空去看了余阳。
到辅导班的时候没见到人,问老师,老师说他今天请了假回家。
她出门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老崔,人在忙,拨了两次才接通。
“妈,余阳回家了?”
电话里传出一阵搓麻将的动静,一声碰落音后崔银花方才发话问:“怎么了?”
第一句说的什么她根本没上心听。
“我来看余阳了,他老师说他请假回了家,他回家了吗?”
余飞飞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什么?没啊!这个野小子,二万!”随后隐约听见一声杠,“你打他电话,问他去哪儿了。”
崔银花打麻将上瘾,亲儿子都不想管。
余飞飞知道自己妈的德性,直接挂了电话,拨了另一通。
接通了,传来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伴随着鼓噪的背景弦音。
“你好,请问找谁?”
“......”余阳这小子没给她备注她是知道的。这小姑娘是谁?
她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故作了出长姐的风范:“你好,我找余阳,让他接电话好吗?”
甜甜的小姑娘很听话,应了声好,然后说这就把电话给他。
幼稚又浮躁的男音传来一声喂,余飞飞想隔过无线电上去踹人那张欠揍的脸。
“余阳!你是不是找死!别人都在上课,你跑哪儿去了?”
刚刚的礼貌长姐,瞬间变了脸。
“哎呀,我出来帮人过个生日,等下就回去了。”
声音透着不耐烦,拉着长音,余飞飞听出他喝了酒。
无语的闭了闭眼,压着火气问:“你在哪儿给人过生日呢?”
之后余阳的回答模模糊糊的,但她听了出来,是饮水欢,松阜远近闻名,最大的酒吧,她跟周添之前给她同事过生日去过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
她这个弟弟,可真不是一般的有能耐。电话里乱糟糟的吆五喝六,一群半大孩子,喝着酒,地痞流氓一样,他们可都还是未成年!
她怕出事,随即起了身。
余飞飞喊了周添跟她一起去。
傍晚的热气浮浪躁动,一点不亚于白天。
天是越来越热了。
周添鼓动着一张彩页忽扇着风,踮着脚尖看了眼不远处饮水欢的大门问:“诶,你弟自己会出来吗?要不要进去逮?不然你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