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男子尊严,还有以后一辈子的地位。
自然是不可轻易妥协。
原先慕子书还没有出师的时候,阎政作为师兄,块头又比慕子书大,自然是有优势。
可慕子书虽然年纪小,到底不是吃素的,这人完全就是一条深埋在地下的毒蟒,整个人黑不见底,里里外外都黑。
还在药王谷的时候,从吹箫到射箭,两人彻夜比试切磋。
又同是用药高人,每次背地里都会互相用药,高手相撞一浪高过一浪。从没有分出过胜负。
阎政作为师兄有优势高高在,微微占着上峰,但也吃了不少亏。
待到慕子书学成出师后,恢复了他慕家三公子的身份。
慕家三公子,手上无兵无权,也架不住他有一位手握大军的兄长慕子野。
慕子书从药王谷出来以后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
可阎政自那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两人背地里隔空斗法。
这次慕子书种了蛊虫,终于是让藏了那么久的阎政找到机会了好好治治这小子,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尊卑!
慕子书胸前的伤口还没有好,满月下,蛊虫异动,伤口又拉伤了,渗出不少血来。
阎政的手指轻轻,沾了一点慕子书胸前的血说道:“我一直好奇,你这血里到底是有什么东西与常人有异居然能百毒不侵。”
慕子书看着阎政不认输道:
“因为我的血就是天下奇毒,自出生就泡在毒蝎子里。一滴便可送你入阎王殿。怎么师兄有兴趣尝尝吗?”
“也不是不可以!”
阎政将手指上的血轻轻放在口中尝了尝,脸上似是一副很美味的表情,可却言语失望的说道:“好似也没什么不同,就是普通人血的味道。”
慕子书倒是忘了,这家伙和自己一样痴迷毒药。
自己这血若真是天下奇毒,只怕今晚就会被炼成药人研究。
“啊!”
蛊虫在满月子时最为躁动,慕子书五感渐失。
已经听不见阎政说的话,已是接近癫狂。
“嘶,咔!”
几声裂帛撕碎,木头断裂的声音。
慕子书手臂青筋暴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能松动控住住他的锁扣。
阎政听见要被挣脱开,床头的木栏被扯断了大半。
阎政拿出金针要强制让慕子书镇定。
却听见一声木头彻底断裂的声音:
“师兄晚了!”
慕子书一用力直接扯断了绑在他四肢的帛锦。
一手擒住阎政的手腕,将人压在自己身下。
体力一向是阎政占上风的,今日阎政见自己被控制,眼神里充满疑惑和震惊:“你怎么突然力气那么大了!”
慕子书脸上一抹笑道:
“子母蛊虫,天下大补!师兄可是忘了!”
阎政努力看着慕子书的双眸,想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出他受蛊虫折磨的痕迹,却寻不见。
咬着牙道:
“怎么回事,你又好了,你刚才是装的?”
慕子书一脸不走心的受伤:
“师兄可是冤枉我了,我是真的疼!你不也尝过了吗?这儿还留着血呢!”
阎政伸手摸着慕子书的脉象,逐渐平稳:“你现在?这蛊虫怎么突然安静了不少。”
慕子书的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玩弄,拨弄着阎政腰间衣服上的穗子道:“师兄可记得,你为什么要日日泡着焰山温泉水。”
阎政此时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架不住自己此刻没有选择权。而且作为药痴的他也的确想知道原因。
阎政黑着脸还是回答道:
“我命格里是抱着雪莲出生的,泡温泉不过是为了调和我体内自带的寒气。”
慕子书得意道:
“那不就得了,这蛊虫是西境炽火山上的烈性无比,需要放在寒冰匣子里。”
慕子书的手从阎政的腰间,一路划到他脸庞,很是记仇的用着一根手指挑着阎政的下巴:
“师兄,你是我的解药!”
“你敢?”
阎政当真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让自己的师弟调戏!
慕子书的手指放在阎政唇边,擦了擦他唇上的血迹,放在自己嘴里尝了一下说道:“不知是师弟我有所长进,还是师兄退步了。我的血里混着软骨散,师兄居然没有尝出来。”
“软骨散!”
阎政这才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软骨散只要不用力,便无事。
阎政手上不能用力,嘴上便开始用力,声音大了几分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在你来之前!”
慕子书的声音比阎政轻柔不少,却更有威慑。
阎政很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上当了。
这比躺在床上还屈辱,居然在用药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