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二十六岁,是上海某大学电脑系的毕业生,现在是某外资企业的销售
工程师。他在校成绩中偏上,但在应聘面试时却被他的香港老板看中,可能是他对
销售的独特见解,也可能是他的一表非凡的外型,也可能是他练武之人特有的沉着
气质,总之,这家公司录用了他。现在他做销售已是第四个年头了,结累了一点点
经验。他有着一股韧劲和耐磨的性格,话不多,但能洞察对方的心理。这种特殊的
才能和他的身世有关,他出生于河南的一个武术世家,自打有记忆起就跟着父亲练
武,父亲虽说是一位庄稼汉,但继承了祖传的一身好本领,尤其拿手的是太极拳,
是本地有名的大侠。父亲对训练要求很严格,从陈文正八岁起就传授他混元桩,一
开始,小文正站了几分钟两腿就开始发麻,父亲在他背後拿一根鞭子,只要小文正
稍稍移位或屁股下蹲或立起,父亲就是一鞭子,久而久之,到了陈文正十四岁那年,
已能一站就是一个时辰,这时他的基本功已比较扎实,他父亲开始传授他形意拳,
六合拳和一般疗伤手法,在他十六岁那年,也就是上高中一年级的时候,他父亲开
始传授他家传的太极拳。他曾参加全国农民运动会得过太极拳的第二名。後来上海
某大学录取了他,他从河南的乡村来到了大上海。在大上海,他从一个地道的农民
的儿子逐步变成了一个城里的知识份子,但他仍保持着浓厚的纯朴的乡下人的品德
和本质。他每天坚持习武,风雨无阻,从不间断,就是出差再忙,也要偷闲练上一
练。他练的“一气混元功”是他父亲的师兄一清道长传授给他的峨嵋派的道家秘传
功法,是以通过对筋体的锻炼,来达到经络的畅通,他经过十年的修练,已打通了
小周天和奇经八脉,浑身充满了真气和内力,所以即使是冬天,他也只穿一件西装
就可御寒。
现在他练功完毕,一轮红日早已悄悄爬上了东方明珠,和煦的朝霞夹杂着一点
黄浦江的腥风,透过渐渐散开的云雾,懒洋洋地向万物洒来。驶往武汉去的“江汉
一号”客轮一声汽笛长鸣,宣告了这个世界都市繁忙喧闹的新的一天的开始。他抹
了一把汗水,准备打一套家传太极拳。
这时他似乎察觉背後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每天都碰到的小光和小康,他们
俩是大一的学生,酷爱健美Cao,是东方电视台“五星奖”擂台赛健美Cao单项的擂主。
小光和小康都是上海人,两人刚刚成年都只有十八岁,小光略大小康二个月,他们
每天都来外滩跑步压腿,时间一长,就和陈文正熟了起来,他们很愿意和陈文正聊
有关体育啦武术啦等等有兴趣的话题,陈文正也爱用明显带有河南口音的上海话与
他们交谈。因为一般上海人都很势利,看不起乡下人,若你不会讲上海话,在上海
连问路也没人理你,或指给你相反的方向。小光和小康从没讥笑过陈文正,相反他
们对他很尊重,很乐意用普通话和他讨论问题。说来也怪,小光长的很帅,有点象
《还珠格格》里的永祺,小康呢则有些象尔泰。他们经常是行影不离,穿着一样的
运动装,旁人不仔细分辩,很容易误认他们是双胞胎。
“看你们俩个鬼鬼祟祟的。最近有什麽计画?”
“我们有个计画,怕你不答应。”小光故作神秘。
“跟我有关?我可没时间,每天忙得要死,还要经常出差。”陈文正便说边做
一些准备活动。
“我们想跟你学太极拳。”小康比较直爽。
陈文正把左腿举过头顶,他拉了拉韧带:“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中看不中用,
那谈得上收徒学艺,练太极不是一二天的功夫,再说我年龄大不了你们几岁,不行
不行。”
这时,只见小光和小康两人对视做了个脸色,不由分说,两人一起上前,左右
按住陈文正,意图把陈文正按到旁边的石凳上,陈文正冷笑一声,他右手轻轻一拨,
小光早已被弹出几米远,左腿顺势一勾,夹住了小康。
“你们两个想用强,好,先学一下怎麽挨打?”
小光这时已一个鲤鱼打挺,正准备冲上来,听陈文正这麽一说,赶紧膝盖一软,
就叫起师傅来。
陈文正说:“慢,慢,慢,我什麽时候答应你们了。”
“你不是刚才说要教我们学挨打吗?”小光说,这时小康已被陈文正夹得喘不
过气来。
陈文正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松开小康:“你们两个起来,做师傅不敢当,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