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金一年几十两就可以,买一间铺子少说也得数百两,还要进行装修,准备货物,资金需求比较庞大。
这铺子需得仔细挑选,一旦入手,再有什么问题就很麻烦。
但买铺子也有好处,不用担心生意做红火了,房东却不肯租了,或恶意抬高租金。
温似锦以前就见过这样一个例子,小夫妻租了个铺子卖烧饼,生意格外红火,一年少说几十万入账,房东看到眼红,第二年说啥也不肯租房了,把小两口撵走,自己也做起了烧饼,还打起了小夫妻的招牌。
当然,因为口味不佳,铺子很快倒闭,但小夫妻的生意受到影响,想再火热也很艰难。
安阳郡城东最繁华的街道。
温似锦从街头走到街尾,发现每一家铺子都有人在做生意,且多数是卖吃喝物什,最大的几个是酒楼,小的便是糕点,早点。
往旁边没那么繁华的街道上一拐,就是温似锦曾经买棉被衣服的地方了,这里多是跟穿相关,有成衣店,有鞋店,还有几个金楼银楼,以及少数几个杂货铺。
没有空的店铺,一个都没有。
温似锦有些失望,皱着眉头从一家成衣店门口路过,却被里头突然砸出来的人影挡住了去路。
之所以称之为“砸”,是因为人影不是自己冲出来,而是被推出来的。
她趴在地上,两只手擦出了血痕,额头上也碰了个包,看到周围有人探头探脑,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恼。
“小蹄子,又在这指手画脚。”但很快,更让人羞恼的声音从店铺里传了过来,“不知道这家铺子是我们的了么?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充老板。”
说着,一个身材颇为粗壮的妇人叉着腰站到门口。
看到有人围拢过来,她不仅不羞恼,反而翘着兰花指道,“让大家评评理,俺公婆一共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按照传统来说,哪家的家业不都是由男娃继承。可这家倒好,小姑子天天在俺家铺子里指手画脚,这要是以前吧,她充个老板也就算了,现在俺都嫁过来了,还把在这铺子里耀武扬威,凭啥呀,你林茵早晚可都是要嫁人的,想当老板,去你的夫家当,没得在俺们家里指手画脚。”
一顿噼里啪啦的话喷下来,周围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嫂子跟小姑争夺权力。
结果小姑子落败了。
没办法,看嫂子那体格,一般人就争不过。
温似锦叹了口气,正准备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去。
趴在地上的女孩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尖叫一声,就要冲过去挠嫂子的脸。
“这是我爹娘留下的东西,凭什么因为娶了你就要让给你,你算个屁。”她虽然身材瘦弱,但战斗力惊人,嫂子的脸都快让她挠花了。
粗壮妇人大惊失色,反手把女孩推开,并冲着铺子里嚷嚷,“当家的,当家的,俺被你妹妹打死了,俺要是死了,以后你就跟你妹妹过吧,别跟俺过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装傻的男人坐不住了,跑出来按住女孩。
粗壮妇人正好趁机还手,一顿噼里啪啦,把女孩脸打的肿了一圈。
“林正,你居然帮这个女人打我,你以后不再是我哥哥。”女孩眼泪流了下来,疯狂又歇斯底里。
男人双手顿时有些迟疑。
女孩趁机推开他,却因为用力过猛,双双撞到了温似锦身上。
温似锦皱了皱眉头,后退两步,她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场面,也不会掺和进去。
别人的恩怨情仇,一向与她无关。
温似锦转身,正准备离去。
叫林正的男人发现自己撞到了一个小女孩的身上,顿时不好意思地致歉,“抱歉姑娘,撞到了你,可有妨碍?”
温似锦没吭声。
她是不喜欢掺和麻烦,但也不爱搭理渣滓。
一个男人,帮着媳妇打自己的妹妹,转过头却对一个路人彬彬有礼,真是可笑至极。
这时候,一旁的粗壮妇人不乐意了。
她看着自己男人对一个小姑娘客气有礼,顿时气红了双眼,口不择言道,“哪里来的小狐狸Jing,不赶紧找个夫家嫁,在这里勾引别人的相公,也不怕被人乱棍打死,小贱蹄子。”
说着,还撸起袖子要上前打人。
叫林茵的女孩拦住她,怒声大喝,“泼妇,你讲不讲道理,这是林家的恩怨,关外人什么事。”
“什么林家的恩怨,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都是些嫁不出去的贱蹄子。”妇人骂骂叨叨。
林茵尖叫一声,又要冲上去。
但这一次,被温似锦死死地拽住。
她回过头,清秀的面孔上一双充血的眼睛,里面透着不解,和愤怒。
“别上了。”温似锦冷淡道,“衙役来了。”
这里的动静太大,吸引了巡逻衙役的动静,很快几个人呼和着赶来,先驱散围观群众,紧接着询问事发经过。
粗壮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