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買了幾個有點殘缺的奴隸作農奴,林牧本來就是村中大戶,參軍活下來後又有了多年積蓄的餘錢,回到白林北村時買了不少田地,便讓這些奴婢去幹些農活。
後來又有一些在北村過不下活的人家,賣了孩子為奴婢,甚至有幾個相貌較差的喪夫寡婦,因為家中沒男丁,娘家又養不起,便帶著孩子來了當農奴,結果這區區農村中的大戶也有十數奴僕,像是白雲和白木兩家大戶家裡也有數個家僕和農奴。
「爹,我們要是跑了,這村子裡的其他人會怎樣?」詢問的少年是林牧的小兒子,林眉的弟弟,叫作林岩,年方十二,樣貌清秀,身體頗為硬朗,十二歲的他站在高壯的林牧面前也只矮上半個頭。
「對方來的不下千人,村子是肯定守不住了,現在要做的是保命,死守著這裡可沒意義,為父還答應了北口鄉親,要讓他們的妻兒也活下去,能讓北口的村人們全部撤走已經是極限了」林牧對自己這小兒子還是頗有耐性,徐徐解釋道,又對其他幾個兒子說:「你們幾個,帶著娘親和姐妹們到南口去,爹還要去疏散村民」
「牧郎,現在動員的人只有北口的鄉親,那村子其他村口和里的人怎麼辦?」林牧的一個妻子又問道,這婦人是林牧的第二個妻子,四十來歲,模樣長得很一般,身材也有點顯胖,也就因為生過兩個孩子,胸脯和翹臀較為突出,她也是林岩和另一個兒子的生母。她本來是村東口一佃戶的女兒,夫家跟娘家都住在同一條村子,往來也只需走大概一刻鐘多一點,嫁過來之後也常跟娘家聯繫,這時見丈夫要帶人逃命,便想起娘家人來。
「沒那麼多時間去各里逐一喊人了,方才已經警示過了,要走要留那是他們的事」林牧沒好氣道,距離那群安蘇兵到達村子,目測也就一刻多鐘的路程,住在村北口的他們要走到南口往白林大道逃去其他地方,也要至少兩刻鐘,這還沒算拿著行囊走得更慢了,林牧根本沒有時間去管其他口里的人了。
「可是爹爹」少年聞言,想起了自己心慕的一個女孩,那女孩一樣是住在村東口,因為娘親的娘家在村東口,他也時常跟著去,那家女孩是一小戶,父兄在戰爭中喪命了,剩下那女孩幾個兄弟姐妹和娘親,少年時常拿米糧和錢帛接濟她家,林牧對此事也是知道的,那時候林牧想著兒子早晚要娶妻,那女孩比林岩年長幾歲,相貌長的不差,嬌滴滴的一個可人兒,於是林牧便一直默許此事。
「沒有可是,我知道你的小情人在東口,可我們沒時間了,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林牧很決絕地打斷了林岩的話語,他說完後便不再理會眾人,跑去呼喚著村民們一起收拾家當逃命去。
被父親拉著回來的林眉這時也不敢自個兒亂跑,也壓著了去找白雲的心思,跟著娘親、姨娘,和兄弟姐妹們離開。林牧離開後沒多久,大概過了兩柱香的時間,林牧一家子便從北口走到了村中央,林眉往後方看去,想要看看白雲是否也上路逃難了,夢中情人沒見到,卻剛好察覺到自己那最小的異母弟在眾人沒留意的時候離開隊伍自己跑出去了。
林岩方才一路上想了很久,還是放不下那少女,便決定跑去東口,想要趕到村子被佔據之前帶她們離開,他本來便站在眾人的最後方,前面是自己的幾個兄長領著家人們直直地朝南口走去,他發現姨娘和兄姊們都沒看向自己,便趁娘親跟親姐說話的空檔,偷偷跑離了眾人,跑出去沒兩步,本來都在向前看的林眉剛好看了過來,林岩暗道不好,但出乎意料地林眉並沒有作聲,只是豎了手指在嘴唇示意他噤聲,好讓他能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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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北口處,欄柵台階上的百來村民正在放箭,對面那群正在逼近的敵兵則舉著鐵盾抵禦著,村民們的反抗並沒有阻礙到他們的步伐,甚至被對方的弓兵反擊時傷亡了不少人。
半刻鐘過去,安蘇軍已經到了村子的圍牆下百步之內,那讓林牧離開的老翁向那老什長問道:「北口的人都逃離了嗎?」
「看樣子疏散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其他村口的鄉親們怎樣了」那老什長看了看身後的民居和畜欄,便回答道。
「南口那邊應該不用擔心,小牧離開一定會經過南口,那些村人自然會跟著離開」老翁如此說道,然而,他並不知道,也許是安逸太久,東西兩口的村民在聽到林牧等人高呼警示時,第一個反應並不是逃跑,而是不以為然,畢竟,在他們想來,要被襲擊,也該是較接近兩伯國交界的西村。
兩人一直注視著圍牆那邊,忽然,幾個身穿不同裝束、以刀為武具的男子從那軍陣之中跳躍而出,幾人直接把木制圍牆撞倒,沖進來大開殺戒。
兩人又見幾個男子被數十村民圍攻,卻能毫髮無傷,一揮刀便把身前的長矛刀具砍斷,那些以前跟林牧一同參軍的老民兵連抵擋都做不了。
「是是武士!那些安蘇雜種裡有高階武士!嗚啊!——」兩人都意識到這件事了,同時那幾個站最前的老兵臨死之前也驚恐地喊出聲來。
之所以知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