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幾個少年少女的情事,少年們則是羨慕嫉妒恨地看著兩對人在打情罵俏。
林牧還在自顧自吃著粥水想著家事,突然聽到白代跟白木好像在嚷著些甚麼。白代看到一大群人正從北邊往村子走來,便對眼前的白木說:「阿木,有很多人在往這邊來了」
「對哦,可那些是甚麼人?牧叔快看!」白木看見一大群人朝村子裡來,也是詫異,就算是春夏時分,也只有獵人和途徑的武士會從白林北村的北口進出往返,或是少數人會到河那邊抓魚,可現在正值寒冬,連老獵人和老釣翁們也不敢冒著這暴風雪出行,怎麼有人會過來?
林牧幾乎是從木椅上彈起來的,他在冬天開始至今都沒見過有人從村北口走出去,要是從鎮上或是其他村子來,也該由南口和西口那邊過來,也就是說來人不可能是村民,甚至都不可能是白林鄉鎮的任何鎮民,參軍兩次、從軍數年的他那軍人兵卒本能讓他馬上抖擻精神往村子外看去,一看卻讓他嚇了一驚。
林牧見到的是一大群穿戴兵甲的正規步卒和更多的鄉卒民兵,中間還夾雜著數十個穿著不同裝束的領頭人物,林牧對這陣勢和他們的甲冑款式可是清楚得很:這是一大群安蘇伯國來的士兵。
「老牧,這這該不會是?」
除了林牧之外,幾個老一輩或是同輩的退役老兵,都一臉嚴肅地站了起來,他們雖然打過幾年仗,但像十七年前和十年前那兩次舉兩個伯國全領之力的大規模戰事也稍停了十年之久,雖然一直以來都有些小沖突,但都是石烏伯國靠西的村鎮附近發生的,十年來大大小小的戰事也是徵召兵員到別的地方打,因為這白林北村的位置,根本沒有被侵略過,連那群老兵都在猶豫,以為自己看錯了。
「敵襲!敵襲!——」林牧沒有應答他們,馬上便高呼驚警示村裡眾人,又拉過白木和白雲說道:「快!帶著小代跟小眉,可以的話也帶上其他女眷,立刻離開村子」
沒等林牧說完,白木便打斷道:「牧叔,這是怎麼一回事」
「別廢話!帶上女人和小孩!跑到東村那邊去!立刻!」林牧那嗓子提到像是擂鼓一樣,幾個少年少女哪見過林牧發如此大火,連忙按著他說的話做。
林牧一發現敵兵,便本能地警示敵襲、本能地讓青年和婦孺逃跑、本能地讓他們別往鎮上的方向走,在他想來,這群敵軍攻過來,肯定是來搶糧搶人的,看他們那陣勢,戰勝是不可能的了,過來的目測有上千人之多,按他的經驗,這肯定只是先鋒軍,後面來的怕是不只數千兵員,而行軍方向多半也是從沿著遼東邊界的丘陵和樹林繞過來的,真攻陷村子之後,多半要朝白林鎮進發,要想活命,必須要朝另一邊逃。
「阿牧,你也帶著年輕人走吧,我們在這邊阻擋他們就好」白木等少年們離開之後,其中一個老人說道。
「這怎麼可以?一直以來領著北口村卒上陣的都是我,這是候安蘇的雜種們打來了,我怎麼可以先跑掉?」林牧雖然已經四十歲,但那一腔熱血尤在,這時候他想的,是帶著這些以前被徵召從軍時隨他一起的老隊伍們多拉幾個安蘇人墊背,更何況他還是那些小子們的長輩和村子裡的兵頭,怎能接受自己臨陣逃脫。
「兵頭!這看上去有上千人,你我都知道必死無疑!要是沒人帶著那群小子,他們連樹林都出不去,一直以來都是你領頭的,這次,自然也要你帶著那些年輕人和婦孺活命,我們都老了,你好歹鎮上名冊裡有名的軍長,到縣城裡去還能撈個城衛當,咱們沒了這田地,去哪都活不下去呢。」那老人又反駁道。
這時,另一個跟林牧差不多年紀的老兵又說:「好啦佰長!快點領我們的家族兒郎逃命去,沒時間了!」進入戰時狀態的那老兵已經用上十幾年前跟林牧一起參軍時的稱呼了,林牧就是當時一卒民兵的隊長。
「那指揮村人的重任就交給什長了」
林牧也知道時間緊迫,要組織人員離村分秒必爭,緃然想要留下,也必須得盡自己的責任,只得調頭到自家家宅那邊,林牧心裡面很清楚,殺敵才不是要事,最重要的是保全村中的青壯婦孺,他們才是北村的未來,其他人反而不是最重要。
「好了!小子們,都拿起刀具武器,頂住欄柵門別讓安蘇的狗雜種進村,獵戶跟弓兵們站上台階,待安蘇雜種到了八十步射程內齊射!」老什長發號著施令,一旁的數十老兵則指揮著從村北口附近前來的村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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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時間後,林牧家宅之中——
「快!把錢、首飾和米糧帶上,別的東西都不要了!」
林牧回到自己住的里,便趕回家中讓妻兒收拾家當隨自己離開,指揮著幾個妻子、八個兒女、三個兒媳和家僕農奴們收拾家當,自己也沒停下手,把重要而輕便的財物、糧食用行囊包裹著,便領著妻兒們快步走到門口。
林牧因為當兵頭時人緣比人好多了,門路和分下來的錢也比別人多,退伍回鄉前拿了點小錢出來,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