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久便送上设计图与选定娱乐场所位置,考虑到长寒镇离此处还有一天一夜路程,便在镇外半日之处增设大型娱乐点,并且开通军营後方的道路与防御,每日运送放假的前线士兵到後方娱乐,一切依他们所要求的执行,包括各国美食、游乐器材与性工作者,此後军中除了拿扣薪当处罚,假日天数也是有用的管理形式。
话说凯伊听闻北征王对谢尔顿的评价後愤慨非常,又给谢尔顿陆续送来万余名新兵,就是这批人更无纪律、更无操守,不少亡命之徒夹杂其中,难以管束。
谢尔顿看着这些物资与军费,背後都是大半人类国度辛苦生产的结晶,而自己手下军队军纪败坏,只顾享乐不知进取,训练也是一再降低难度与拖延作战,不禁深感痛心,因此对後方开设的产业从来不感兴趣,一次都没到後头跟他们消费娱乐过。
而凯伊虽然不擅长作战制度,商业倒是经营得有声有色,随着娱乐点的经营兴盛,引起长寒镇居民向往,不少镇民随运送物资的车队依附而去,或找工作,或寻欢作乐,娱乐点建设快速,又提供镇民打工食宿,当日结算,可以半天打工半天消费,在此处一日的快乐、所嚐的美味,胜过在长寒镇辛苦存活十年,为此镇民陆续依附,络绎不绝。
长寒镇本就不富裕,又没做人口普查跟设籍,这下人口与税收同时锐减,国王知道後气急败坏,找来使者商讨此事。
按照当初凯伊给各国的契约条款,各国使者能进军营了解军队情况。虽有使者不时来访,但毕竟军营所在遥远,来也只看到可怕的魔物与混乱的军纪,久之鲜少使者前往军营,只有最接近军营的长寒镇使者时常往来,因此对军中状况甚是熟悉。
而长寒镇使者也不看好谢尔顿的带兵能力,眼见军纪败坏,将帅无能,留着指不定会给周围国家造成什麽影响,因此对国王说:「根据我观察跟打听,谢尔顿大人是一位圣职者,应是出於帝都的圣战军团,数百年前东征圣战军团也出现过仗打不赢,却来掠夺同盟的过往。现下军中制度混乱,无法可依,自他们来此半年有余,竟未成功出战过一回。只怕是畏惧北征王势力强大,来此只是沽名钓誉,混个时间日子与战绩。看那些土匪般的将士,回头指不定也要掠夺我们这些无名小国。不如我们想个法子,让他们尽数战死在外,以免回头让我们多受苦难。」
国王昏庸,见识有限,听使者分析有理,便认同此法,召集大臣商议此事。
在数日开会之後,使者带着半真半假的北方地形图返回军营,亲手交给谢尔顿,并说这是百年前居住过北征王势力范围的居民留下的,他们向邻国借来抄写一份,并依情报标明北征王主城所在,希望能提供给谢尔顿,为军队出战做助力,随後便频频劝战,直说「这样裹足不前实不是长久之计」,又说了许多虚假谎言,试图说服对方北征王并不难对付,只是善於虚张声势罢了。
想起长寒镇多年困境与初来乍到时的礼遇,谢尔顿不疑有他。而使者的劝战之言也确实对应他心中所想,眼见每日开支高昂的军费、低迷的士气、混乱的军纪、外界的舆论贬低、北征王的嚣张态度等,都使他备感压力、心浮气躁,经不起使者一再诱导,最终咬牙决定近期出战,要与北征王鱼死网破。
於是谢尔顿手握地形图认真整军作战,命人捣毁烹饪用的铁器并拿来铸造武器,还有下令遣散娱乐点、从今开始不给回乡,照着使者给出的情报拟定作战计画、安排队伍,并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映入眼帘之际,带着全队兵马猛然深入北境,直奔北征王所在的王城而去。
面对谢尔顿忽然倾巢出动的突袭,北征王一时难以反应,但仍快速整军应对,两边人马打得有来有回,可这都是透过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形式不要命前行。但谢尔顿终究错估北征王实际军力,眼见援兵魔将源源不绝自後方补上,直到己方死伤惨重,所余兵马不过数千,不只连北征王主城城门都没看见,还被围困在众多魔兵组成的乱阵之中,着实是插翅也难飞。
眼看大势已去,整团兵马被围剿至死也是时间早晚。谢尔顿心中懊丧,为自己此生所犯错误逐一忏悔,此时却天现异象,所有战车战马忽然停在同一处不愿离去,使用的铁器物资忽然自行发烫,随着家徽图腾般的阵式亮起奇光,引发一阵地震,随後多处土地裂开大缝,热气喷涌而出,雾气弥漫整个战场,这种雾气莫名使得敌方魔兵呼吸困难,而己方带伤未死的士兵瞬间痊癒。这时候诸多器物散发的奇光汇聚一处,给残剩兵马指引退路,一路引回军营方向,保护众人撤退。
谢尔顿哪里知道这是当初安德里克偷下在作战器物上的危急情况保护阵,只以为是神蹟,撤退回营地是神的旨意,因此赶忙带领残剩兵马脱离战场,顺着光束指引返回营地。
可光束直到营地却不停止,又将谢尔顿一行人指引至离长寒镇更加接近的一处小型军营,大小不足原本的五分之一,询问之下才知道竟也是己方的备用军营。
原来安德里克早料见谢尔顿此役定会大败,当初修改设计时另寻一隐蔽处建造小型军营,并偷分派人员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