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黑色的天裂开一条细小的缝隙,一缕微弱的光挤进来,带着他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流进他的四肢百骸,抚平了他所有的狂躁与伤痛。
他抱起已经平复了妖力的涂宴往寝宫走去。
……”
涂宴几乎是立马就振奋起来——这股海潮一样柔和又充满力量的妖力,是他刻进骨子里的,日思夜想了成千上万遍的人啊!
魏尔得抱着人给他亲干净,就听怀里的人闭眼张嘴,含着哭腔缠绵悱恻的唤道:“恩人……”
他不会辜负恩人传授给他的心法,他会靠正统的修炼变强!然后去找恩人!
涂晏的黑脸在这么一副闲适从容的氛围里,突然有点板不下去。
“放开!”
有人喊他的名字。
魏尔得没有任何准备的强行切换逆转心法,身体难受得跟被巨石压了一遭似的。
但那是梦吗?
涂宴好像又回到了山洞里、火堆边,他们欢爱痴缠,累了便靠着恩人沉沉睡去。
涂宴突然觉得妖皇宫这座冰冷的笼子也不那么的压抑绝望了,他寻了个偏远的宫殿,跃上房梁,开始打坐修炼。
等魏尔得真的放开他,涂宴赤裸的趴在床上抽颤着尾巴和小腹,躺在高潮的余韵里半个字都凶不出来了。
狐狸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好在怀中美人足够赏心悦目,他忍痛之余还能偷个香吃口豆腐找补一二。
魏尔得非但没有放开他,甚至直接倾身直上,放下果子改吃狐狸。
他生硬的拨开腿上的尾巴,捡起丝被把尾巴碰过的地方用力擦了一遍,起身打算离开。
再醒来,入目的白玉大床和锦绣丝被,将他的放松瞬间终止。
魏尔得的注意力这才从书页上挪出来,看起来慵懒无害的尾巴稍稍一伸,就卷着涂晏的腰把人拖了回来:“陪我。”
魏尔得凑近了涂宴的脸,确认了一遍这小狐狸确实不清醒,附在他耳边,蛊惑一般说道:“我带不走你,但你可以来潜渊找我。”
嘿,这狐狸真是有两副面孔。
他险些走火入魔,是恩人赶来帮他悬崖勒马。
涂宴清楚记得黑暗中听到的这句话。
他和魏尔得之间除了做爱,就是做爱,正如当时魏尔得所说的那样,他只是把他当成发泄的容器,如果不需宣泄狂暴妖力
当然,第二天涂宴还是会出现在魏尔得的尾巴边,被这条贪欢的淫蛇压着猛干一通。
恩人原来就在我身边,他还在保护我!
但同样的祈使句,除了声势一样,效果半点没有。
霎时间,涂晏的脸色就与这条尾巴变得一样黑,他凶巴巴的转头看向尾巴的主人——魏尔得披着亵衣,斜靠着三个大枕头,单手举着一本书,另一只手节奏规律的从床上小几摆放的果盘里捻起果子往嘴里抛,他咀嚼的节奏和涂晏膝上摇来晃去的尾巴尖正好合上了。
魏尔得乐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换了个声线应到:“嗯,乖。”
脚步声远去。
昏迷的狐狸收了尖牙利爪,瞧着竟还有几分委屈可怜,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尾巴小狗似的摇晃起来,眼角却淌下两串泪链。
我带不走你,但你可以来潜渊找我。
变强!我要变强!然后杀回去!报仇!
潜渊吗……
那个声音愈发清晰:“想的话,你跟我来,我可以给你力量……”
一天两天,天天如此,周而复始。
挂了一脸眼泪口水的涂宴靠在魏尔得的胸膛上,梦呓一样喃喃:“你带我走吧……”
他在妖皇宫转了一圈,昨日里后半段的记忆都是一片混沌,但他记得恩人来过。
涂宴转头,一条黝黑的蛇尾松垮的在身边盘了一圈,尾巴尖搭在他的膝头,正闲适的摇晃。
那些把涂宴压得喘不过气的负面情绪好像都化作了汹涌狂热的力量,他在黑暗里越跑越快,那个声音也越来越响亮:“快来,你快来吧!”
这次没有什么狂暴妖力的折磨,涂宴被两条蛇棒操得欲仙欲死。
涂宴闭目躺了一刻钟,爬起身去清洗。
他记得那夜恩人潜入妖皇宫找他时,也对他提过潜渊。
“嗯。”
“陛下,族中修炼的小妖们都已经在问学堂侯着了。”
在熟悉且安心的气息笼罩下,那片跑不到尽头的黑暗很快散去,成了正常的夜。
想!我太想了!
“你唔唔!唔……嗯~啊……”
魏尔得在他白翘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起身穿衣。
突兀的,他好像在黑暗里被人兜头打了一记闷棍,脚步被迫停了下来。
碰!
他言简意赅的命令。
还骂了一句脏话。
涂宴翻了个身,用尾巴盖住腰腹,听得殿门外有侍者在说话。
涂宴怒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