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缩在榻边,在黑暗里哭得委屈兮兮的涂晏,一见到魏尔得这张恼人的脸,心里头的仇恨之火立马浇油一样燃烧起来。
“对啊,你明知我心有所属,还要把我强拘在身边,我恨透了你,你越生气的事情我越是要做!看你堂堂妖皇被我这个阶下之囚气得脸绿,我可真是爽翻了!你要么把我杀了解恨,要么……”涂晏贱兮兮的嗤笑一声,Yin阳怪气的说道,“陛下还是趁早习惯一下为好。”
涂晏浓密纤长的眼睫毛上还垂着shi润的眼泪,带着半掉不掉的我见犹怜,但掩在楚楚之下的美丽一出声就又成了锋利的小刀。他小嘴开合,气人的话不用打草稿尽往妖皇的肺管子上戳——如果这顶绿帽子不是魏尔得亲自给自己戴上的话,这会儿确实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魏尔得不止一次的在心里腹诽:这狐狸能成为妖界第一美人,那帮子投票的人一定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话!
“你以为这样,孤就会杀了你?”魏尔得拎着涂晏一路走到寝宫,将他丢上大床,“想要用死来解脱,可太便宜你了!行啊,这么喜欢被Cao,孤才离开几个时辰,你就饥渴得自己找人插屁股,是孤没有满足到你!”
涂晏砸在又软又厚的床铺上,整个人都深陷其中,一团蓬松的大尾巴花瓣一样把他的人包裹其中。
他费了些力从自己保养得太过油光水滑的大尾巴们里挣出来,吐出嘴里的几根长毛:“啊呸,妖皇大人,真看不出来,你就这么稀罕我?”
魏尔得脱了鞋子,踩着柔软的铺被走到涂晏身边。
“哈,你千年的老骨头了,还真能折腾,也不怕死在我身上!”涂晏外强中干的冷嘲热讽,他倒是巴不得这条好色贪yIn的老蛇妖死在自己屁眼里,但连着被两条蛇山里水里的高chao了一整天,体内的狂暴妖力还没吸收完,他怕自己的腰先一步折在这老畜生的鸡巴上。
魏尔得步步靠近,他注意到涂晏自从见过族人之后,放狠话的自称再也没用过“本王”了。
他是真当自己是在慷慨就义,想抛掉那个曾经最让他引以为豪的身份吗?
既然你觉得自己不再配当一族之王,那就好好记住自己的新身份吧!
魏尔得仿佛在逗弄一只被逼到死角的猎物,看他无意义的挣扎,听他慌不择路的讥讽,然后轻飘飘的提醒回击:“我堂堂妖皇要是连皇后yIn荡的屁股都满足不了,也别活着治理妖界了。”
这句“皇后”简直比任何的骂词都要好用。
“不要脸!别把我和你这种畜生混为一谈!你他娘的Cao我一万遍,我和你也是两路人!”
涂晏掷地有声的叫骂回荡在冷血动物盘踞的偌大宫室中。
魏尔得已经将他逼到了床头,身后是暖玉雕刻的床柱,再无退路。
涂晏心底是怕的,他腰酸屁股疼,不想真的被仇敌变态的大rou棒子Cao上一万遍。
这个仇敌正黑脸俯视着他,冰凉的竖瞳映着幽幽两簇宫灯的火,不知道在心里算计着要怎么把他大卸八块。
魏尔得在想,这张团得里三层外三层春夏秋冬都严丝合缝的大床,暖玉厚被,好像只适合贪图温暖的冷血动物。如今这个保温床里掉进来一只恒温动物,热腾腾的火气一下子就点燃了冷冰冰的死物。
魏尔得捉住后缩的涂晏时,狐狸的皮肤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运动还没开始,腾腾的火气就顺着他滚烫的皮肤传递过来,魏尔得也觉得有些热了。
“春天是掉毛最严重的时候吧?”
“你……啊?”猝不及防的,涂晏被拽住尾巴拖到了身下。这个侵犯的预备姿势他经历过很多次了,所以完全抵不上魏尔得那莫名其妙的一句“掉毛”给他带来的冲击大。
人在反击的时候心里头总是会预演几番对方的反应,涂晏想过妖皇被他激怒后打他Cao他,甚至都预想过这个老禽兽为了泄愤把那两根大鸡巴捣进自己的嗓子眼,以此堵住他后续的话,他都想好了,到时候就用牙齿狠狠去咬他的命根,咬不咬得动另当别论,等吐出来时一定要不屑的对他吐一口口水!
但魏尔得的出招和他脑内的预演太过南辕北辙,涂晏直到被掀起尾巴分开腿,思绪和眼神都还止不住的被半空中腾飞的白色绒毛牵引——那全是他掉的毛。
再定睛看去,魏尔得黑色的衣服上,也都分布着细细的白色毛状物,衬着他那张Yin郁狠厉的脸,要命的凶煞气质都弱化了几分,好像是一个被家养狐狸打翻花瓶后忍着怒气打算教训一顿主子的铲屎官。
铲屎官可不会Cao自己养的狐狸。
“啊!——”
后xue传来撑裂一般剧烈的疼痛把涂晏从脑子里荒谬的联想里拉回现实。
魏尔得解开了他的双手,甚至还“体贴”的在他的后腰下垫了两个枕头,将他的屁股高高托起,正抓着他的两只脚向两边分开,扶着两根大rou棒往他的身体里挤。
松绑的那刹那,涂晏心里闪过几十种反击的招式,但他下半身被魏尔得压制得几乎动弹不得,双手就算得了自由,巨大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