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的眼睛是细长型的,像半开的桃花,但这次真正的结合双眸似乎全开了,如在晨露中含苞待放,闪闪发光。
严冰慌了,有拔出去的趋势。
叶非急忙双腿牢牢勾住他腰,双臂缠紧他脖子,激动地低语道:“别出去!”
他以为这一天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也永远无法体会被无套内射的感觉。
严冰脸色惨白,猛地掰开缠着他脖子的手臂,粗暴地按在地上。
叶非整个身体震了下,眼里的光逐渐暗淡——他是太急了所以才忘记戴套了,只是一时冲动。
严冰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
本来滚烫坚硬的rou棒瞬间软了,任凭怎么用力夹紧都在往外滑出去,叶非双手捂住脸,哑声问道:“这么多年了,一次都不行吗?”
“我……”严冰立刻退了出来,恐慌又恍惚地冲进了浴室。
浴室传出花洒声,叶非还是躺在门口,保持着双腿张开的姿势,他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犹如沉入了海底,虹膜内能透进的光线越来越少,最后一片漆黑。
严冰洗了很久,叶非的腿一直保持着M形姿势,都僵硬发麻了,他缓缓并拢弯曲腿部,蜷缩成一团。
三个小时过去了,严冰还是没有出来。
叶非吃力地爬起来,脱了浴袍换了身干净衣服,衣橱里的浅色运动服是他留下的。
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打扫房间,然后开始做午饭。
严冰洗完澡出来时,桌上放着两菜一汤,一碗紫米饭。
两人像在表演哑剧,没有任何交流。严冰坐下默默吃饭,叶非去另一个房间整理。
就这样持续到下午,叶非从包里拿出了皮夹坐到严冰对面,严冰正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看书。
叶非从皮夹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严冰面前,严冰用余光瞥了眼那张卡,随后继续盯着书说道:“明天回公司后转你。”
“我不是问你要钱。”
严冰终于抬起头,面向叶非问:“那你什么意思?”
叶非咽了下口水,神情麻木:“除了工资,你给我的所有钱我都存在这张卡里,我没动过一分钱。”
严冰一脸诧异,他都记不清私下给过叶非多少钱了,一分都没动过?怎么可能?!
叶非继续说:“前几年,我一直追着问你要钱,不给钱就不给睡——其实我本意不在乎钱,反正工资也够养家糊口了,我只想变得令你讨厌,这样你就不会再来找我了,也断了我对你的情愫。”
“叶非……”严冰眉头紧皱,这是他没料到的。
“卡里一共五百多万,密码是你生日,”叶非说着起身整理自己的东西,“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我对不起倩倩,她每天在家等我,为我在玄关亮着最后一盏灯,而我的心思却都在一个禽兽身上,我更是禽兽不如,还念着你好,还一门心思想做你的人。我太蠢了,为了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去伤害我的家人……”
说到这,叶非眼睛又红了。
严冰呼吸困难,今天就像想看了一场刺激无比的电影——第一次见叶非发那么大脾气,还被他扇耳光;第一次见叶非因为无套进入那样兴奋,可这样的兴奋只持续了数秒;第一次见叶非说这么多话,声音平静得可怕。
叶非推着一个小箱子,做最后的告别:“我走后记得把门锁密码换了。”
“别走!”严冰突然拉住他,“多大点事,至于和我闹成这样吗?”
“对严总来说确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叶非僵持不下,硬推着箱子撞向严冰抵在箱子滚轮上的脚。
“我他妈都说了别走!”严冰一气之下抬起箱子就往落地窗砸去,“哐”一声巨响,幸亏玻璃够结实,没有破。
箱子落地时被砸开了,里面的衣服落了一地。
叶非不理他,蹲下捡进箱里,严冰死命抓住他手不让捡,他再次把叶非压在身下,急着解开皮带,脱了裤子,把叶非的手拉到胯下抓住还没硬的性器,“不就是不想让我戴套吗?我不戴就是了。”
叶非张着手没有握住,只是手心被强制贴着性器,对严冰突然的转变丝毫没有开心的迹象,他问:“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严冰刚才根本没心思看书,无套插进去后舒服得差点就射了,同时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那种又爽又恐怖的感觉实在难以言喻。
可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软了。
叶非在身边忙家务时,他思绪混乱,时间久了,也搞不清自己为何这么执着戴套这件事,也许当初想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严天垚,可严天垚呢?他所有的第一次都属于别人。
这样的执着越来越神经质,根本没有再坚持下去的理由。
严冰告诉自己叶非的后面很干净,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杰作,连他都找不到为何还戴套的理由。
现在叶非很脆弱,是时候疼他、也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严冰没有回答叶非的问题,而是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