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大床、榻榻米……房间很大,但严冰找不到能坐的地方,他都嫌脏。
管家拿来一盒未拆封的被套,铺上床后,严冰才松了口气,疲惫地躺下了。
张少亦拿来一碗茶坐到床边:“淋雨了容易着凉,把姜茶喝了。”
虽然被严冰揍得不轻,但怎么着也是严天垚的儿子,说不定往后就成一家人了,他还是希望能和谐共处,给严冰留下一个好印象。
严冰抬了抬手,装得软绵绵地又放下了,“没力,喂我。”
张少亦好笑地看着他:“端一碗姜茶的力气都没有,倒有力气揍人?”
“这不都在你身上用完了。”
张少亦无奈,拿来一把勺子,舀了姜茶往严冰嘴里送,严冰嘴都没张,挤出一个:“脏。”
“新的,消过毒了。”
严冰转身背对他,盯着落地窗帘思绪混乱。
好不容易把严天垚清理干净了,让他不再排斥男人,他都下不了狠心Cao他,结果他做的一切都被张少亦抢走了——好好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严冰气得浑身无力,多年的坚持顷刻之间崩塌了,他再也找不到继续对严天垚好的理由,父亲脏了,脏得令他作呕。
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男人,却撅着屁股和男人无套性交,那个粉嫩的屁眼他都没尝过是什么滋味就被射进了其他男人的Jingye。
想到这,严冰胃里翻腾,再次吐了。
“你没事吧?!”张少亦急忙递给他纸巾,“我送你去医院吧。”
严冰趴在床头吐干净胃里的酸水,喘着粗气骂道:“滚!”
明明是自己的地盘,却被撵出去了,张少亦要不是好脾气,估计早弥漫着火药味了。
“晚饭我让管家送来。“说完,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严冰突然开口:“你去哪?”
“我答应了你父亲,晚上陪他吃宵夜。”
“你把他儿子弄成这样了,还有脸见他?”
打架是严冰先动手的,吐也是他自己吐的,怎么现在都变成是他的错了?张少亦十分无语:“你到底想怎样?”
严冰吃力地坐起来:“告诉他你有事,去不了。”
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张少亦这才意识到自己伤得也不轻,要是这个样子去见严天垚肯定会被质问。
而严天垚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自己会和儿子慢慢透露。可张少亦自作主张把俩人的事告诉严冰,导致事情变得更复杂更糟糕了。
无法避免会吵架吧……
张少亦叹气——暂时还是别见他了,等脸上的淤青好些了再找他。燃眉之急,是安抚好眼前的男人,让他接受这段禁忌的恋情。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严天垚的电话:“宝贝,嗯,是我。公司临时有事,我今晚没法陪你了。我让司机买了好吃的给你送去。”
严冰抬了抬眼皮,问:“你叫他什么?“
“宝贝,怎么了?”张少亦不觉得这称呼有什么问题。
严冰大笑,笑得癫狂,又轻又狠地骂了句神经病。
张少亦听见了,在外人看来恋爱中的情侣确实rou麻,他不好意思的收起电话,默默坐在一边等待严冰冷静下来。
谁知严冰也抓起床头的手机,拨通了父亲号码,他还恶趣味地开了免提,他轻轻叫了声“爸”。
手机里传出熟悉的男音:“嗯?公司忙完了吗?”
“突然又要临时出差,这几天不回去了。”
“知道了。”
手里拿着一副烂牌,还得继续打,毕竟严冰从不认输,纵然严天垚脏了,他倒要看看这个贱货还能脏到什么程度,得不到的就毁了。
现在把真相告诉张少亦还为时过早,游戏才开始。
严冰压低声音说:“宝贝,晚饭记得吃。”
严天垚沉默数秒,“没事的话挂了。”
张少亦以为他在恶心自己,嘲笑同性恋这个群体,他严肃地说:“你不必这么调戏你爸,让他不好受你会开心吗?”
“当然开心。”
“他可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他喜欢我这么对他。”
“不可理喻。”
严冰促笑,盯着张少亦的唇,这张嘴吻过父亲,手摸过他全身,还Cao他,原来两人早好上了,而他仍被蒙在鼓里,还每天吻他,让他口。看着看着一股恶心的感觉又从胃里泛出来。
他无所谓地脱去睡袍,全裸着从床上爬起来。
“你想干嘛?”张少亦急忙帮他披上睡袍。
“洗澡。”
“不是才刚洗过吗?”张少亦一手搀扶着他。
“不够。”严冰想推开他,但最后揪住了他衣领,近得两人的鼻尖差点碰到一起,他低语道:“你说你喜欢男人,让我见识见识你有多喜欢。”说罢,直接摸到张少亦的裤裆处。
“你干嘛!”张少亦差点跳起来。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