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该起床了。”
早晨七点,维克托在轻敲了半分钟小公爵卢卡斯的房门没得到回应后,终于推门而入。
床上的男孩正侧趴着睡,上身缠在大团薄被中,下身却一丝不挂,露出伤痕明显的浑圆屁股。
虽是为了叫醒他,维克托扔不自觉放轻了动作,缓步走到床沿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男孩tun上清晰的伤痕。
可怜的孩子又被教训了,这次打的依旧不轻,昨天刺眼的殷红虽然已经褪去了大半,肿胀也略消了些,可皮下的瘀血却正是要开始凸显的时候,青紫呈条形分布,大概到了晚上就要更清晰了。
卢卡斯看起来睡得并不熟,美到显得无比脆弱的脸蛋轻轻皱着,眉心拧在了一起,像在隐忍着些什么却根本醒不过来。
维克托的大手轻轻捋开男孩覆在脸上的金发,怜惜从湖蓝色的瞳仁中透出,作为从小陪伴跟随卢卡斯长大的贴身骑士,虽说存在的意义是护卫,却因卢卡斯喜欢黏着他,担起了许多本该管家和仆从做的事。
“唔...”男人的手指痒痒的,卢卡斯晃了晃脑袋,发出一声小nai狗似的哼唧。
“殿下,该起床了。”维克托怕吓着了人,大手托住他的后脑勺,放低音量低低唤了声。
“Victor...?”卢卡斯迷瞪地开了开眼,小手拽了一下男人的衣角,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懒洋洋地命令:“你陪我睡一下...”
“该迟到了...”许是tun伤难捱,男孩昨晚显然没有睡好,瓷白的眼下皮肤透着明显的青色,维克托心软,嘴上虽提醒着,却和衣躺了下来。
富有弹性的健硕肌rou很是舒服,卢卡斯熟稔地缠在了男子身上,像抱个巨大的人形抱枕,脸蛋下意识蹭了蹭他的前胸,纯真得心无挂碍。
“不知道其他人被教训了没有...反正皇兄对我...下手还是这么重...”卢卡斯默默了半晌,在维克托以为他再次酣睡过去时,突然呓语般地喃喃了几句。
维克托是最信赖的亲密伙伴,高贵的小公爵没有任何需要对他隐瞒的秘密。
“下次我在的时候,您再下河吧。”维克托没有直接指出少主的错误,却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大手在那单薄的后背上轻抚,低声道:“待会儿再给您上点药。”
“唔...”卢卡斯边说着边动了动搭在男人侧腰上的腿,牵扯到屁股上的肿伤轻轻哼了哼,哀叹道:“翻身都疼...马术课该怎么熬呀...”
维克托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大手依旧像哄孩子般在人后背上轻拍,就听卢卡斯又发话了:“待会儿可以给我买浆果雪糕么?”
“好,您课程结束时就能吃上了。”维克托坚毅的嘴角浅浅地翘了翘,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带我去买。”卢卡斯终于把埋在男人胸前的脸扬了起来,灰蓝色的眸子已经逐渐清明,冲对方绽开个比晨曦更美好的笑脸.
“好,带您去买。”维克托忍下亲吻对方这样逾矩的冲动,只知不断重复答应着主人的吩咐,像只永远忠实的巨型高加索犬。
但犬永远是犬,能得到主人的喜爱与依赖,却不应妄图干预主人的决定与情感,这是维克托一直以来都保有的清醒认知。
“我起来了...不然万一迟到,皇兄又该说我打都打不好,不受教了...”
卢卡斯拧了拧身子,还没使劲就被维克托放趴在床:“先给您上药。”
“有没有麻醉效果更明显的喷剂?”卢卡斯从小和维克托一块儿长大早习惯了,光着圆嘟嘟的肿屁股也没感到害羞,扭头对着男人宽肩阔背的高大背影问。
维克托从靠墙的斗柜里拿来了跌打喷剂,坐在床沿,对那rou呼呼的小屁股喷了一遍,话里有些无奈:“疼一点才会记得要小心,否则回来伤得更重了。”
卢卡斯不大赞同地闷哼了一声,不服气又有些可怜巴巴地说:“你别学皇兄那样管着我,不然我就不要和你说话了...”
“您是主人,我怎么能管着您呢。”维克托失笑,从衣橱里取出卢卡斯的骑装,替他从里衣到外套一一穿上,这本该是beta或同为omega仆从应该做的事,如今却都落在维克托这名刚满二十岁的alpha骑士身上。
“你今天不许再趁我上课的时候去办事了。”卢卡斯屁股疼得不想坐着穿鞋,单手撑着正半跪在他脚边的男人,俯视那张棱角鲜明的俊脸,像模像样地用命令的口吻说。
“是。”维克托给他穿鞋正好就是跪着的,顺势就做了个领命的动作,在系好马靴的系带后抬起头,对上了小公爵略带得意的笑脸。
穆言若并没有因为骑过了国王牌大马就被免去马术课,当卢卡斯来到马场时,早起的未来王后已经绕场一圈了,牵引马的不是别人,正是同样一身笔挺骑装的路德.
此刻正呲牙咧嘴地坐在大马上的穆言若显然与自己同病相临,卢卡斯向人投去愧疚的目光,正巧与他四目相对,只见穆言若抓着缰绳的两只小手指冲他做了个走路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