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尧被丁柏扶住身体,强制而狼狈地拽向门口,期间乔西哀求了好几次,男人的脸色克制不住地越来越Yin冷。
啪。
大门被用力合上。
哥哥
乔西站在玄关处,低头见沈随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近,她步步后退,直到身体撞上了墙壁。
双腿一阵发软,眼看着身体就要贴着墙壁滑坐下去,他逼近的脚步却是一顿,随后调转了方向。
轻微的脚步声渐远,乔西安静地瘫坐在地板上,双手抱头,将脸埋进腿间。
车内空间有限,能带走的物资不多。
武器、食物、饮用水、生活用品沈随给物资做好分类,划定在车厢里的区域,尽可能在限定的空间里装下最多的东西。
拎着两大桶压缩饼干和几把武器路过乔西身边时,他扫了眼她颓丧的姿态,转身走向门口,扭开门把手。
昏暗的楼道里竟还隐约立着两道人影,一歪一扶的,沈随瞧见那两个男生竟还死赖着不走,挑了挑眉。
脚步踩进腐软粘腻的过道里,沈随手腕微转,锋利如刃的兵工铲泛过一抹极寒的暗光,他神色如常。
男人一步步逼近,步伐沉稳,丁柏猛地打了个哆嗦,扶着身旁伤势不轻的陆安尧后退。
不料。
陆安尧一把将他退开,单手撑着墙壁迎了上去。
找死的好朋友。
丁柏硬着发麻的头皮,低头跟在后面。
沈随却直接越过了他们,擦身而过的瞬间带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冷风。
冷风拂过面颊,泛起Yin冷。
丁柏忽地感觉自己变得很低很小,像是一粒尘埃撞见了巍峨玉倾的大山,被轰然碾碎。
沈随。陆安尧忍住全身剧痛,抖着嗓子开口:她是你的妹妹。
手指深扣进墙壁,刮下几缕白灰,陆安尧佝偻身体,猛烈地咳了几声。
说实话,直到现在他仍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败的。
明明他出手之前已经想好了各种被男人反击的可能性,还在脑海里模拟了几遍没成功将男人击晕时两人的战况,沈随会如何出手,他该怎样抵御,该怎样攻击。
可就在那一瞬间,掌心的雷电霎时熄灭,男人的拳头宛如蛰伏已久的毒蛇直窜而出。
太快了,太阳xue被重拳蛮狠砸中的一刻他懵了,随后剧痛来袭,男人的拳头如雨点般密集砸落。
这个男人的身手果真非常Jing彩,让陆安尧联想起了基地里那个雷厉风行、气势漠然的年轻上将。
他曾跟着那位上将出过一次任务,隔着老远,看见那个军装男人面不改色地穿过腥风血雨,抬手压枪,于百米之外连续击穿几只高阶丧尸的头颅,Jing准至极,毫无虚发。
此外,厉上将的身手也非常厉害,基地里无人出其左右。
沈随的脚步停滞片刻,他侧过头,与满脸青肿、眼神怨恨不甘的陆安尧对视。
怨什么?恨什么?
沈随心觉可笑,弱者的忌恨不过是漂浮在水面的泡沫,久之则散,风吹则溺,不值得他丝毫关注。
她是我的。
不在意旁边神色大变的丁柏,沈随淡然道:
你想得到她,可以,先跨过我的尸体。
上下两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陆安尧瞪着眼睛回视,怒痛道:
什么你的?什么得到?她是个人,她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对她做那种事?你眼里,还有人lun吗?
猜测被证实,丁柏脸色再变,只感三观被击得粉碎。
沈随毫不掩饰的嗤笑一声,基地里的那些女人还好吗?情况不容乐观吧。
陆安尧无法反驳,偏过头冷哼出声。
喂。
眼见着男人迈开长腿,将要拐下楼梯口,陆安尧仰起下巴喊道:
你这是要下去?你怕不我们趁这个机会带乔西走?
本已经消失在墙壁拐角处的男人身体后晃,偏出一张脸,气氛霎那间凝结。
别找死。
话落,声寒。
片刻后,丁柏贴着墙壁,张开嘴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额,乔西的哥哥真是奇怪。
丁柏想了想,好奇之色爬上一张脸,凑脸过去对陆安尧悄声道:
你说,要是他和厉临打起来,谁输谁赢?
见陆安尧无甚反应,丁柏自言自语:
斯文败类的畜牲,竟然对亲妹妹动手,还打了你。
不过他话语一转,用力地挠了挠头发,艹,刚刚他打得你半死不活的样子真挺酷的,是个男人。
冷不防一只大手抽上他的脑门,丁柏狠狠挨了一下。
忍着扯心扯肺的痛楚,陆安尧愤愤收回手。
酷个锤子,你到底和谁一头的?
天快亮了,乔西站在门口,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