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走得干干净净,抵达斯德哥尔摩的时候在一家人的小群里报了个平安,但是没有单独联系江悦,之后的很长时间,江悦都没有他的消息。
房子签了一年的合同,开学就差不多到期了,中介说要涨房租,问他还要不要继续租,江悦说要,涨多少都没关系,房子一直维持着江愉走之前的样子,沙发和鞋柜是他买的,电视柜里收着两人去年生日时候的生日蜡烛,就连冰箱里的速冻饺子,都是江愉买的。
江悦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句喜欢,就要躲到那么远的地方去,隔了六个小时的时差,江悦每天睡觉之前,都会想,江愉应该才吃上晚饭。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拒绝,江悦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江愉顾及着两人的血缘关系、世俗的眼光和父母的期望,又想得太复杂。
江悦也没敢主动联系他,很多次想发消息告诉他今天食堂又上了什么黑暗料理,想问问他在那边的学校有没有认识新朋友,瑞典好不好玩,删删减减最后也没发出去,江悦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自己的难过。
家里到处都是江愉的痕迹,仿佛这个人没离开过,但是他的确不要自己了,痕迹也会逐渐变少,江悦觉得很无力,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他一直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找不到出口,直到中秋节那天,妈妈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吃月饼,说起江愉,说江愉刚刚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在国外也跟其他留学生一起过节了,总之都很好。
江悦握着手机的动作僵硬,哽咽半晌之后问了一句:“他给你们打过电话了?”
妈妈还没听出他的情绪,高高兴兴地回答:“是啊,趁年轻去国外长长见识也挺好的,你要是想去爸妈也送你出去…”
后面妈妈说了什么江悦没有听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江愉不给自己打电话,就连在群里顺便跟自己说一声节日快乐都不愿意?
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全都变成了愤怒。
愤怒江愉为什么要丢下他,为什么能这么绝情,为什么他在国外过得开开心心,留下自己一个人陷在两人畸形的关系里走不出来?
他想去质问江愉,无数次推演两人争吵的画面,可是江愉不会理他,只会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说自己不清醒、乱说话,他不会和自己争执,只会像个局外人一样看自己歇斯底里。
一直都是这样。
江悦迫切地想让江愉感受到自己的愤怒,要让他无法冷静地假装局外人,他能想到唯一的方法,就是自慰。
一如江愉出国之前他所说的那样,他会天天自慰,让江愉不得安宁,让江愉明白他永远不可能离开自己。
江愉是有犹豫的,他给妈妈打过电话之后,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问问江悦最近怎么样,往上翻两个人的聊天界面,上一次联系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了,考试月结束的那天,江悦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在教学楼下等他。
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远,以前两个人再忙,晚上回家也总能见到,今天是中秋节,几个留学生约了一起吃火锅,江愉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一个男生,背景伫立在那里,像极了从前江悦在图书馆楼下等他回家。
江愉心跳乱了两拍,下意识加快脚步,还没走到跟前,那个男生就被另一个男生叫走了。
不是江悦,怎么会是江悦呢。
明明是自己自作主张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要留给江悦独自生活的空间,为什么思念他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又酸又涩呢。
斯京的秋天比北京更宜居,日照很足,温度没有那么高,这个城市人也很少,不像北京那么拥挤,唯独不好的,就是没有江悦。
江愉最后也没去一起吃火锅,他还是不太喜欢社交,和身边的人都没有走得太近,白天在实验室做实验,回家就待着看文献,周末会在学校周围的街区转转,也不会去景点打卡,生活单调又枯燥。
也不知道江悦在做什么,有没有和同学一起出去过中秋节。
想发消息问问他,又怕自己心软,心软去回应他的喜欢,算了,还是算了。
江愉转身进厨房,他吃不惯这边的食堂,就打算自己随便炒个饭凑合一下,只是手指一动敲破第一个鸡蛋的时候,他勃起了。
完全没有预兆的反应,手一抖鸡蛋都洒在了灶台上,还没来得及去拿抹布,Yinjing就已经撑着裤子完全立起来了,蛋清和蛋黄滚到灶台边上,要掉不掉地挂在那里,就像gui头上即将流出来的yIn水。
是江悦。
勃起的瞬间,江愉竟然有种心落到实处的感觉,那天晚上表白之后,快三个月了,江悦一直都没有自慰过,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断得干干净净,无论今天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之间的一条线跨越山海又重新连接起来,江愉没有一丝不悦,反而松了一口气。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去卫生间,脱了裤子压着Yinjing对准马桶,保证不要射到裤子上,但是今天,他没有动。
江愉没有解围裙,也没有脱裤子,Yinjing的位置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