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89 Salted Gum Resin
车门大开。两人还裹着些澡堂的热气,一跃而上。车辆缓步前行而去。狼首看了看後视镜:「洗香了?」
「洗香了。」阿寸笑说:「小赵手法很好。」
狼也笑道:「喔哟,什麽厉害的手法?下次我们也来。」
青年脸上大热,似乎澡堂子的热量进了脑:「就是互相擦擦。」
「互相擦擦,就手法好了?阿寸!」悠然握着方向盘,林司机说道。
「当然是有特殊服务了。」阿寸哈哈笑。
一路欢声不断,开到了白银大戏院门口。
林哥转头:「三人进去看起来太可疑了。阿寸,魔都地界你比较熟,多帮帮小赵。我在外面兜兜。」
「好嘞~」
两人才刚下车,不知从哪里,跑来两个穿黑色警服的大汉。
「什麽人?」狮子面具壮汉,深肤高大,握着警棍,浑厚的声音虽然有些走板,但先发制人起来,也慑吓他人的。
「阿怒,低调……低调!」熊首的壮汉,虽然比狮面小了一号,但似乎是个领头的。他正了正帽缘,开口缓和:「两位,戏院中正在排重要的节目,为防止出现意外,无关人士,是不能够进入的。」
「这……」赵顾铉难色,看向阿寸。
「冯警长。」林哥还没开走,探头招呼:「我家两个小朋友,想来看看新戏的。晚上,去酒吧喝上一杯,怎麽样?」林哥右手作杯,往嘴里虚空倾酒。
「啊!林哥,」冯警长下意识懈下肩膀,不过嘴上还是严的:「这……有些……为难了。」
林哥招手警长,秘密地耳语了一阵。
「是,钱先生的确……」
「哦,这层关系的……」
「好吧……」
警长起身:「既然林哥都说得这麽明确了,我们也没什麽好拦的。
「不过,我对这件事,有些想和……小赵聊聊的。」警长转身:「林哥,可以吧?」
「冯警长的职责,」林哥却对两个小子说到:「你们要好好配合。」
说着,和警长点头而过,开着车,远走了。赵顾铉只听得,林哥还唱着什麽:「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鈎……」
「行了,我们去房间里聊聊吧。」警长笑说。
「呼……」毕竟有林哥打过招呼了,应该无妨,赵顾铉只能调整呼吸。
「有我呢!」阿寸弯弯臂膀,低声嘻嘻。
「咳咳!」狮头阿三警官,似乎听到了什麽。
「林哥和我关系不错,」冯警长倒了茶:「我基本都了解了。」
「基本……都了解了?」赵顾铉有些脸红,心道:「难道都盘出所有的东西了?」
「我多问几句话,」熊首讲道:「小赵……赵先生,你是有……大志向的人。」
赵顾铉不解。
熊面警长再道:「以後不知会不会忙於……事务。」
「事情总是要有人做的。」阿寸不着边际,看着小房间里的曼荼罗挂画。
神山、铁轮、方形坛城。
「冯警长,想说什麽?」赵顾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挂画。
警长沈默了一会:「我……离过婚的。」
众人没说话,听着後文。
「为了职责,为了工作,」警长的声音有些沙哑:「分娩的时候……我都来不及赶去……她在信中写过,既然我做了一个选择,她便也做了另一个选择。
「不管赵先生有什麽大理想,」杯子握得紧声吱吱:「到头来,两者还要取其一,会不会徒增苦涩?」
坛城挂画,缘起、缘落。万象森列,圆融有序的布置,人置在规矩之中。
「我不知道。」赵顾铉说。
「不知道?」
「因为事情还没有发生。」
「不加想想?」
「这不是日升月坠、水落石出的规律,」赵低头看着杯里的茶梗:「无常的人事,更多。」
「无常……」
「就算真的有,」赵顾铉:「也是那个时候的抉择吧?
「为什麽要把不知道哪个未来的烦恼,带到这里?」
连番的问话,稚气,却让警长哑口无言。
「那就算假设呢?」警长说:「某早先一心扑在公务,为了家国大业,妻子临产时候,都还在执勤。她和我离婚,携子而走。我不怨她,只是,赵先生,并非我向你诉苦……就算找到那人了,那要是为了更大的目标,您是不是……」
赵顾铉看着低头的警长:「小子卖弄了,还请担待。『虽一毛,而不拔』,不知道警长,是否听过?」
「愿闻其详。」
「如果上天让一人甲做选择,甲失去一根头发,而可保护了世界。」茶梗立起:「那甲,应不应失掉一根头发?」
「按我的心愿,我是甲的话,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