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总不能称呼三皇子,便直接称三少。
余晨泽展开折扇,摇头晃脑道:“这也是棠香园有趣的地方,花魁宴上,所有的花人都要带着面具,凭借才艺引人投花。看不出面容,大家就只能猜测花人样子,配合各有风姿的歌舞,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呐~”
三皇子最后还感叹一声,游戏游戏,能沉浸去一起玩的,才好玩。
前院与后山之间搭了一个台子,周围嵌着各色花球,皆是由真花编制,海棠花树恰到好处的堆在四角,不挡视线,却又能烘托出台上的气氛。
三皇子跟青柳在前院楼阁二层,视线良好,能清楚看到台上美人的一举一动。青柳就听着三皇子对着花人评头论足,出口成章,好像面对什么难得一见的珍品。
可台上不过是一个带着雕花面具的花人,纤弱的身量一看才十五六岁,为了博得更多的绢花,大胆的跳起脱衣舞。
本来就少的衣裳,在脱了两三件之后,身上只留一些布条装饰,面前裹住重要部位,纤细的身体没有二两肉,舞动起来颇像鸟爪伸展(青柳眼中)。
男人别开了眼,眼神毫无波动,在一片叫好声,饮下杯中佳酿,看着小花人被拍卖到一位权贵公子手里。
今晚,小花人的初夜属于这位权贵公子了。
少将军面无表情的捏碎了酒杯。
棠香园的花魁选择跟其他去青楼不太一样,在花魁为出现之前,谁也不知道哪位花人会得魁首,是靠最终得到的绢花数量,来评判谁是花魁。
也就是说,就算先拍卖到尚未成为花魁的花人,可是如果最终,自己怀里的花人数量最多,那么今晚就成了最有运气的贵客,得到花魁的初夜。
但一个人只能拍一位花人,如果提前拍到花人,后面可以继续投花,但不能继续拍卖。
这一项规则,也让众位达官贵人趋之若鹜,谁不想当最幸运,最光彩的那个人呢!奇妙的选花魁方法,完全激发了所有人的赌徒心理。
虽然是选花魁,但最终的视线中心,可能是“自己”,大大刺激了老爷少爷们的虚荣心。
青柳就在这种场合下,看着带着面具的花人们莺歌燕舞,被人指指点点,或是暂时离场,又或是投入某一人的怀抱。
随着花人们一个接一个人的上台,少将军的心跳也不由得越来越快。
直到一抹白皙的身影缓缓上前,青柳坐直了身体,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人。
不需要摘下面具,他就能一眼认出这人的身影。
云花人。
到现在为止,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姓云。
青柳将“云”字在嘴里摸摸咀嚼,越琢磨越觉得,这人就像那天边流云,变幻莫测,瑰丽绝伦。
美人上来一片寂静,经过前几轮各有风姿的舞蹈或者歌唱,弹琴,大家已经有点疲态,不少人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喝酒聊天,身边是拍卖下来的小花人。
不到最后的花魁胜出,所有花人不得摘下面具。
台上人开始舞剑,剑法很慢,一开始没有看出什么劲头,渐渐的,他的身法开始轻盈灵动,若乘风流云,虽然剑舞绵软,却有一股行云流水的柔,配合现在的场合,倒是有种眉来眼去的缠绵。
三皇子余晨泽笑道:“这个小花人倒是讨巧,竟然将本该矫健的剑法,舞的这么柔情绵绵的,到让人心痒。”
青柳绷着脸,他看的分明,哪里是柔情缠绵,分明是脚下不稳,就像刚刚从池塘离开时,走路蹒跚的模样。
那是被鞭打调教后的酸软。
青柳下颌咬紧,嘴巴抿成一条线,看着台下白衣美人剑舞翩然,衣裳单薄,能清晰看到纤长的肌肉随着步伐轻轻抻缩移动,一瀑乌黑长发微微带着水汽,披散在薄弱背后,发丝间荡漾着一条白色束带,随着剑舞在脸庞两侧飞舞。
楼阁上,男人浓眉下两点灼热的眸,定定地凝视花树下剑舞的公子,隐隐绰绰的海棠花,在他的眼中成了照明的烛光。
少年舞剑越来越弱,就在大家嘘声渐起的时候,他忽然剑尖一挑,近乎赤裸的身体上,挂满了一串串明亮圆润的珍珠,朦胧的月光下,一位美如白瓷的玉人在绽放的海棠下舞动,肌肤欺霜赛雪,可四肢却纹画着艳美海棠,像是最美的海棠花成精,闪现人间,连空气里都夹带着醉人的花香。
叮叮玲玲……
白衣脱掉后,前后左右的观众忽的惊叹出声,纵然带着面具,可台上人的身体都美的让人移不开眼,肌肤幼嫩中散发迷人的白光,配合布满全身的圣洁珍珠,一眼望去,好似一朵纯洁的白云,而白云上盛开着艳美海棠花。
纤细的手腕和如鹤的脖颈,都带着一串串的珍珠,尤其脖颈上的珍珠链极长,在围绕两圈垂下来后,自美人一对小胸中间垂下,在肋骨处分开,又从纤薄的后腰围绕过来,连着少年窄胯,腿根间装饰一个似露非露的流苏视频,挡住重点隐秘处。
连浑圆雪白的大腿,纤长笔直的小腿都分别缠绕上纯白珍珠链,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