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媒无聘就这么把我弄进府里算得了什么?
虞令见他有持无恐的模样,自己争也真不过,只得做出委屈可怜的样子与他小心周旋。
李术看得心软,躺下搂她进怀里,抚着她脊背说道你且安心,我如何舍得把你当作一个玩物女子,若不是赵显小儿成日催赵国公去提亲,我担心你让他捷足先登,也不至于让你受此委屈,要怪就怪他吧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虞令心中耻他惯会诿过于人,面上仍是娇滴滴的说道我与赵显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你一人认定了,你不过就是想欺辱我罢了
李术知道她的小心思,听她狡辩也不戳破,反正人已到手,已绝了她再想嫁给赵显的心思,又何必与她争个明白,左右自己在她心中也没几分好印象了,再多几分急色也没什么。
虞令见他眉开眼笑并不接话的样子,似是认了她的话头,却也是对他无可奈何,只得继续说 如今事已成炊,难不成你就这样一直关着我?到时再掳我去你封地?
李术听得一乐,有心逗她怎么?娇娇不愿随我去吃苦?
愿与不愿事已至此,你何曾给过我选择的余地虞令心中厌烦不想被他看出,只垂着眼皮闷闷的与他说。
李术也只是逗她一逗,并不多思,不管她愿不愿意自己都要把她牢牢抓在手心里。
从小看着她长大,没人知道他对她到底有多么喜爱,不、或许赵显那小子知道,可自己与他再深厚的情谊,这个人也是不能让出去的。
如今人在自己怀里,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了,他心底快慰满得都要溢出来,抱紧了人悠悠道再睡会儿吧,你哪儿也不用去,咱们娇娇只能养在京城繁荣昌盛的富贵堆里。
此话一出虞令心chao腾涌,整个人直愣了半晌,怪不得李术如此有持无恐,恐宫中大事已定。
想明白她越发急躁,放开了嗓子哽咽道你先送我回去吧王爷,娘亲自哥哥去了,成日在府中哭怨哀嚎,如今早失了神智,需我每日看顾安抚,否则寝食难安,如今两日未归家也不知她怎么样了,你送我回去吧
她提起旧事,李术心中愧疚,不想与她再因此加深隔阂,只得吩咐人去备下软轿。
待虞令收拾好坐进轿子里,他还拉着手儿不放,再三嘱咐她回去不许再见赵显,安心等他安排。
虞令一遍遍应下没有露出丝毫不耐,见得天光乍破,他还不肯撒手。
她站起来仰头对他奉上香吻一枚,学着他的样子伸出舌尖在他薄唇上描绘舔舐,趁他还没来得及张嘴叼住顽皮的小舌,便错身贴在他耳边幽幽道。
来日方长,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哥哥且放心吧
李术躬身遮住身下缓缓抬头的老二,心中叹得一声妖Jing。
虞令趁他失神挣脱双手,落下轿帘,吩咐起轿回府。
等闱轿晃晃悠悠被抬起往外行去,虞令才长长吐了一口闷气,整个人也疲惫不堪的倚着轿厢,长指按揉两侧酸胀不已的头xue。
两府离得不远,小轿在晨曦初露时悄悄转入御史府侧门。
虞令心中思绪纷杂,满腔怒气忍了又忍终熬回了自己的小院,出得轿子指示婆子压着那日随她出府两位侍女跪在厅堂。
进了屋子她也不坐,先接过茶盏狠狠掷在地上,尤不解气,抬手又砸了高几上的青花盘纹观音瓶。
听得噼啪一阵脆响,虞令胸中郁气稍解,才慢慢悠悠坐在上首,自倒了杯茶饮过一口,问堂下跪着颤栗不已的侍女。
是我父亲指使你们的?
是。两位侍女伏在地上齐齐回道。
这个答案,早在昨日在王府中醒来时,虞令就心中有数,可她还是想确认一遍。
李术从前因生母不过是皇帝胞妹身边侍女,便不得皇帝喜爱,小时候也养在国公府自己姑姑身边不闻不问。
她与他因赵显的关系,三人年少时常为伴,他自小心思深层却不显露痕迹,在虞令和赵显丝毫未觉的时候,已由一个孱弱皇子,变成在朝中有些许势力的储君人选。
前几年边关战起的时候他毅然请兵出征,回来时军功在身,陛下却只封他做了个闲散王爷,人人都笑他弄巧成拙,无缘再入得储君之列。
此番五皇子六皇子争得厉害,没人管他这个与大业无关的闲散王爷,他有兵有权,朝中根基深种又如何,都想着登峰造极后他自难成威胁。
却不知帝王心思难测,没人算得过站在高处俯瞰众生的那一位。
若是今晨他彻底瞒了自己,她也就顺从接受他了,当初因为二哥的事情她们疏远了些,可终归他与赵显在她心中并无太大差别,嫁给哪个都算得舒心自由。
可他偏偏对她无所防备,又或许是他以为自己会更喜欢他将来的身份地位,所以将事情透露给她了。
虞令哼笑一声,李术还总喜欢做些临门一脚弄巧成拙的事情。
不过自己自是不能与他的天下大事相比,也没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