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山提着卫生巾和两罐红糖回来,看见一辆警车呼啸而过。
他脸色一变,强行按捺着满腹的焦灼,蛰伏在暗处。
等了约有半个小时,从出租屋的方向又驶来两辆警车,后面那辆的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
程晋山心急如焚,拔腿狂奔。
嘉嘉!嘉嘉!还没进屋,他就开始叫嚷,开锁的手不停哆嗦,钥匙掉了好几次,嘉嘉,你在里面吗?说话!
走的时候还亮着的灯已经熄灭,屋子里空荡荡的,好像从没有人住过。
程晋山的心沉到深渊里去,扑到窗边,看到树梢挂着白惨惨的月亮。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可怕鬼怪抽去所有力气,眼泪如雨点般掉下,喃喃道:我Cao你他妈是不是傻?这下老子该怎么把你捞出来?
他以有心算无心,好不容易才把她偷到手。
她傻乎乎地跟着回去,对方肯定布下铜墙铁壁,就算再见一面都难。
这时,身后的衣柜里传来细细软软的声音。
你才傻呢。
她也在哭,带着这个年龄特有的骄纵,完全压不住醋意:再喊什么嘉嘉,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项嘉想,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在妈妈和警察找过来的时候,任性地躲起来。
要不就是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对绑架犯产生病态依赖。
不知不觉中,这个简陋的小房子不再像压抑Yin暗的牢笼,而是变成安全舒适的避难所。
变成比妈妈在的地方,温暖千万倍的家园。
程晋山失而复得,大悲大喜,情绪立刻失控。
还不等项嘉从柜子里跳下,他已经飞速扑上去,狠狠啃向她的唇。
这个吻又突然又激烈,项嘉招架不住,下意识推拒,被他抓住双手举到头顶。
上半身紧密相贴,身体曲线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腿上还连着镣铐,沉甸甸的铁链在半空中晃动。
她像被情网缚住的蝴蝶,无力地落在他苦心编织的甜蜜陷阱中。
津ye互哺,十指相扣,耳鬓厮磨,肢体交缠,她从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可以亲密到这地步。
她喜欢他的拥抱。
喜欢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吻。
喜欢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永不枯竭的热情。
项嘉被他亲得软成一滩春水。
她主动仰起Jing致漂亮的脸,等他脱掉自己的裙子。
可程晋山竟然及时收手。
他抱她下来,有条不紊地收拾行李,气息还是乱的,说话却恢复镇定:那几个玩偶带不带?要不安定下来再给你买新的?
项嘉愣了会儿,恼羞成怒,愤愤然道:怎么,你打算给她守身吗?
程晋山一时失笑,提醒她道:宝贝,你还没成年。
再说他将卫生巾塞到她手里,语气透出几分不正经,你身上不是不方便吗?总不能碧血洗银枪吧?
项嘉吃力地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脸颊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推他一把。
程晋山配合地哎呦哎呦叫,收拾出两大箱行李,带她出门。
乘坐的船不大,主要用来运货,偶尔载几个客人。
项嘉被程晋山拉着跳上船,在甲板上观赏夜景,一脸的新奇与兴奋。
她从没做过这样离经叛道的事,四舍五入,等同和陌生男人私奔。
可是,完完全全听从心意行动,真的很轻松。
项嘉含蓄地试探程晋山:你说的嘉嘉,她在哪儿?
程晋山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深深看着她,回答道:在一个我无法到达的地方。
是死了吗?
项嘉不敢再问。
两个人钻进狭窄的客舱。
里面分上下铺,带独立卫生间。
程晋山给项嘉冲好红糖水,看着她喝下,脱鞋往上爬。
项嘉忽然叫住他:哥哥
程晋山双腿一软,险些摔到地上。
你叫我什么?他顺势跌坐在她床上,抓住微冷的手。
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盛满期待。
项嘉红着脸又叫了一遍,小声解释道: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叫哥哥就很好。程晋山没忍住,在她脸上重重亲了口,搂着人躺下。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她叫这个称呼。
热乎乎的手掌钻进睡衣,紧紧贴着坠痛的小腹,带来源源不断的温暖。
小船在江中行驶,跟着水流轻缓晃动,项嘉像是躺在舒服的摇篮中,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哥哥她小声哼唧。
嗯?程晋山温柔亲吻她细软的发丝,我在。
哥哥她扭过头回吻他,想要执拗地申明不做替身的原则,又克制不住讨好他的本能,我叫项心南,不是什么嘉嘉不过,我也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