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祝贺,口里说着谢谢的
话语。
忙碌的一天终於要过去了,韩玄飞回到了离开了近两年的宿舍。他打开房门,
揭开遮盖床的布,慢慢地坐下……
雪白的墙壁、简单的家俱,这间他住了一年的房间,到处透着一股陌生冰冷的
感觉。白天的忙乱让他无暇去体会自己的心情,直到现在……
直到现在……他一个人,在没有旗奕的房间里……
没有旗奕……
韩玄飞感到一股刺心的痛,痛得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旗奕!
韩玄飞一直拼命吸气,想分散自己的思想,但是那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根本无
法思考。
旗奕!
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韩玄飞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自己的头,恸哭失声…
…
旗奕逃走了!在他们找到账本的时候,旗奕已带着手下消失不见。据说,有人
看到他乘当天的航班,飞离中国。
在登机记录中并没有发现他和其手下的名字,警方断定他们一定是用了假护照
上的机。旗奕并不是警方通缉的对象,更由於此案被封锁消息,也给他们的逃离造
成了方便。
韩玄飞知道旗奕有好几本不同的护照,包括他自己,旗奕都有给他准备另一个
身份的护照。只是没想到旗奕的行动这麽快,在甫受到打击的同时,还能冷静迅速
地带人逃离。
是啊,那种人才,天生的领袖人物,不会那麽轻易地认输的。自己曾那麽的幸
运\,被那个如王者一般的人爱着,被他温柔地抱在怀里,小心地呵护着……
也许再也不能见到他了……每当这个念头浮起,韩玄飞的心就象要停止跳动般
地抽痛着。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埋头於此案的後续工作。他没日没夜地忙着整理证据,
提审涉案人员,甚至出庭作证,不让自己有任何能闲下来的机会。他脑子里全是案
件、案件、案件……累了就在办公室里倒头就睡;醒了,抹把脸继续工作。
太过繁忙的工作和紧绷的神经,让他身形急剧削瘦。同事们都看不下去了,劝
他休息一下,他也置之不理。
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只要他稍稍停下来,只要他累得不得不喘一口气,
那种疯狂的想念、那种要逼死他的绝望,就占据他整个的人、整个的心,让他呼吸
不了,让他痛苦欲狂…
精神上的巨大压力和过重的劳累,终於让他在一天,加班至清晨的时候晕了过
去。再也看不下去的同事,硬是把他架回宿舍休息。
可他睡不着,他的人累得都快要虚脱了,可头脑就是清醒异常。他无法平静下
来,只有那个名字,那个人,在他心中、在他脑中盘旋……他想见他,他想他的怀
抱、他想他想得快要发疯了……
为什麽这个痛苦怎麽也不能减少一分?不是说时间可以让记忆模糊吗?两个多
月过去了,为什麽却是越来越强烈?
想他想得快要疯了……
我好想见你,好想见你……只要一面就好,让我见到你……你不是恨我吗?你
恨我入骨吧!那来杀我啊!杀我报仇啊!
你这个笨蛋!为什麽还不来?为什麽还不来杀我?
你来亲手杀了我呀!让我能再见你一面……让我再见你一面……我真的是好想
你……就让我见你一面……就一面……
旗奕……
为什麽你还不来?你来杀了我……
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麽的脆弱,根本无法生存在没有你的世界里……
纵横因走私罪被国家没收全部资产。
只是剩余的账本上记载的纵横走私的金额并不大,被烧掉的部份又不能拿来做
为证据来起诉他们。
最後纵横只是被定为一般的走私罪,此案的重心转为追查各级受贿官员。
搜出的账本和各级官员的往来记录,让反贪局以此为据,逮捕了大量的贪官。
从一般的政府工作人员到省级大员,皆有落网。其数量之多,让人不得不惊叹纵横
的规模和旗家兄弟的能力。
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了反贪局和检察院的专案组,警方不再介入此案,只是发
出命令,追捕逃逸的旗家兄弟和他们的手下人员。
但世界之大,无从找寻。他们就象是平空消失一般,不留一点的痕迹。抓不到
旗奕,让韩玄飞松了口气。他无法想像那个高傲如帝王般的人,蹲在狭小监狱里,
被狱警呼来喝去的样子。
深夜的都市,霓虹依然闪烁,车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