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嗜血的打手兴奋的惨嚎声。
连打手们都觉得有些迷惑:这样还不够痛吗?怎麽连惨叫声都听不到?几个人
互相看着对方,再看看手里的刑具,感到有点糊涂。
他们停了一会,扔掉手里的木棍皮鞭。其中一人拿来一把尖利的刀,慢慢刺入
那已看不到一块完好肌肤的身子,深深地紮进大腿骨里,一转。随着让人惊心的声
音,腿骨裂开了。
刀子拔出,又插入手臂――手软软地瘫下。四肢的骨头被逐一插入,连续的断
裂声让人心惊。
韩玄飞持续地惨哼着,全身抖得越发厉害。他那瘦削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眼
神涣散,可仅剩的理智让他仍不愿叫出声。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快点失去意识,不管是死、还是晕,只要能感受不到这种酷
刑,就是短短一会也好。
可是,那些人不愿让他晕过去,在火里被烧得通红的钢丝鞭子已打上他的身子,
如火燎炮烙。所到之处,身体立刻被烧焦,发出刺鼻的味道。代替木棍的铁条打碎
了关节,带着火花的鞭子疯狂落下。
韩玄飞痛得如同被人刀斫斧劈,被生生淩迟。他在地上无意识地翻滚着,痛哼
着,只求能速死,好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
半侧着脸监刑的小方受不了了,他示意打手们停下,走到被肆虐得已不成人形
的韩玄飞身边。他把冷水泼到韩玄飞的脸上,看着他。有点清醒过来。
“你向我们求饶吧!你好好的求饶,我就让你快点死去!”
韩玄飞神智不清地呆看着面前的小方,没有反应。小方又再说了一遍,他有点
明白了。这个曾在日本和他并肩作战的人,想给他个干脆的了断。
他带着感激,微微朝小方扯出一个很淡的笑,闭上眼睛……
小方呆呆地蹲在韩玄飞面前……半晌,他站起来,又看了一眼镜子,走回角落。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打手们面面相觑,眼里有不忍和佩服。他们集体看向小方,
小方轻轻地点点头。
木棒再次落下,这次是直接打在韩玄飞的头上,血如雨般四溅,强大的冲击力
把韩玄飞打到墙角……刘明致清楚,那些打手也不想再继续对这样的人动刑,想快
点解决掉他的生命,结束他的痛苦。
他转身,对仍是呆坐不动的旗奕说:“奕哥,他快不行了,你不想看一下吗?”
旗奕全身惊跳了一下,慌乱地站起身,走到窗前。
入目的惨景一下让他惊的瞪大眼,他往後倒退了一步,死死盯着那个血肉模糊
的人。
初次见面,那发着淡淡光晕的蜜色皮肤,精致的五官和清冽的轮廓……曾让他
移不开目光的迷人……而眼前的人全身已找不出一寸完整的皮肤,血如泉涌,看不
出有丝毫当初的形象。
修长有力的四肢、细长而略带骨感的手指,如今瘫软在血中,已全部被废掉;
空气中带着皮肉被烧焦的气味,浓烈的血腥味…他还记得,拥那个人入怀时,让他
贪婪吸吮的清爽气息,纯男性的味道……
旗奕心痛得说不出话来,胸口象被一团重重的石头压住……为什麽事情会变成
这样?好象还只是在昨天,还曾幸福地拥吻着;他还曾抱着那个激情过後的慵懒的
身子,轻轻舔过布满细汗的光滑肌肤…
又一棒落下,那满身是血的人撞击到墙上,额头裂开了一个长长口子…木棍继
续落下,胸前的骨头又断了,连带着内脏都象是碎了,鼻子呛出血来。
韩玄飞在剧痛中,感觉到自己离死亡很近了,他有一点快要解脱的轻松。他勉
强张开眼,看向那片镜子……他知道,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就在那面镜子的背後。
他想在临死前最後一次的感受到他……旗奕……他终於能报仇了,自己死了,
他会不会好受些?会不会少恨我一点?
好想你能抱我……好想能再看到你对我微笑……
我爱你!旗奕…
旗奕僵硬地立在镜子前,难以置信地看着韩玄飞……他好象看到了韩玄飞眼里
有一抹笑意,清淡如风……
粗大的木棒重重打下,鲜血四溅!
温和注视的眼睛失去了光泽,人往一边徐徐倒下……
“住手!”旗奕脱口大喊。
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那满是鲜血的房间里。他喘着粗气,
不知道该说什麽。
刘明致紧跟着他冲入房间,不等旗奕的吩咐,立刻和小方动手抬起倒在地上,
一动不动的韩玄飞。
“赶快给陈医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