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手上跑掉!”旗奕平
静地说。
韩玄飞盯着旗奕看了一会,扭回头,继续看着远处不说话。
京都秋天
韩玄飞一下车就被眼前的美景惊住。
四面的山坡上,枝繁叶茂的枫树遮蔽住个山岭。坡下岭上全是艳红娇黄的枫叶,
无一株杂树。疏枝斜伸,满山枫叶随风摇曳,枝叶翻涌如海潮激荡,气势万千。
如雾的秋雨悠悠轻洒,凉风卷过,带着潮湿的雨意。枝叶树杆全被雨水浸得湿
漉漉的,条石的台阶被洗得清亮,阶边的枫树,枝叶茂盛,黄灿灿的枫叶媚得张扬。
风掠过,黄叶顺风一荡,悠扬而下,带着不舍依依,轻柔地飘到地上。
如精舍似的寺庙坐落山间,在万顷枫林间如世外的桃源。亭台回廊、殿宇庙舍
被霾烟似的水气笼\罩了,如一幅日本的粉彩画,朦朦胧胧地不甚清晰。
他心神俱醉地沉醉在梦般的仙境中,任旗奕牵着他的手,迈上台阶,进入寺院。
殿中淡淡的香烟缭绕,庄严的佛像带着慈爱的笑意俯视着众生。韩玄飞呆呆地
拿着旗奕递给他的香,不知该如何处置。他看着旗奕举着香,虔诚\地低头闭目,不
知在佛前祈求着什麽。默立良久的旗奕把香插在香炉里,回过头冲韩玄飞一笑,说
:“你不拜一下吗?这个寺可是京都有名的神寺,很多人都来这敬神的。”
“你信佛?”韩玄飞觉得旗奕这个唯我独尊的人,和虔诚\礼佛的信徒真是相差
万里,很不协调。
“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见到教堂也会划个十字。”旗奕好玩似地
笑了起来。他向前一步,在韩玄飞耳边轻声说:“再说了,我现在是急病乱投医,
什麽都试一下。”
韩玄飞听得莫明其妙的,他侧过头,避开耳边的热气,皱了皱着眉,就准备把
手里的香随意插入香炉中。
“别,”旗奕快一步拦下,“拜拜吧,反正没什麽坏处。”
他从背後环住韩玄飞,手伸前握住韩玄飞的手,把香举起,喃喃着道:“求佛
祖保佑我们今生今世、生生世世相亲相爱,永远相伴……”不管韩玄飞微微的挣紮,
就着他的手,把香插到香炉中。
韩玄飞微红了脸,静默半晌,才撇撇嘴不屑地说:“菩萨才不会保佑这种乱七
八糟的关系。”
“什麽叫乱七八糟,玄,我是真心爱你的,你现在还不明了吗?”旗奕直视着
韩玄飞清澈的眼,“我用我的全心爱一个人,爱是没有错的。”
他把韩玄飞揽入怀中,静静地拥着他。
韩玄飞感到旗奕微乱的气息拂过脸颊,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对不起,玄,你
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我会用我的一生爱你的,试着接受我好吗?”
旗奕抬起头,爱恋地看着眼前的人,目光如醉在那帅气的脸上流连。
黑亮的眼里蕴含着深深的情意,任是韩玄飞如何的忽视,还是渗入了他的心里。
他心一颤,如一颗石子投入,荡起一阵涟漪,一圈圈地漾开。
感觉到自己的动摇,韩玄飞眼神一暗,推开环抱着也的旗奕,走出了大殿。
秋风习习吹过,清新的雨意冷冷地迎面而来,让他有些昏沉的头脑立刻清彻起
来。他站在殿前过道边缘,深吸了几口气,让看着眼前忽疏忽密的雨丝,被风吹得
斜飘起来,击打在青石地面上,翘起的屋檐上,发出细细的簌簌声。
湿重的树叶轻颤着往下滴着水,枯黄的残叶浸在地上的水里,不知何处的铁马
在断续地响着。
雨把天地混沌起来,晦色冥冥、烟雨如雾,模糊了远处的山景。阴雨的天气,
让山中的寺院没有香客,安静的院落里透着寂寥空阔。
韩玄飞落寞地看着眼前的景物,心里凄楚,觉得此时的自己象是苍茫天地中的
独自一人,畸零无助。
在这方天地里,他觉得自己是那麽的俗不可耐,世间的纷争对抗、痛苦纠缠,
是如此的渺小可笑。
凉风夹着冻雨袭来,韩玄飞经不住寒冷得一颤,无意识地用双臂抱着了自己。
一件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带着人体的温度。下一刻,他被拉入温暖的怀抱,热
热的脸颊蹭磨着他冰冷的脸。外套的主人没有出声,就这样抱着他,陪着他看着雨
景,任他迷茫地恍惚着。
有些僵硬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下来,靠在身後壮实宽阔的胸膛里。温暖的身体
暖和着他,韩玄飞放弃了杂乱的思绪,闭上了眼,感受着凉凉的雨丝轻打在脸上的
沁凉,嗅着雨的湿润气息和若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