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把季无渡吓出个好歹来,季警官的胳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搭上了黎月白的肩头。
“天意,天意,上天注定,上天注定啊!”这正是姐弟俩的外婆洪以秀,她不停地上下打量着二人,嘀嘀咕咕着“天意天意。”不用仔细看就能看出,她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睛正努力睁着,不停地在二人之间游走。
“这边坐吧。”余家辉招呼二人在走廊的石板凳上坐下。
二人转过身去,黎月白微微朝洪以秀点了点头。
落坐后,余家辉给二人倒了茶水,“你们刚刚说余又彩怎么了?”
黎月白:“您的外孙女和外孙去报的案,余又彩已经消失三天了,你们现在是他们唯一的监护人了,这件事情你们应该了解且要全面配合我们调查。”
洪以秀圾着步子一深一浅的朝这边走来,“报应来了,来了,不听话,终究要受到神的谴
责。”
余家辉喝了口水,并没有显现出很着急的样子,良久才问道:“我要怎么配合你们?”
季无渡:“她最后一次跟你们的联系是什么时候?”
余家辉:“最后一次联系,最后一次联系,呵,半年前了吧。”
季无渡:“这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吗?”
余家辉:“没有,我们的话她也不听,她的事我们也不管。”
老两口的反应确实让二人费解,虽说这余又彩不是独子,但至少是亲生的,为什么老两口听到有关她失踪的消息反应这么平淡无奇,就像是一个与他们毫无关联的人。
“那你们知道她还有什么比较亲近的人吗?”
“这个臭丫头天生命贱,遇谁克谁,没有谁能亲近她的,谁亲近她谁就要倒血霉啊,她身边的那两个小恶魔,你们见过吧,那就是她生出来的恶魔啊。”洪以秀在一边瞪大了唯一的一只眼睛,面目可憎的盯着面前的人。
黎月白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亲生外孙外孙女。
“那她会去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
“她,她就该去地狱啊,带着那两个小恶魔下地狱啊......对,就应该这样。”洪以秀捂着那只瞎了的眼睛,神情忽暗忽明,面目一时狰狞,一时缓和的,好似在演一出独角戏。
季无渡更纳闷了:这一家子什么情况,从老的到小的,没一个正常人,到底是故意装神弄鬼,装傻充愣,还是原本就是这样的。
黎月白对眼下的情况也很是纳闷,他望向稍微正常点的余家辉:“老先生,现在余又彩处于失踪的状态,是生是死我们也没法断定,如果您知道她还有什么有关联的人,请您立马告诉我们,早一天找到她,她就早一天脱离危险。”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是,我能告诉你们的信息很少,她在外面干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平时也没有什么联系,我们基本一年见不到她两次,除非她回来找她哥哥。”
余又彩还有个哥哥,这个资料上面是有写的,她这个哥哥也是个奇葩,吃喝嫖赌样样Jing通,前前后后局子就进了三回,大小恶劣事迹比比皆是。
“那她有可能找她哥哥吗?”
“她找他一般都没什么好事,两人每次见面就差拿刀子互砍了。”
“又天都是被她害的,被她的两个小恶魔给传染了,鬼上了身,上了身啊.......”洪以秀总是时不时的来两句专业术语,又是抱头又是捂眼的。
黎月白看了看洪以秀,转头看向余家辉“方便问一下,你们平时都以什么谋生?”
余家辉四下观望了下,“如你所见,捉鬼算命。”
半天没开口的季警官凑到黎月白的耳边,“我就说吧,这世上是有鬼神的,你还不信。”
黎月白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声说道:“办案呢,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忽然,洪以秀大声笑起来,“你们俩是天意啊,就算不被认可,你们还是天注定的。”
显然,俩人并没有听明白,洪以秀从一开始见到他们就一直“天意天意,天注定”的,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二人权当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的胡言胡语。
余家辉催促她道:“你先进屋吧,别在这捣乱。”
洪以秀意外的很听余家辉的话,慢吞吞的站起身朝屋内走去。
乌云密布的天终于忍不住“轰”的一声,劈下一道厉雷,紧接而来的就是瓢泼大雨,天逐渐昏暗,走廊里有雨打进来,余家辉领着二人去了偏房。厉雷一道接着一道,大雨也毫无减弱的趋势。
季无渡:“余又彩五年前是干什么职业的?”
余家辉:“你们公安系统调查不到吗?”
季无渡:“要是能调查到,我何必问你?”
余家辉:“你们都查不到,何况我?”
这余家辉原来不止是看上去Jing明,说起话来方方面面都彰显着他老狐狸的味道。
季无渡:“你们和余又彩之间到底有什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