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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啾!】
另一边,坐在白色木制书桌后面的白冰言捂着脸打了一个喷嚏。他用食指揉了揉有些发红的鼻子,耸了耸肩。不知道哪个家伙又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了。
白冰言家的整体色调就是白色和少许金丝银丝的点缀,推开门一进来就是白花花的一片,不知道还以为是无菌室,但看久了却并不觉得刺眼,就像这屋子的主人一样。
房间干净的就像是样板间,没有过多的生活痕迹。
白冰言身后的一整面墙都是书柜,上面放着满满的让人光是看封面就会昏昏欲睡的书籍,涉及面甚广,甚至有一个区域是专门用来放原文书的,其他的书也都按照内容和大小分类摆放的整整齐齐。一进门目光所及之处除了白花花的一片就是一大堆的书。而坐在书桌后的白冰言也成功的与背景融为一体。
其实他从警局回来之后除了洗了个澡之外就一直坐在这里了。虽然已经擦过头发了,但还是在有一滴没一滴的滴着水。虽然当下他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感觉是真的,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案子从各种方面来讲都很不对劲。他闭上眼睛回想着唐哉华在审讯室里交代出的那些案发过程以及对方口中所谓的真相。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去领养她然后侵害她的。把我抓起来吧,把我抓起来吧。】唐哉华面部狰狞鼻涕和眼泪一通乱流,混在一起糊的满脸都是。
【为什么要杀了她。】眼镜通红的刑卓霏站在审讯室的桌子后面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她趁老子不在家就想跑出去报警!还好我家里有足够多的监控才没让她跑出太远。她刚从房间溜出来我就知道她想干嘛。】唐哉华下意识愤愤的说出这串话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人还在警厅后,又马上慌张的低下头,避开刑卓霏愤怒的眼神一动也不敢动。
刑卓霏握紧了拳头,用尽了所有的自控力才忍住没有一拳下去把面前这个恶心人的东西的脸揍扁。他给了旁边做笔录的警察一个眼神询问记录是否完成,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便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审讯室。
唐哉华看着刑卓霏的离开一下子就慌了,开始拼命地大叫。用头磕桌子恳求快来人把他关起来,不要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守在门口的警察在门口冷眼看着唐哉华又多把头往桌子上多磕了几下后,才上前把人拉开。
唐哉华从一开始的拒绝开口拒不认罪到后来情绪激动的认罪并恳求警方把他抓起来的这种剧烈的情绪转变,都只是因为白冰言再逼供突发奇想在唐哉华耳边说出的那句话——
白冰言睁开眼睛结束了脑海中的这段回忆。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他明确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线索就像是一丝迷雾,明明看到了,但却怎么都抓不住,在你好像抓到了的时候,又会从你的指缝间流出。
他摘下架在他鼻梁上一整天的眼镜,低下头揉了揉发红的鼻梁骨,耳边的几缕银色发丝顺着他的动作从耳旁滑了下来。
从他的眼眶开始一直延伸到太阳xue,在到他的整个头部头都开始隐隐作痛。
他伸手拉开桌子左下方的第三层抽屉,里面大大小小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片还有不知名的胶囊。他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一板快吃完了的止痛药,按出了两粒塞进嘴里,吞了下去。止痛药的副作用很快就让他整个人变得晕乎乎的,他从书桌后站起,晕晕乎乎的爬上床进入了梦乡。
终于可以暂时在梦里去逃避那些让他头痛欲裂,乱七八糟的麻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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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老大,你是要和老欧展开什么黑圆圈谁黑黑大赛吗?】刚到警局打卡上班的吴越一进刑侦部,就远远的透过刑侦队长办公室开着的门,看到了顶着两个巨大无比黑眼圈闭眼摊在椅子上的刑卓霏。
刑卓霏没好气的给了吴傻一个大白眼,连滚字都懒得给他。
奈何那家伙是实在没什么眼力见,屁颠屁颠的跑到自己的位置上把自己的东西放好然后又欠兮兮的往刑卓霏的办公室蠕动过去。【老大~~~~还是你看上了哪家姑娘日思夜想的睡不着觉啊~~~~】然后把脑袋往刑卓霏旁边一放,疯狂的冲他眨眼睛。
刑卓霏不耐烦的扒拉开吴越那傻的让人想一拳揍下去的脸,看向了身后挂在墙上的时钟。
昨天和刘厅结束对话之后,本来想上床休息一会儿的刑卓霏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没睡上多长时间又被昨天加班时订的,忘记关掉的闹钟吵醒。刑卓霏低声吼了一下,翻身起来呆坐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拿两件干净的换洗衣服回警局翻看案件信息了。
刑卓霏一把抓过正想要偷偷蠕动逃走的吴越问道【我们的白顾问呢?】吴越抬起他那干干巴巴的小手,指了指外面。刑卓霏顺着吴越的指尖望过去,就看到白冰言顶着他那头耀眼的白毛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刑卓霏随即站起身另一只手拎着吴越走到办公室门口对着他的屁股,一脚把人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