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不答,他又道:“算了,今日跟殿下讲的这一番纯属我自愿,殿下若觉得无聊,大可左耳进右耳出好了,不必放在心上。”
“好了,喝的也差不多了,走了。”
“……”
冥若尘眯着眼睛歪歪倒倒站起来,把酒坛子打碎一地,也不以为意,只左摇右晃的向街中走去,良穆掏了酒钱放在桌上,忙上去将他扶起。
见自己被搭肩架起来,闭眼的人倒满脸惊讶的笑了,道:“殿下,我可以自己走的。”
良穆抓紧他的胳膊斥道:“别动,我送你回府。”
听他这样讲,冥若尘倒是老实了不少,伏在他肩头自顾自的嘀咕了好半天,终于讲出声:“良穆,你可别趁机占我的便宜,本公子我还是清白之身呢!”
闻言,扶着他的人抓的更紧,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讲自己是清白之身的。”
冥若尘结结巴巴道:“谁……谁说……不是,我那就是进去喝喝酒、听听曲,又没出卖rou、体。”
“……”
26、聊城关法事(一)
半月后。
“公子,这有您的包裹和一封信。”
余千晨瞧了瞧家丁手中的东西,是一个Jing美的四方盒子与一折黄油纸信封,有些奇怪,谁会给他寄东西呢?他接过盒子与信,道:“谁寄来的知道吗?”
家丁道:“不知。”
“好了,下去吧!”
这盒子约有两个巴掌大小,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字符与花朵,花朵鲜红艳丽,余千晨觉着很是熟悉,但没仔细思考,打开盖子,本以为是个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却没成想那里面只是一面巧小的镜子,跟姑娘握在手中所用的那种妆镜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他举起那面镜子反复翻看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什么玄机,又打开那个随手送来的信封,纸上只有四行字:此为亡心镜,你的生辰礼物;可照形,可与我联络;镜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落笔人是良穆。
余千晨目光落在那行镜语上面:“什么鬼?这么rou麻!”这话在大庭广众之下念出来肯定会被视为神经病。
不过,虽然这镜语怪怪的,但他还是打算试一下,拿起镜子举在跟前,道:“咳咳,执子之手,与子偕……”
“少主,你干什么呢?”
时月突然之间的叫喊声惊得手中的镜子落在了桌上,余千晨咽着口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吼道:“干什么?进来也不吱一声。”
时月瞧了一眼那面镜子,笑道:“少主,你在跟谁讲话呀?”
余千晨收起信封道:“没谁!”
时月道:“我都听见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见他真的听见,余千晨脸上不耐烦,起身道:“说了没有,你找我什么事?”
时月被成功转移注意,道:“哦!家主叫您过去一趟。”
他道:“有说什么事吗?”
时月道:“没有!”
问话间,余千晨将镜子收进抽屉,跟着去了前院。
“哥,哥哥,这边。”
老远,石桌处传来喊声,余千晨走近道:“阿爹,找我什么事啊?”
余长风放下茶杯道:“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聊城关那边续办法事,你替阿爹去一趟吧!”
余千晨奇道:“我去?行吗?”
以往每年各派的法事都是阿爹亲自前去的,带他也是偶尔那么几次,今日居然叫他一人前去倒有些讲不通了。
余长风道:“你都年满二十了,也该自己出去锻炼锻炼了,此次前去也不用做的多么出色,只需顺利完成即可。”
聊城关,之前他还不曾去过,但那城主他可在宴会当日见识了好一番,并不是什么善茬。
余长风见他脸上显得万般不愿,轻咳了声道:“至于那边的关主,只需你不去招惹便罢,目前他们也只是声势闹得大而已,掀不起几层风浪。”
这话讲得很官方,余千晨心中也明白,并非阿爹不了解情况,只是他不愿如此争强好胜罢了,能息事宁人坚决不兴风作浪。
犹豫了片刻,余千晨也找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问道:“何时起程?”
余长风道:“明日再去吧!带上时月一起。”
背影远去,余念笑嘻嘻道:“哥,你应该庆幸,从今往后,你再想去哪阿爹都管不着你了,不似我整日还要被送去学堂念书,可无聊死我了。”
余千晨戳了戳她的额头,道:“你还好意思说,近日我听先生说,你在学堂不是走神就是逃课,是怎么回事?”
他一语道破梦中人,余念瞬间失了笑容,目光闪躲道:“哪有……我都有好好听课的!”
余千晨道:“别让我逮到你逃课,不然我打你……”
闲谈间,他又想起了之前良穆送来的那面镜子,心中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试试,他一把拍在桌上,起身道:“好了,你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