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穆重新坐起来,并不答话,只甩给了他一个冷脸加白眼。
不过后者却丝毫没有被他那厌恶的表情吓到,冥若尘还以为是劲儿不够大,正准备再次同他讲话。
“公子。”隔在一旁的听言伸手制止了他。
“作何?”
听言瞧了瞧良穆方道:“公子好意,不过阿穆他并非困了,而是在闭目静神。”
“闭目静神?”
听言道:“不错,若公子你乏了也可试试。”
冥若尘目光重新回到那冰山脸脸上,只见他此刻又已经闭上了眼睛,仿若刚才睡着了那般;心头念叨:“和睡着有区别吗?”
自己又闹腾了半会儿,并无人与之搭理,他瞧了瞧旁边那张似睡非睡的脸,也开始了所谓的闭目养神。
23、一眼方万年(二)
不知过了多久,殿上终于传来动静,冥若尘在旁人的推搡中醒来,一股酸麻袭遍全身,疼得他差点叫出声。
“这哪里是闭目静神,简直就是要命啊!”
他吐了个哈欠睁眼,只见高殿一侧走上来一个端着折子的男人。
难道是阎君?可这也太不像了一点吧!穿着打扮走姿气质好生怪异。
“是他!他被放出来了?”这时,在坐的鬼司大臣都开始议论纷纷。
“他不是被囚禁了吗?”
“是啊,阎君未来,他这又是何意啊?”众人指指点点,皆是一头雾水。
冥若尘瞧着那男人,面孔很生疏,他未曾见过,可其他人的反应好像对他倒是颇为了解。
问道:“言兄,你知道这人的来头吗?”
听言道:“不是很了解,只知他原是鬼都的大长老,后来不知为何被阎君关了禁闭。”
冥若尘疑惑道:“禁闭?为何所关?今日又为何出来?”看那人算不上年轻也谈不上太老,莫约五六百年庚。
“不知。”前者回答。
不知?他又瞧了瞧一旁的冰山脸,他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难道连他们也不知道?
众人议论片刻后,目光都聚集于那高殿之上,等待着一个能解开他们疑虑的人出现。
这时大殿另一侧传来脚步声,殿内又是一阵喧哗,冥若尘偏头望去。
是他!
那位从疯马车里下来的雅正少年,此时的他着着一身百花色黑锦袍,身披着兽面吞头甲,高挑秀雅的身材英气四射、风姿飒爽,难道……
还有身旁那位,那是……冥若尘张大了嘴巴,那是陆北慕;要说前者他不曾认识,可这陆北慕他却是很熟悉,地府除阎君以外的最高执行官,人称陆判大人,他以往可没少被抓到他殿上挨骂。
两人此刻走在一起。
那雅正少年径直走上高殿,来到端着折子的男人旁边,点头使了一个眼神。
男人道:“首先欢迎各位鬼司以及远道而来的大臣们能齐聚鬼都,今本是阎君百寿之喜,但是……”
说着,那人脸露哀色;“但是,很遗憾,老阎君于今日未时驾鹤仙去了。”
语罢,殿下众人皆大惊失色,驾鹤仙去,意思不就是……
“死了?不是寿辰吗?怎么会死了?”
冥若尘眼神还停留在那少年身上,闻言,方觉得有些太匪夷所思了,没想竟喊了出来。
此话一出,高殿上下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纷纷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
“放肆,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阎君大放厥词。”
那殿上的男人见此景,怒发冲冠,指着台下:“何人,站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处,冥若尘惊慌的捂起嘴巴,但似乎无法逃避,只得灰溜溜的从人群中站了起来。
“你?是何人?”一声怒喊。
冥若尘抬头看去,正巧对上那少年的眼睛,只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后再无他色。
他清了清嗓门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鬼都冥若尘。”
冥若尘?三字出口一瞬间,众人脸色皆变,就连殿上那男人也是如此;地府大多知晓,鬼都城内有一位飞扬跋扈、性格乖张的公子,但却是一直只闻其声,未闻其人。
“冥若尘?”抖时那男人脸换成不屑。
“呵,我早就听闻,鬼都内有一位大名鼎鼎、目中无人的冥家公子,今日一见果真人如其名。”
男人负手而立,目光尖锐。
道:“胆敢对阎君如此不敬,真是狂妄到了极点。”
“……”
男人说得起劲,怒目圆睁;可台下之人却无以为意,冥若尘依旧盯着那名少年。
好一会儿,或许是忍无可忍了,殿上道:“来人,鬼差何在,把他给我押下去。”
鬼差?听见叫鬼差,冥若尘终是收回眼神,惊慌起身,道:“鬼差?作何?”
未过几秒,五六个黑衣鬼差便围了上来,端出长矛指着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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