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没门儿。
余千晨当下也故不上害怕了,纵身而起,屈指一捏,将事先那张布置好的法网施下,盖住了要逃跑的色鬼。
“嘶嘶嘶……”只闻见一阵嘶吼的声音,那鬼不再动弹了。
余千晨跳下床榻,望着地上躺着的鬼,有些奇怪,不是来去无影吗?怎么这么轻易就到手了。
疑惑之际,他刚想着转身去唤出帘子后面的人时。
忽然,“砰砰”一阵。
那恶鬼居然是诈降,趁他不注意,双臂蓄力扩张,一下子便挣断了身上的法网。瞬间,所有符咒都碎成了纸屑,恶鬼得以脱身也不再打算待下去,双脚一悬空向一旁的窗户逃去。
“……”
余千晨一脸迷糊,不敢相信他耗时大半日亲手所做的法网竟如此不堪一击。
他忙追上去,喊道:“良穆,死哪去了?鬼都要逃走了。”
闻言,得见床帘之后窜出一个极快的人影,一声利剑出鞘的声音响起,那人纵身一跃,先一步将他挡住,道:”我来便好!“然后跟着追出了窗外。
余千晨停下脚步,望着消失的背影,原来他没走,只是一直藏在暗处,眼看着他被调戏好一番,才出手。
他气得跺脚,爆了一句粗口:“他妈的真没良心。”
“少主,少主……”不一会儿时月匆匆跑进房里。
“少主,你没事吧!”
时月瞧着衣衫不整的余千晨,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貌似想笑。
余千晨怒道:“臭小子,你们不是一直守着院门吗?怎么他都进来了,你们也不打暗号。”
时月挠了挠脑袋道:“我们那里未见有异啊!我方才也是听见您的叫声才赶来的。”
“没有?”余千晨一愣:“那,那那个谁呢?”
时月答:“听见动静,追出去了。”
两人在房间里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良穆缓缓走近房内,后面跟着押住恶鬼的砚浓。
见二人回来,余千晨起身迎上去,他没想到这人还有些本事,问道:“抓住了?”
砚浓将手中的鬼狠狠的丢在地上,道:“我家公子出手,还能让他逃掉不成?”
说着,他偏头看了看一旁那满是纸屑的地面,道:“你以为是你那张破网吗?”
面对嘲讽,余千晨听得惯了,也不以为然,只伸手指了指床榻,笑呵呵的说:“那下次换你来扮女人,我去守大门。”
“你……”
砚浓被噎的一时之间无法作答,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这到让他恍惚想起一个人,百多年前的冥若尘。
余千晨也懒得计较那么多,走到那鬼跟前,问:“听得懂人话吗?”
“嗯!”
得到回答,他俯身去瞧那鬼的模样,方才在床上只觉得无比可怕,没怎么瞧清,现下可得好好看看这别致的玩意儿。
“抬头。”
那鬼听见喊声,原本低着的脑袋慢慢抬起,时月也凑过来,二人目不转睛。
“咦……”
两人被吓的坐了一地。
那面孔完全不能称之为一张脸!面目全非,皮rou分裂而开,东一块西一块,血rou模糊,惨烈至极。
余千晨从地上站起来,强装镇定道:“你死的还挺惨!”
“说吧!为什么出来害人?”
闻言,那鬼两只眼睛看向余千晨的脸:“我,我……我并……没有害,人……”
那表情竟有些委屈,甚至表现的有些无辜,哽哽噎噎好一会儿才答出一句话。
“……”
“他不会是个结巴吧!”时月嫌弃的看着他。
结巴?四人八目相对,余千晨不相信。
想再确认看看问道:“你不是结巴吧?”
恶鬼开口:“我……原来并……并……”
“好了,闭嘴。”
余千晨打断:“不用确认了,就是个结巴。”他甩了甩袖子,有些难搞,一个结巴鬼,要想听他自己讲出前因后果恐怕得听一辈子了。
“砚浓!”良穆转身朝身后的砚浓使了一个眼神,他便点头跑着出去了。
“说吧,这下该怎么办?”
余千晨一个翻身躺上了床榻,这回是面朝外背朝里,依旧那身女人装扮,但却少了之前的搔首弄姿。
“要不直接抓起来算了,反正他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时月侧眼瞧着他,几人都有些意外,这鬼的态度挺好,似是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犯的错。
“我……我不,不是……”
一听见要直接抓起来,那鬼倒是有些不情愿,凄凄切切的瞧向一旁的良穆。
余千晨跳下床,不耐烦道:“你你你,你个大头鬼。这家姑娘与你有何冤仇,你欺负人家这么长时间。”
“我……”恶鬼,低头不语。
站了半晌。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