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瑟儿也是昏了头,不等他说完,急忙忙地把连天横推到屏风后头,哀求道:“不要则声,被他当面瞧见。”
“你当老子作个jian夫是罢?”连天横泄了一遭火,被气得笑了。
宝瑟儿踮脚啄了一下他的嘴,转身飞奔去开门,路上将脸上的脏东西用袖子揩了,吱呀一声开了门,唤声“李郎”。
李文俊看着他这副样子,发丝散乱,两颊淡红,嘴唇深红,如涂胭脂,散发着一股餍足后的慵懒春情。不禁愣愣的,道:“荣二少爷问你,怎么还不去?”
“我……我喝得醉了,上楼躺了一觉。这就走。”宝瑟儿肚子里都是连天横的东西,胀得有怀胎三月那般微鼓,衣裳掩不住了,浮出一道光滑的弧线。
“哦,对了,”李文俊支支吾吾道:“宝瑟儿,他们在玩叶子,我身上钱不够,输得干净了……”
宝瑟儿问:“他们教你陪着玩,怎么也不给些钱?”
“给、给了,”李文俊道:“只是输了。”
宝瑟儿也不想他为难,去柜子里拿了钱袋来,又给他些银两。李文俊尚嫌不够,问道:“你柜子里不是有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值钱货……”
“那是不能动的。”宝瑟儿思来想去,拔下发髻上一根芙蓉簪子,道:“这个值得不少钱,只是不要随便出手了,我换身衣裳就来。”
李文俊虽不甚满意,仍然接了,道:“那我先下去,你不要迟了,荣二少爷问好几回了。”
宝瑟儿本想叫住他,替他理理衣领,想起方才还在和连天横欢爱,这会一身腥臊,怕脏了李文俊的干净衣服,手伸到一半,便缩回来了。
回到屋里,连天横赤着上身,坐在桌边喝茶。
“不要喝冷茶……伤了脾胃,我叫人来上壶新的。”宝瑟儿转身要离开。
“不必了。”连天横放下茶壶,道:“你过来。”
宝瑟儿便扶着肚子慢慢地过去,yIn药的后劲渐渐上来,后xue的东西快含不住了。
“你拿卖身钱养汉子?”
他见连天横又要发怒,便跪在他脚边,伏在他膝头,道:“不是养……只是贴补零用……何况爷的东西,我都好好地留着,是绝不会出手的。”
连天横一听又是撒谎,推开他,站起来,冷笑道:“好好留着?你要下崽?”
宝瑟儿今晚这是第二次被粗暴地推开,便坐在地上不说话了。恰好有人路过,宝瑟儿便起来,吩咐人去打水,端着水盆进来伺候擦洗。
“给你那些东西,兑钱便是兑钱了,说甚么留着,扯谎也不会扯。”连天横向来不喜欢被人欺骗,想到他嘴里没一句真话就十分恼火。
“嗯,奴奴不该骗爷,都去典当了。当的银子,也都花了。”宝瑟儿蹲下来,替他脱了靴子。
连天横看他说了实话,也不高兴,平时看宝瑟儿哪里都熨熨帖帖,今天越看越不顺眼。等伺候完梳洗,宝瑟儿吞吐道:“爷……那东西,能不能取出来?”
连天横不耐烦道:“去床上躺着。”
宝瑟儿以为他还要再战,便剥光了衣裳,光溜溜地钻进被窝里。连天横掀了被子,便看见一具雪白身子,蜷缩着,泛红,发热。宝瑟儿那对惯输情、专卖俏的凤眼挑着,“爷,外面春寒,快来与奴奴取暖。”
连天横进了被子,却不理睬,自己转头睡了。
封脐膏的yIn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宝瑟儿肚子烧得厉害,悄悄撕了膏药,只是肚脐眼里的残膏却粘在肌肤上,再抠怕把肚子抠破了。后xue被玉塞子塞着,空虚至极,又开始瘙痒起来。他从后面抱着连天横的腰,晃动两下,显是求欢之意。见连天横没反应,便贴在他耳边,娇声软语,吐气如兰:“爷,奴奴想你,好想你……爱你爱得疯了……”
胯下的小jing也硬了,贴在连天横的后背上,不住地蹭着。连天横只是想整治他,便一动不动的,在黑暗里似乎睡着了。宝瑟儿又急又委屈,咬着连天横的肩头,呜呜咽咽的,身上情热难捱。
再说这荣二打着叶子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问李文俊,道是宝瑟儿在屋里换衣裳。李文俊道:“这个宝瑟也真是磨蹭,我再去叫?”
“唉!不用!”荣二把手里的牌塞到身边的小倌手中,自己色迷迷地,一撩衣摆,“爷这就去会会他。”
说罢,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悄悄推开门,里面黑魆魆的,荣二心里怦怦地跳,闻见一股暧昧的甜香,是宝瑟儿身上的味道,再挑了绿纱儿,见床上鼓起一包儿,色心大起,上前抱着那人便死命亲吻,口里还不住地喊着:“小宝儿!我的心尖尖儿rou,我的亲达达!你想得我好苦哇!”抱了一阵,四处摸了摸,惊呼道:“乖囡囡,你脱了衣裳,身上倒也有些筋rou份量哩!”又嘿嘿笑道:“到底是个男人,不比那些娇娘子,不错!不错!”
宝瑟儿的声音响起来:“……荣二公子?”
荣二张口要应,便挨了醋钵子似的一拳,直把他打退了十几步,今晚又喝了两斤酒,身子笨重,倒在桌子上,把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