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还算是相安无事。搞清楚了陛下的用意,苏陌放轻松了许多,只是,她这一个举动,给自己倒是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譬如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个不小的麻烦。
苏陌从来没见过容羽这样的表情,说不上是冷漠,但也绝不同于往日里的温和的笑。
爽吗?
这是容羽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
陛下的滋味我再清楚不过了。没有人能在侍寝一次后不想要第二次。容羽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可是却怎么看怎么有些疏离。我来恭喜你。不过恭喜过后,你我便是竞争关系,他顿了顿,继续说到,各凭本事罢了,我绝不可能让自己失宠。
苏陌无语的叹了口气。他不确定陛下这次的举动是否真的只是为了气容羽,但犹豫了一会后,还是说了实话。
她没碰我。
可你们叫了水,容羽答道,整个后宫全都知道。
苏陌头疼的扶了扶太阳xue,那是假的,她可能只是为了
容羽打断他,那被褥呢?也是假的?
因为热吧。
她为什么热?
因为我的被太厚了。
她为什么会盖你的被?
因为她睡的是我的床,但我和她
你想告诉我,你们躺在一张床上,叫了水,换了被褥,却只是因为热,什么也没发生?容羽冷笑,还能再假一些吗?
算了。苏陌扶额。
和失宠的男人没有理智可谈。
这件事在吃午饭的时候进入了一个不可控的局面。苏陌的嘴角微微抽动着,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秋葵、羊rou、鹿血等吃食,总算是知道昨日那种不祥的预感来源于何处。
容羽还未离开,自然也看见了这些,他一直Yin沉的脸色在这一刻总算是好转了些许,苏陌甚至看见,他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口气。
原来寒疾还会影响肾,容羽说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在嘲讽,又好像是在幸灾乐祸,我竟然才知道。亏我还差点把你当成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苏陌已经懒得解释了。
但当得知这种事情,也被传的人尽皆知的时候,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
罢了,传就传吧。所谓清者自清好吧,没经历过实战,他也不知道自己清不清。
池汐为了营造出一个新的宠妃,可是下足了力气,当天下午,就一道旨意把苏陌叫到了凤鸾宫里。
她有了一个新的人形新华字典,只是这个字典比起上一个来,话实在是太少了。
从前容羽在这的时候,她捧着看不懂的奏折去问他,容羽多半会给她解释的很是清楚,顺势还会提一些建议,可是轮到苏陌,却安分守己的好像只是一个点读机,点到哪里读哪里,多一个字都不肯说。问了两次,池汐自觉没趣,干脆也不问了,自己坐在那绞尽脑汁的琢磨,苏陌则拿着一本书,坐在离她很远的位置,安静的读书。
如果单看这个画面,似乎真的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不过这样的祥和场面维持不了多久,当觉夏过来告诉她,容羽过来求见的时候,池汐并不感觉奇怪。在吩咐了无论如何不让他进后,觉夏一脸房子塌了的表情告诉她,容羽说,见不到她便一直跪在门口等。
那就让他跪吧。池汐这样说到。
苏陌慢慢合上了书。见女孩并没有主动和他解释的意思,再三思索后还是微微皱着眉问,陛下,我能斗胆问下原因吗?
池汐看了他一眼对于长得好的人她一向好说话,你为何不想侍寝,我能问下原因吗?
苏陌一愣,我
你的原因就是我的原因。
池汐说完后便再度垂下头,潜心研究奏折去了,倒是苏陌,脑子里不断的徘徊着这句话,久久不能回神。
容羽这一跪,便一直跪到了黄昏。
他倒是倔池汐手里还拿着笔,坐在凤椅上,听着觉夏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劝诫。
陛下,就算天大的罪过,跪这么久了也差不多了陛下,有句俗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陛下,刚刚容妃娘娘可是晃了两晃,再这样下去可撑不住了陛下
池汐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把毛笔扔到了桌子上,觉夏!你要是再和我提他,我就干脆把他逐出宫去!
小丫头委屈的扁了扁嘴,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池汐平日里对下人不错,也鲜少罚谁,此时这样凶她,也不过是吓唬吓唬而已,因此她这样一吼,觉夏依旧没能死了那条心。
眼看着劝自家陛下是劝不动的,觉夏心思一转,开始对着屋里的另一个人使劲。
清妃娘娘,您和容妃娘娘关系一向好,不如帮着劝劝陛下清妃娘娘,虽然您也是陛下的人,但所谓家和万事兴清妃娘娘,所谓风水轮流转,今日您帮个忙,万一改天您跪在那里清妃娘娘
苏陌头疼的扶额。
这趟浑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