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一路小跑的到了房门口,铃儿说:“主儿,兰香才去永寿宫送东西了,哪这么快就回来?”
静语笑嘻嘻地说:“我倒忘了,嘿嘿,没事儿,你们先进来吧,到时候兰香回来了让她直接来。”
三个人欢天喜地的进去坐下吃饭,由于兰香还没回来,静语,就自己去小厨房寻了一坛,自己亲自酿的杏花酿,给他们斟上酒,自己先来了两杯,酒Jing上头,开始了大段的慷慨陈词。
永寿宫
月裳见是春禧殿的兰香提了两个食盒来,便亲自出去不用小宫女太监了。
“月裳姑娘,这是我们主儿今日在小厨房亲自做的菜式想着淑主儿,就让我送了一份来。”
月裳笑着点头接过来,兰香悄悄伏在她的耳边说:“封盒子的字条还请务必让淑主儿过目。”
月裳会意笑着点点头走了。
月裳提着两个食盒,带着一丝笑意进了屋子里,静语到底是了解杨婉的,知道她生了一肚子的气,毕竟是没有心情用晚膳的。
月裳把两个食盒轻轻地放在饭桌上,然后对主子说:“主儿,这是薏主儿差兰香送来的,说是亲自下厨研制的新菜式,主儿不来瞧瞧?”
杨婉听到是静语心情不自觉的好了几分,走过去看到盒子上的字条,轻轻揭下来细细看:“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杨婉念出来扑哧的自己笑了,这笑意浑然天成半点不像做作,从鼻子笑到眼睛,看着月裳说:“这世上啊,就她懂我。”
让月裳把菜摆开,月裳一一拿出来看到一碗饭说:“薏主儿还真懂娘娘,娘娘不爱吃大米饭只吃些糙米,就连这这都想到了。”
杨婉笑着接过那碗饭说:“那是自然。”
春禧殿
兰香跑了那么远的路,现在才回来,她刚到门口就见着皇上低着头时不时的抬头往里面瞧一瞧的在门口晃荡。
兰香低头笑了,又上前去请了个安说:“皇上为何不进去,只在门口?”
明铎略显尴尬,他以为春禧殿的人都在里面,清了清嗓子说:“朕~路过掉了东西。”
兰香四处在地上看看,“奴婢没见着啊,要不皇上进去坐,奴婢在门口找找?”
明铎正想推辞,这时正好静语推门出来看看兰香怎么还没有回来?头比脚先伸出来,一下子就看见了明铎在那儿,赶紧把头缩了回去,又觉得十分不妥才出来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假笑着说:“皇上怎么没去储秀宫陪叶嫔?倒有兴致来春禧殿这里,这里也没个黄莺鸟解闷儿呀!”
她说这一番话就是故意要羞他,让他今日做事那么不留情面惹得婉姐姐不高兴,全顾着他自己的面子强要了台阶来下。
兰香见主子出来了便请安进屋里去了,只留下静语和明铎在门口。
明铎有些尴尬,他其实是有些后悔的,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说话的时候正在气头上,从来也不想后果,就算脑子轰隆一下闪过要自己想着后果,当时意气风发只觉得那都不是事儿。如今才算真正冷静下来,实在是后悔不已想一拳打死那时的自己。
明铎磨磨唧唧抬眼瞅了静语一眼,见她眼底尽是冷漠,全然没了之前的热络,心底有些难过。
“言儿是生朕的气了?”
静语还是刚刚那张假笑的脸,没有一点点是发自内心的,回应明铎说:“臣妾不管位分多高,也终究是紫禁城里的奴才,是皇上的奴才,皇上高兴了,众人就捧着;皇上不高兴了,便可任人践踏。奴才哪敢生气呢?”
静语真的是一丝一豪的脸面都不给他,这件事下谁不生气?他光知道他摔了杯子,不知道众人心里都愤愤不平。
明铎听她这么说心里虽是不悦,但还是笑嘻嘻的过去,“好言儿,朕以后定会三思而后行,再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静语撇过头去瞧也不瞧他,“皇上莫要如此臣妾受宠若惊。”
明铎板着脸撒开了手,“你是不打算原谅朕了?”
“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何来原谅一说?”
“你不要这样!朕在你面前何时有过主子奴才之说?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跟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静语说着说着心里的委屈就一起来了,虽是撇过头去但早已噙泪,极力忍着哭腔说:“没有主子奴才之分?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呀?”
明铎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真正错在哪里?不是那一记摔的杯子,不是拉着叶嫔的手摔门而出,而是把这满宫里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奴才,而不是活生生的一个个人。
明铎拉着静语进去,就在墙根儿地下,拽着她的手红着眼眶说:“我知道了,是万人之上把我捧得太高了,我都忘了自己。”
言罢一脸深情看着静语还带着几分愧疚歉意,“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犯,言儿原谅我罢。”
像是热恋中的情侣一样,虽是吵架吵的疯狂,动辄就哭闹起来,原谅也是原谅的快。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