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携着静语进去,这地方当真是血腥,虽是大白天,里面却只得靠天窗和几支蜡烛撑着,慎刑司花儿似的的刑具,都摆在一旁,挂在墙上,让人看着直发怵。
一眼就瞧见了大阿哥的nai妈子胡嬷嬷,早被折腾得不成人样,血淋淋的挂在架子上,杨婉走进了去眼睛直勾勾地瞧着胡嬷嬷,问一旁的Jing奇嬷嬷:“她说是谁?”
那Jing奇嬷嬷直上前去,讪笑着:“回娘娘的话,这婢子说是容昭贵妃旁的思雨姑娘指使的。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入藕粉中,若有机会就栽赃到淑妃娘娘头上。”那Jing奇嬷嬷声音越说越低,刻意引着杨婉去。
静语一下子慌了神,赶忙上前抓住杨婉的袖子:“婉姐姐,也有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冲你来的。”
杨婉微微笑轻轻拍静语的手,安慰着说:“无妨,言儿放心。”说着走向前去狠狠盯着胡嬷嬷说,“本宫倒要看一看是谁敢把脏水泼到本宫头上!他们是嫌活的太久无聊的很!”
寥寥几句威慑全场,胡嬷嬷早就剩下半条命,全靠她不大消瘦的身子在撑着。
想来一旁的Jing奇嬷嬷也早已被人收买,故意诱导淑妃往坏处想,好让它大作一番唯恐后宫不乱,正中下怀,让皇上厌弃。
杨婉今日妆容Jing致活脱脱的一个强势美人,慎刑司昏暗的灯光更衬出她姣好的面容,杨婉挑眉冷笑:“也不是本宫心狠,既把你抓进这慎刑司,也没想让你活着出去,若是把你知道的吐干净了,本宫还能保你宫外家人兄弟姐妹一世平安,甚至是荣华富贵。但若你真心不想留他们的命,或者还想胡乱攀扯本宫,当心碎尸万段,不要死的太难看啊!”
说罢还瞧了几眼一旁的Jing奇嬷嬷,吓得她浑身发抖,架子上的胡嬷嬷本来是一直低头,听了杨婉一番话本就虚弱的身子还动了几动,要抬起头,静语见了吓得掩嘴后退好几步还不能缓过来,喘着大气,“婉姐姐,这~~”
杨婉锁了眉头,着实有些难办,胡嬷嬷的嘴上全是烫伤燎泡,想来刚刚Jing奇嬷嬷拦住她们就是再拖延时间,胡嬷嬷被用烧红的铁从嘴里伸到喉咙,话是再不能说了,真相也从她嘴里问不出来了。看来对方早有准备,杨婉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看着Jing奇嬷嬷。
“既然胡嬷嬷能吐的都吐了,各位如今也是劳苦功高的,就回家歇上几天让大理寺的人查查吧!”三言两语把慎刑司一帮内鬼打发了,Jing奇嬷嬷们还想说什么被静语使的眼神让侍卫带下去了。
这下应该不会有人从中作梗了,胡嬷嬷被哑了嗓子那她之前吐出来的应该是真的。的确有人想栽赃到她头上,可杨婉相信绝对不会是容昭,于公于私都不应该。
大阿哥虽是中宫嫡子,但身子羸弱蠢笨愚钝,一定不会是他儿子的对手,何况除了大阿哥修景便是皇子里最年长的,容昭有什么理由在这时候动手,何况她还在月子里。
于私容昭和杨婉又都是将门之女,同病相怜,又何必在这上面过不去。
静语拉着杨婉出了慎刑司,就着夏风醉人,“婉姐姐,会不会是~~~”静语趴到杨婉耳朵边轻声说。
杨婉惊了一下:“静语言之有理,可即使如此也得有证据,而且皇上不会想听到这样的答案。”
“咱们得找到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不是太后,但又让得皇上知道是太后。”
坤宁宫
“娘娘,奴才都问清楚了,那碗参须汤皇后娘娘宫里的飞羽端来的路上只见过容昭贵妃身边的思雨姑娘。说是思雨姑娘掀开盒子特意问候皇后娘娘,飞羽当时虽觉不妥,却并未在意。”茶听一如既往办事利索,一直是儒曜身边的得力好手。
儒曜微微点头,“瞧着像容昭姐姐?”
茶听低头:“如此看来的确是。”
儒曜垂眸,又抬头来瞧着正午的阳光,眯着眼说:“来者不善啊,看来娴姐姐叫我,没错。”
随后又对着微风享受的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你去问问,飞羽姑娘都接触过什么人,父母何在?还有容昭姐姐宫里的思雨姑娘,也一并问问。”
茶听退去办事,儒曜摸摸自己头上的珠翠笑着,“皇上想看见今天这一幕,可是累坏臣妾就在没了儒曜。”
果真不远处金色大柱后面就走出了明铎,明铎执扇晃着走上前来,边春风得意般的笑着:“儒曜还是从前一般犀利睿智一针见血,什么都瞒不过儒曜。”
儒曜没有回头依旧凭栏而站,“皇上雅性臣妾俗人,不可睥睨。”罢了缓缓走了,只剩明铎一人望着偌大的后院发呆。
钟粹宫
远远的就能听见屋里传来摔打瓶瓶罐罐的声音,加之容昭气急败坏的嘶喊:“蠢笨如猪的奴才们竟任由别人把脏水泼到本宫头上,本宫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思雨呢?!”
佩儿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那堆碎瓷片里:“思雨已经被慎刑司的人带走了,说是有话要问。”
容昭气的不轻头上冒汗,衣衫都shi了大半,“带走也好,是她吃里扒外还是被人抓了把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