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退后出去,见淑妃和薏嫔行礼:“奴才见过二位小主,我家主儿说快请进去。”
杨婉静语相视一笑随即跟着进去,正值盛夏,天气热得很,即使冰室还送着冰在屋子里也是热得很,容昭刚生产完丝毫不敢见风更不敢用冰,屋里闷得很让人出不上气来。
一进去见容昭躺在榻上,静语就说:“姐姐是累了,坐月子时是要多多休息,妹妹着花房送来了几瓶开的好的茉莉花,还有好些没开的花苞呢!且有安神之效,姐姐不能见风,正好它可以滋润体内燥气,降热安神,是对姐姐极好的。”
容昭微笑点头,“那多谢妹妹了,旁人尽是送些金银珠宝,对我这月子里的妇人一点用都没有,只是想着讨好献媚,一点儿都没有考虑到我身上,还是妹妹有心。”
杨婉还是担心容昭把生产当日的事情记在心里,一直没有说什么,都是聪明人,容昭自然知道杨婉心里想的是什么,自进宫来所有的事,看似是淑妃跋扈但实则都是为了薏嫔,为了她们二人共同的利益,淑妃处处护着薏嫔,自己若是碰着了薏嫔的利益,淑妃自然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容昭费力的坐起来,杨婉静语站起来扶着,容昭缓缓对她们二人说:“我生产那日多亏了你们,她们都怕我生了皇子权势更盛,只你们是真正关心我身子和安危的。”又转头看着薏嫔,抓住她的手情深意切的说:“妹妹当日救命之意,姐姐没齿难忘。日后刀山火海定在所不辞,还有啊,修景还得多亏你们照顾呢!”
杨婉听容昭一番话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脸上有了笑意瞧着容张说:“方才一进来都忘了,妹妹家中拖人带来三盒极好的血燕窝和虫草,今天来时一并带过来了。还望姐姐养好身体,恢复昔日曼妙之姿才是。”
容昭点头:“辛苦你们两个,我宫里既不能用冰,就让冰室把我宫里的分例都送到你们那儿去了,也好消消暑。”
静语想起来什么似的,急着对容昭说:“姐姐,昨日娴贵妃姐姐说要到我宫里教我写字,现下怕是快到了,我得赶快回去,就不陪姐姐了。”
容昭摆手:“你快去吧,别误了写字的好时辰。”
静语出去杨婉跟着就走了。他们二人才走了一会儿茗嫔就来了,也是带了一堆东西来看望。
本还是和往日一样嘻嘻笑笑说说宫里的事儿,念叨念叨从前,说到孩子时儒曜变了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也不一样了,并没有抬头看容昭的眼睛说:“姐姐记得万和吗?”
容昭也不似方才欢快了,突然停下来慢慢的:“记得,如何不记得?当时你是我院子里的格格,王爷便要我负责你的胎,我是战战兢兢一日不敢松懈的,可谁知道还是出事了。”边说着语气越发沉重。
儒曜早已泪目,每每想到万和就忍不住的伤心,是劝也劝不住。
“姐姐,那日你落入千鲤池时,我就在旁边的假山上站着,我没有去救你。”儒曜自顾自地说,并没有要容昭回答的意思。
不等容昭反应刚要张嘴,儒曜又说:“王爷要姐姐负责我的胎,我对姐姐从未有过疑心,嫡福晋明里暗里的告诉我要当心,我都没放在心上,可是~药是姐姐给我的,虽然有人事后被查出来,可叫我如何不疑心呢?!”
“妹妹想着也不会是姐姐,可这么多年还是不能放下,它就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日日惦记叫我不能安睡,姐姐落水时妹妹告诉自己,若姐姐此番无恙,便让自己信不是姐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天意。事后妹妹回想,觉得自己真是可怕,竟然有这样的蠢念头。是妹妹对不住姐姐,姐姐要怪就怪吧,妹妹无话可说。”
在王府在后宫容昭处处护着儒曜,无非是心里过意不去,当年王爷让自己负责儒曜的胎,前几个月一直好好的,就在临盆之际正赶上自己发热便顾不得儒曜了,谁知正好那时出了事,容昭为此自责多年,后来王爷查出有人借自己的名义给儒曜送药直接导致了这场悲剧。
想不到儒曜疑心自己这么多年,容昭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把这么多年的自责全都吐出来,“儒曜,我不怪你,就当我们扯平了。往后我也不会自责了,你也不用疑心了。”
说罢容昭躺了下来,不管儒曜了,儒曜见容昭逐客便识趣的走了。
“姐姐保重。”
容昭哼着小曲儿,心情实在是好。
春禧殿
铃儿进来喜上眉梢,就连话语间也是兴高采烈的:“主儿,今天皇上宿春禧殿,刚刚韩公公来说了,让主儿好好准备一番。”
静语正和娴贵妃写字,气定神闲,顾不得抬头,就说:“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铃儿走后,娴贵妃停下手中的笔:“皇上今日要来你这儿,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先准备一番吧。咱们改天再写,我回去寻一寻和你说的那方砚,下次来送给你。”
静语忙放下笔说:“谢谢清荷姐姐,我一定会写好一幅字的,到时候先送姐姐一幅。”
清荷笑着点头,“一定一定。”
说罢转身就走了,静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