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重来一遍也依旧会选择成为鬼。
临死之前突然良心发现弃恶从善去提供猎鬼人想要的情报,怎么想那都是不可能的。
最终一直到上弦之陆彻底消亡,五条悟都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忍不住火大地啧了一声。
真理倒是并不意外,鬼舞辻无惨如果能那么容易就被找到,鬼杀队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悟,不去上课没关系吗?”真理记得她不小心传送到高专的时候他们还在教室吧?那边应该还是上课时间。
她问完就见五条悟表情复杂地看了过来,就好像是在说“有没有搞错?”一样,他的视线刚落在她身后,真理就发现他顿住了。
五条悟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襟,将她散乱的和服裹了个严严实实。
“你怎么穿这种衣服!?”他事到如今才后知后觉地震惊。
被她浑身是血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的样子吓到了,他一下子太生气都没注意到其他事情,现在才发现女朋友的打扮明显不太对劲。
说是和服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颜色花样都有点过于出挑大胆,而且腰带早就被镰刀一同斩断,只剩一截松松垮垮的挂着,衣襟更是松散大敞,肩都露出来了。
等把真理重新裹起来之后,他才觉得好一点了。
“为了能潜入调查,所以做了乔装。”其实本来也没有打算乔装的,不过在发现京极屋的花魁有问题之后她不打算直接离开了,就被拖着去换了这么一身。
其实真理还是头一次尝试这样的衣服,之前没心思细看,这会儿她抬起袖子发现花纹都很漂亮。
五条悟看了一眼周围,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于是他问:“潜入什么地方得换这样的衣服?”
他问完就敏锐地发现刀剑付丧神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药研藤四郎甚至默默转过了头,轻轻咳了一下。
莳绪听他这么问觉得奇怪:“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里是花街当然是装扮成艺伎潜入店里啊。”
她被雏鹤拉来一路上虽然听了个大概,但是也只是知道发现了上弦的真身,以及有鬼杀队相关者在与上弦战斗。
所以莳绪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个和少女一起的家伙应该也是鬼杀队的相关者。
“艺——伎?”五条悟一字一顿。
他这才发现少女的唇上甚至少见的擦上了口脂,比平时看着艳丽不少,她身上到处都是血,于是唇上也像是被血染了一样。
“只是潜入而已,因为……诶?”
真理解释的话到一半,她就被一群穿着黑色衣服脸上也挡着只露出眼睛的人给包围了。
“您的伤势太严重了,请和我们去安全的地方治疗吧?”
雏鹤见她一脸茫然,解释道:“‘隐’是我们鬼杀队的后勤人员,遇到伤势过重无法行动的队员,都会由隐来搬运。”
为首的隐似乎是为了证实雏鹤的说法,在她面前转过身蹲下做了一个背的动作:“请放心交给我们,让我来背您吧,您可以在我的背上好好休息。”
“不用的,我还没有重伤到不能走路的地步。”有家入硝子的治疗,真理感觉自己的状态至少已经从重伤变成中伤了,问题不大。
隐不这么觉得:“请别这么说,好好休息才能恢复的更好,像我们这些没有能力与鬼战斗的人,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种小事了。”
说到这个份上就让人难以推拒了,但是明明自己能走路还让人背着也太让人良心不安了。
正当真理想着怎么才能拒绝的时候,五条悟揽住她的肩,弯腰一手捞起了她的腿,干脆利落的将她就这么打横抱了起来。
他这一连串动作都没牵扯到她的伤口:“女朋友穿成这样被别的男人背着,我可没有那么大度。所以你们说的安全的地方在哪里?”
对于五条悟来说恐怕就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他这样一说真理就知道,悟这是打定主意不会轻易回去了。
鬼杀队既然是猎鬼人,那么对于鬼的情报肯定会相对更多一些,他这是想干脆混入内部去给鬼找点麻烦,不过真理感觉鬼杀队未必会有太多关于鬼舞辻无惨的消息。
被人抢了工作,隐丝毫没有感到不开心:“请随我们来!”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一期一振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机说话,但是这件事还真的有点没办法放着不提。
注意到一期一振欲言又止,真理伸手环住了五条悟的脖颈,试图让自己上半身能支棱起来一些:“一期,是有什么事吗?”
不得不说五条悟抱起来人真的相当稳,哪怕她动来动去都不见有半点影响。
反正被抱着移动好像已经成了不可避免的情况,真理干脆调整了一下舒服一点的姿势。
她环顾四周,发现就连平野藤四郎在这时都已经救完人回来了,但是出阵时的刀剑之中还是缺少了一个人。
“三日月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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