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温和知礼的母亲手持一根shi漉的长拖把,不断地抽打叶华彬的头部。
如果没记错,她经常用那个打扫厕所。
没见过这样的丈母娘,原本想冲进门的叶华彬被打的节节败退,狼狈不堪,频频用手臂挡住臭气熏天的拖把头。
妈!您让我见见欢欢吧!有话和她说!求您了!
做出这样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见她?!
不是啊!妈!都是误会!
误会?!裘妈冷冷一哼,我家女儿,什么性格,我最清楚,她绝对做不出冤枉别人的事!
裘妈越想越生气,殴打他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眼睛都被气红了:我们辛辛苦苦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宝贝,不是去你们家受气的!既然叶家不会教孩子,那我就替他们管教管教!
眼见动静大到吸引了左邻右舍,按照母亲的尿性,绝对不希望家丑外扬,裘欢连忙现身,安抚住暴走的母亲,带叶华彬下楼。
他们选了个老小区比较僻静的地方。
裘欢有些烦躁地把头发往后捋,露出饱满好看的额头,眼神极其冷淡:这婚我是离定了,不要再来sao扰我们,晚点会有律师上门,和你聊聊财产的问题,我的要求也很简单,清算资产后,均等分割。
准备了一堆解释的叶华彬彻底懵逼,他甚至还想过质问她一声不吭离开的行为,已经让公司活动组织者急坏了,他们险些报警,一切思绪掠过大脑,抵不过她眉眼的坚决。
关于离婚,她是认真的,他们都知道。
叶华彬摇头拒绝,想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可裘欢已经提前预判了他的行为,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她冷冷地看着他,嘴唇紧抿,浑身萦绕抗拒和不耐烦。
老婆,我不同意离婚。叶华彬一瞬不瞬地凝视她,我们结婚的时候,发过誓,要互相扶持,不离不弃,直到白头偕老,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
熟悉的誓言把裘欢拉回他们新婚摆酒的那一天。
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现在回想起来,只剩下讽刺。
你也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只对我好。裘欢面色无波,轻飘飘地反问,做到了么?
这个问题,如同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叶华彬怔住了。
医院回来之后,你保证过,要和连桦断的干干净净,保持好距离,昨晚十一点多,你们在做什么?裘欢又问了一句。
叶华彬下意识地开口:我们在开部门会议,讨论如何和六九集团加深合作,他们有一款SLG的3D手游项目,测试数据很好,覃总希望我们能够拿下来。这么好的项目,一般公司宁可自己内部发行买量,不愿意放出来,他们项目制作人已经拒绝了我们。
裘欢淡淡地哦了一声。
叶华彬急忙说:昨晚我们就在商讨,如何接近他们的总经理冷听风,只要冷听风点头,这件事就能定下来,我最近一直忙这件事,你知道的!
关于工作,他几乎不隐瞒她,因为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对象,不仅听懂了,偶尔还能给一些让他惊喜的建议。
裘欢微微勾唇,淡漠中透着讥讽。
他总能把一部分事实讲的信誓旦旦,宛若那就是全部的真相。
裘欢淡声问:还有吗?
叶华彬迟疑了两秒,坚决地摇头。
裘欢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越来越深,险些笑出泪来。
原来出轨真的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狗改不了吃屎的。
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裘欢直起腰,给叶华彬发了一条微信连桦帮他口交的视频。
经过处理的那种,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们的模样。
铁证如山,叶华彬百口莫辩。
华彬。她语气平淡地呼唤他的名字,这些天,我一直在质疑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笨,一直被你瞒在鼓里,就算连桦在电话里里叫嚣,依旧愿意给你机会解释,后来,我想通了,不是我笨,而是我太相信你了。
我养你啊!
我爱的人只有你。
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只对你好。
裘欢重复叶华彬的口头禅。
对哦,还有一句。她目光慢慢地落在他脸上,嘲讽道,争取早点回家。
眼见叶华彬又要靠近,裘欢连忙后退,险些摔倒,做出一个禁止前进的手势:不要过来!
结婚那天,我们说过要互相扶持,不离不弃,但是前面还有几个字,彼此坦诚,彼此信任,这些话你全忘了。裘欢被气得浑身发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勉强缓过来,慢声道,过去这些事情,我不愿再深究,只想说一句,我们就这样吧,不要闹得太难堪。
欢欢,对不起,对不起叶华彬看到她脸色接近扭曲,意识到自己伤了她的心,狠狠地掌刮脸颊,神情卑微又可怜,是我不对,忘了初心,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