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天鹅绒一样的深蓝色铺天盖地笼罩着整个城市,只有与地平线接壤的最西方还泛着珍珠一样的微光,城市里参天的高楼和纵横南北血管一样的大路上灯光闪烁,窃窃喳喳的声音远远地回荡。
丛晖宇侧卧在软和宽敞的大床上,一条大腿架着绵软的被子,沉甸甸的大肚子就紧贴着他结实的腿根,随着压抑的呼吸起起伏伏。他把大半张脸压在厚实的鸭绒填充枕头里,露在外面的寸长短发沾着细细密密的汗水,粗糙的大手不自觉地揪着枕套的一角,骨节发白。
他竭力调整呼吸,但还是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难耐的呻yin:“唔......嗯......”他的肚皮在一阵阵发紧,孕育着幼崽的子宫正缓慢地收缩,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嗯……”
他即将呻yin着分娩。
云筝与他面对面躺着,修长的手臂轻轻搂着男人肌rou紧实的腰,随着阵痛的节奏轻缓地揉捏,一只手轻轻按在鼓胀凸起的腹底,同样动作柔和地抚摸着。
孩子已经入盆,隔着猛烈紧缩发硬的子宫,云筝还是可以摸到他硬硬的头顶。他看了看丛晖宇含痛的脸,略微思索片刻,随即俯下身,拨开宽松的黑背心,将它卷到同样饱满的胸口,轻轻亲吻凸起来的肚脐。
温热的鼻息扑在裸露的皮肤上,有些痒,丛晖宇把手按在云筝乌黑的头发上,哆哆嗦嗦:“别闹......哥给你生孩子呢……”
这一波阵痛还没过去,丛晖宇只觉得自己像个生吞了泼猴的牛夫人,肚子里头排山倒海地闹腾,疼的眼前直发黑,忍不住痛呼:“啊......”
丛晖宇做刑警的,入行十来年大伤小伤都受过,本以为自己早就皮糙rou厚百毒不侵,没想到生个孩子险些就给疼撅过去了。
他的的背肌相当宽阔,身材壮硕,灯光投下来的Yin影甚至可以将纤细的云筝整个笼罩住。宽松的衣物根本遮挡不住那些鼓起来的、凶悍的、野蛮的肌rou,那些rou感十足的荷尔蒙凶器正僵硬地收缩着。
云筝闻言并不说话,继续垂着头仔仔细细地舔弄丛飞宇的肚脐。鲜艳濡shi的舌尖勾着脐尖的凸起,发出啧啧的吮吸声。
酥软麻痒的微妙感觉顺着脊椎向上攀爬,胯下蛰伏的巨鸟颤巍巍地蠢蠢欲动,丛晖宇按在云筝后脑勺上的大手忍不住收紧:“小混账……”
云筝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浓艳含情的眼风小锤子一样砸在丛晖宇的心尖尖上,小扇子似的睫毛忽闪忽闪,配上他一张清纯又欲的脸蛋,叫人天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半分。
云筝含住小巧的肚脐轻轻一吸,简直要把丛晖宇的魂也给吸走了:“心肝儿……轻点儿......”
孕期身体格外敏感,他差点就要被撩拨的硬起来了,然而一波剧烈的宫缩让他浑身僵硬,一声舒爽婉转的呻yin变成了惨叫:“啊!”
许久,一波剧烈的颤抖才慢慢缓和下来,丛晖宇不住地喘息,健壮的胸肌上下起伏,轻薄柔软的布料下,ru头悄悄地顶了起来,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和脖子滚落到身下的织物中。
他感觉肚皮里翻江倒海的小东西终于安静了一会,但剧烈疼痛的余波还在侵蚀。
“Cao......”丛晖宇艰难地挪动了一下酸软疼痛的腰背,活动着木僵的指关节,“疼死老子了。”
云筝从他的肚皮上爬起来,小舌收起来时还拉出一道细丝:“还疼?”他的声音很好听,像冬天山涧涓涓的泉水,清亮又带着傲慢的冷淡。
他原本打算帮丛晖宇爽一爽,好忽视产痛,没料到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不由得有些沮丧。
丛晖宇揉乱他的头发,喘着粗气点点头:“太他妈疼了。”说着捏住云筝小而Jing致的下巴轻轻一提,云筝便知趣地撑着床向上一滑,熟门熟路地找到彼此的嘴,粘粘糊糊地亲了起来。
丛晖宇早上就开始宫缩,到傍晚宫口才开了不到三指,但疼痛已经相当猛烈,好在丛队平时热衷于撸铁健身,孕晚期挺着肚子也能卧推八十公斤,这会体力还算充足。
俩人正交换着口水,丛晖宇常年持枪粗糙的手掌已经不老实地钻进云筝的睡衣里,正顺着他一身细腻的肌肤上下摩挲,突然猛地一哆嗦,脖子往后一仰,眼睛半闭,眉头扭在一起,厚实的下唇翕合起来。
“哎......哎呦......”他的脸非常有男人味,平时一板起来能把警花给吓哭,这会正疼的直扭曲,“嗯嗯......疼诶……”
孩子的小脑袋瓜已经顶在了宫口,就等着大门打开然后被亲爹生出来,可是门不开,父子俩就是再着急上火也没用。
丛晖宇腾出一只手来按住肚子,总忍不住想往下推。虽然下面还没开全,但他已经忍不住想往下用力了。
云筝赶紧按住他:“大夫说还不到用力的时候呢。”这个时候用力,非但生不出来,还会撕裂宫颈,得不偿失,“再忍忍。”
忍个屁!丛晖宇险些当场骂街,但他是万万舍不得对小心肝发脾气的,只好张着嘴小口倒抽冷气,一句话疼成三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