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清楚原因,只知道你的虚弱异於常人,探查以後发现你体内灵力亏损严重,後来我们发现灵境虽然提供灵力给我们,却独独在吸取你的灵力。」傅裴语一边解释,可是声音听来相当沙哑:「於是我跟师父商量赶紧将你送往这灵境之处,可是没想到半途就遇上檮杌,牠彷佛是追着你来的。」
傅裴语担心瘴气伤到练君和赶紧制止他,等到气缓过来以後这才起身远离那摊血污,并且丢了一到火符将之烧灭殆尽:「师兄,你可知这天山灵境在榨乾你的灵力?」
傅裴语他挑了挑眉,不顾自己肩上有伤,伸手拉过练君和笑着道:「师兄要是真对我还有师父有悔意,那不然就替我俩双修疗伤吧?你不要看师父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实际上他内伤的也挺重的。」
「裴语…」
双修的确能疗伤,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单纯的交媾,或者是单方面的采捕,因为居阳子内伤较重,傅裴语他选择先去门口边守着,只是临去前看着那人揪着自己衣角不放觉得有些好笑,只得安抚着说:「等师父结束後,就换我疼你了。」果不其然的把那人弄得满脸通红,彷佛初成熟的果实鲜红欲滴,让人好生垂涎。
「我没事,师兄不要靠近。」
明明当时在旁还有大批的修真弟子,可是却偏偏檮杌谁也不理、谁也不看,迳直的就往师徒三人冲过来,他们牵挂着练君和的状态,又担忧檮杌造成损伤太大,於是由居阳子先挡下檮杌,让副裴语带着昏迷中的练君和逃跑。
经他们一说,才知道原来他们狼狈其来有自,莫名冒出一只上古凶兽,而这只凶兽谁也不理,就追着自己而来,练君和抖了一抖,忽然说了:「难道,牠是想吃了我?」
忽然这座灵境像极了一个大型的猎场,就像是专门为了捕获器灵血脉一般,这让练君和对此处的好感大幅降低,甚至有了性命之忧,居阳子不忍看他如此苍白的模样,轻拍了下他的脸:「君和,不要胡思乱想,事情尚未有定论。」
※
安全区。练君和他脑袋冒出这三个字。
居阳子他不愿让练君和担忧,傅裴语他方才之言声犹在耳,最後练君和他或许是被自己的愧疚给压垮了,他抓着自己的衣角对着他们说:「你们说双修能疗伤是不是真的?那让我来帮你们…」
练君和他满头问号,不是说灵境会提供丰沛的灵力给修真者吗?为什麽就独独只有他被排挤在外?
恶趣味,十足的恶趣味。
傅裴语少见的没有反对,他被檮杌利爪贯穿,体内被灌入了不少瘴气,一般修真者根本成受不了,是因为他是魔修,所以才能化解部分,不至於死去,他随即打坐,而居阳子也在他身後落座,开始替他运气疗伤。
「我没事。」
照理来说每个灵境都是天然产生,就像是浑然天成的一个小世界,有各自稀罕的植被与灵兽,其中也不乏有些凶兽,可是檮杌这种东西也太凶了,简直不敢想像是个灵境能产生的东西,就像是被谁「刻意」放在此处,而且从傅裴语口中说这样的灵地有大小不下百个,是谁刻意放置让凶兽去追赶器灵血脉,为了不让他死才又设置了这样安全场所的吗?
一瞬间灵地内剩下居阳子跟练君和二者,他尴尬得连四肢都是冷的,毕竟怎麽说呢,他与对方依旧横着师徒这一层,古来师者如君如父,练君和虽然跟居阳子恋爱,可是万不敢亵渎他往双修这方面去。
练君和他又不懂治疗,所以也只能无能为力的待在旁看着二人疗伤不敢惊动,此处灵气相当浓厚应该就是傅裴语口中所说之灵地,他不知道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竟然会出这种事情,等到两人疗好伤,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傅裴语猛地吐出一口污血,里头掺杂着浓厚的瘴气。
对於器灵的知之甚少,所以居阳子跟傅裴语同时沉默也没法提供解答,但是上古凶兽的确是冲着练君和而来,这点无庸置疑,可也不能排除或许器灵血脉对於凶兽真有吸引力,否则又怎会针对练君和一行人。
几乎是贴着那人耳鬓厮磨,手还不停地抚摸着他白皙的颈子:「不过也真是古怪,说这灵境是专门为狩猎器灵血脉而生也不尽然,毕竟他还有好几百个像是这样的灵地,方才凶兽也是一靠近这就不敢妄进。」
「运气不好,非是你之过,且檮杌这种上古凶兽居然蛰伏於此也是相当古怪。」居阳子他在四周布下结界,隐去了他们三人的气息,也防止有人进入打扰。「裴语,你先打坐,一会儿我助你除体内瘴气。」
「子疏!」
「总之我们待在此处安全的话,这几日先不要妄动,尤其是你,君和。」居阳子他忧心地叮嘱医声,下一秒却剧烈的咳了起来,然後嘴角沁出了一丝鲜血。
身後的居阳子盘腿打坐,模样是那般不染凡尘,清俊高冷得很,练君和他紧张的连
「嗯…我只是觉得我是不是不应该进来…」愧疚,是因为自己任性要求才导致另外两人深陷险境,练君和他消沉了下去。
,可是肩膀上按了一只手,是属於居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