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无耻的登徒子,居然敢对苏红师姐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怎麽回事…?」
「听说居阳子家的那个大徒弟又惹事了,这次可不好收拾,人家都告到宋灵长老那里去了。」
「你说居阳子长老跟他二徒弟傅裴语都是天才,怎麽就收了个不lun不类的家伙?」
「这次又是犯了什麽事情?」
「好像是他欲对苏红师姐不轨,被人逮了个现行,正在审他呢。」
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练君和他衣衫不整,而苏红同样也是,此刻正在宋灵长老的怀中哭泣,宋灵长老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眼前知人千刀万剐,好对他爱徒有个交代,居阳子闻讯赶来,只看见傅裴语正压制着练君和。
「师父…」练君和他看见居阳子,轻轻的呼唤了一声,可是眼眸却没有聚焦。
「居阳子,你教出来的好徒弟!我看你是枉为人师,居然教出了这麽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宋灵劈头就骂,半点都不给居阳子面子,他怒声质问:「这麽个有臆症的废物,为什麽你就不能好好地把他拴着?」
「师父,师兄他不是故意的,他…」
「不用说了,裴语,我知道要怎麽处置。」居阳子他看着苏红跟练君和,心上已经了解几分事实,他眼中满是痛心与难过,然後他扬起手,用力地往练君和的天灵盖一掌劈了下去。
废他灵根,毁他修为。
「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是我居阳子之徒,我没有这个不要脸的徒儿!」
练君和他只觉身体经历一股断筋错骨的痛楚,张口一吐就是一口鲜血,楚萌萌随後赶到,正是看见大师兄被废灵根的画面,他哭着跑到练君和身边:「大师兄!」
「从今往後,他再也不是你们师兄。」居阳子他看着苏红与宋灵,然後深深地作揖:「是我教徒无方,让宋灵长老与苏红姑娘受了委屈,只要我能做出补偿的,我在所不辞。」
「切割的倒是挺快的,既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枉你一世英明。」宋灵长老咄咄逼人的数落着居阳子,心里边可是相当快意:「你应该庆幸还有个出色的二徒弟,来人!将此人扫地出门,不允许他在踏入炼仙门一步。」
宋灵的弟子得令,上前架起已经半残的练君和,只是脸上的表情像是碰到什麽脏东西一样,练君和被毒打了一顿以後,扔出了炼仙门,那些弟子更是忿忿地在他身上吐了一口浓痰,脸上满是鄙夷:「你这垃圾东西,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对苏红师姐不敬,以後哪里来就往哪里滚回去!废物!」
「就是!」
几名弟子又对他拳打脚踢了一番,这才泄恨的把炼仙门的大门碰的关上,地板上只留伤痕累累的练君和,他仍在低喃着:「不是这样的,师父…不是这样的…」
可惜没有人听见他的呢喃,山门紧闭彷佛为他隔开了另外一个世界,尔後天上开始下起大雪,他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走到门前跪下,攀在门上无力的拍打着门:「不是这样的,师父…我没有做、我没有做…」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落下了脸庞与鲜血混杂在一块儿,任凭练君和如何说,都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他也不知道居阳子就站在门的另外一侧,跟着的还有傅裴语跟楚萌萌。
「师父、师父,我不相信师兄会做这种事情,求求你不要赶师兄离开…」楚萌萌他哭红了一双眼,拼命的替大师兄求着情。
「我虽然也不相信大师兄会做这种事情,可是事实的确是如此…」傅裴语他脸上满是不忍,可是却还是如此道。
「萌萌,不要再替他求情,从此以後你们没有这个大师兄。」居阳子他听着外头的哭喊,心却已如死灰,他不懂为什麽练君和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总是这样不断的疯癫惹事。
比起旁人的指责,他更恨的是练君和为何从不认错。
看着漫天的大雪,他忽然有些恍惚,居阳子不懂自己为什麽要因为一时仁慈收练君和为徒,是自己错了吗?是自己负了他,将道心不坚定的普通人拉进了仙门之中,这才铸下了大错吗?
「裴语,你带师弟先回去。」
「那师父呢?」
「为师想在这待一会儿…」
傅裴语开口想说些什麽,可最後他又将话给吞了回去,只得拉起楚萌萌:「师父,下雪了,赶紧回去吧…」说完,他才带着楚萌萌回去。
於是在大门之前,只剩下昔日的师徒二人隔着门,练君和他仍在大喊着:「师父,你为何总是不信我?」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声,居阳子他心中何尝不是痛楚。
即便众人都看低练君和,都说他是废物,可是他是自己收的第一个徒弟,纵然知道他有臆症,他原也希望能够治好他。
低下脸,一滴泪水滑落脸庞,居阳子微微的掩住自己的脸庞,不想让人看见这样的丑态。
「师父…我不能再护着你了,你要保重…」
练君和他忽然说出这句话,居阳子忽然愣住,想着是对方出事了吗?可是手探到门前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