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失去追擊之物,怨靈停在半空中,它繞著圈,意圖將脾氣發洩在底下的樹林裡,可有什麼吸引了它的注意。一隻渾身散發銀光的蜜獾,它繞著它,打著轉,並不害怕。怨靈好奇的跟隨它的指引,緩慢降低高度。
站在一處剛清理出來的草地上,他舉起手,指引護法的方向。幻影猿站在他後方,抱著皮箱。「過來,別害怕。」他的嗓音滿是撫慰,有如夜晚的安眠曲,帶著憐惜的珍愛,輕聲的呼喚。
怨靈龐大的身軀逐漸縮小,它似乎清醒了點,不再繞著護法打轉,反倒有如羽毛般,緩緩飄落。
微笑,他張開了手,「歡迎回來,Credence。」
如果不是一道亮綠色的索命咒甩向了,也許,怨靈會恢復冷靜,也許,它會恢復以往的模樣,直接撲到懷裡,以哭泣述說思念。
可怨靈沒有。
索命咒沒有擊中,它擊中了瞬間衝向兩者之間的怨靈。
黑霧頓時消散,曾經,只在記憶裡才會出現的血rou之軀緩緩重現在他面前,只是,失去了生命的溫度。
Credenewt懷中,他沒有見到對方面容的驚恐,他再也見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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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本該順利獲得控制。如果David沒有從樹林裡丟出那道索命咒的話,這時候,他們應該在討論該如何善後。Graves發覺David在場時,已經來不及了,亮綠色魔咒刺痛了所有人的視野。
David在笑,他渾身是血,可他仍笑著。
Theseus訝異的看向David,「他不是死了?!」
Graves當機立斷的石化David,對方的面容停留在扭曲的笑容中。「你說什麼?」
「他死了,我看著他死的!」Theseus低罵,似乎不敢置信。
依然跪坐在地,他緊緊抓著Credence,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Graves走向前,他伸出手,想拉開,威脅性十足的魔杖尖是他僅獲得的回應。
「別碰他。」面無表情,晶瑩的淚珠沿著面容滑落,他另一隻手依然抓著死緊。
Graves咬唇,「Sder,Barebone死了。」
垂下頭,淚水滴落在Credence蒼白的面容上,緩緩滑落,彷彿是他在哭般。
Graves沒有想過,真正見到Credence面容時,竟是在這種時候。
Theseus撇開視線,他空有初級治療師資格,卻對這類場景毫無處理能力,現在的思緒顯然跳回為何已死之人復活之上。
Graves並不想在這時候糾正Theseus對方是雙生子,他再度伸出了手,「,沒有人能在索命咒下存活。」他苦笑,「即使是Merlin,也不可能叫醒他。」
雙眼微睜,似乎想到什麼,他再度舉起魔杖,Graves略往後退了步。
下個瞬間,消失了,連同Credence的遺體也是。
咒罵衝出Graves口中,Theseus似乎也被血親的舉止嚇著,連忙看向皮箱,可幻影猿仍在,皮箱亦是。
「他去哪裡了?!」
Theseus張目結舌,「你才是最近跟他相處的人,為何不是你知道答案?」
「Theseus,不要耍嘴皮子!」Graves斥責,「你不可能這幾天只是到那場該死的舞會上露了一次臉,你還去了什麼地方!?」他抓住Theseus,「快給我想!」攝神取念幾乎是同一瞬間侵入Theseus的思緒,粗魯的拆解對方一層層本該頗具攻擊性的防衛。
Graves看見了Theseus這幾天的所有經歷,想通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仍找不到正確的答案──該死的.Sder到底去哪了!?
是Theseus率先截斷Graves的入侵,他溫和且強硬地把對方驅逐出境,用力甩了甩頭,「Merlin的鬍子啊!你就不能給個警告嗎?我頭快疼死了。」
幻影猿這時候走到Theseus面前,舉起了手。符合牠指尖的方向只有一個地點,Oscar的溫室。
Theseus詫異地瞪大了眼,頓時明瞭幻影猿的意思,「Percy!快滾到Arthur背上去!」他一把抱起幻影猿,皮箱甩到Graves懷裡,「我知道Artemis打算做什麼!」
這次,Theseus飛得又快又急,他連阻隔風壓的屏障咒都懶得下,毫不留情地催促火龍飛到最高速度,快到溫室時,他甚至沒打算叫火龍降落,直接從龍背上消影。
火龍的掌控權立刻落到Graves手中,他除了咒罵葛來分多的愚蠢外,也別無他法,接著下令火龍降落,也跟著消影。
現影的瞬間,Graves踏入一窪鮮紅的水池中,他詫異地抬起頭,看見Oscar倒臥在水槽旁(很顯然的,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