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eus舉起魔杖,屏障咒阻擋了巫師的行動。巫師繼續撞著頭,血越流越多。
Theseus走了過去,「你想要過去?」他沒有獲得回應,等了這麼多年,人魚或許終究贏得她的獵物。
幻影猿拉了拉Theseus的手,神情若有所求。
Theseus垂頭微笑,除去屏障。
巫師爬進水缸了,他望著人魚蛋,滿是狂喜。
Theseus沒打算繼續看下去。死亡有什麼好看的呢?他將幻影猿抱上火龍,火龍順從指示,騰空飛起。
Theseus沒有看見,有一名與死亡巫師相同面容的巫師進入了溫室。
他該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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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ves並不想讓怨靈就這麼衝入King另一棟宅邸,居住在這的莫魔已經夠無辜了,無需另一場驚嚇,但他也不打算讓怨靈繼續在城鎮鬧事。緩慢的,他將它引入城鎮旁的一座小型森林,沒什麼人煙,足夠讓他處理後續。
可怨靈顯然連人都不認得了,它如颶風般破壞沿路上的事物,發出刺耳的尖嚎,除了皮箱這個字眼外,聽不見任何句子,更何況是安撫。
這讓Graves打消通知來此的念頭,他持續在森林裡遊走,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咒語,淡薄的銀光如同絲線般,從他留下的咒語浮現,迎風飄展。
怨靈緊追在後,經過的路徑滿目瘡痍,那些銀絲糾纏住它,少部分斷了,但更多的部分則留了下來,固執的黏附其上。
Graves粗略的繞了森林一圈,又一圈,再一圈。
逐漸的,怨靈的速度變慢了,原先細如髮絲的銀絲相互沾黏,變成有如蛛網般的複雜,它被困在其中。
怨靈繞著圈,試圖擺脫束縛,十來株百年大樹被連根拖起,但更多則緊抓土地,形成牢不可破的監獄。
最後一道魔咒,Graves抓住那一旁rou眼可見的銀光,只要唸出口,絲線會化為金屬,徹底將怨靈封在其中,對方可以好好在裏頭冷靜一會。
彎下身,Graves有些喘不過氣,一個人要施行本該有十來名巫師共同處理的龐大魔咒的確是麻煩了點,但總算是成功了。
咳了幾聲,Graves好不容易喘過了氣,正當他要念出咒語時,從網絡縫隙竄出的黑霧如鞭子般打向了他。
Graves沒料到怨靈還能做出反擊,他來不及反應。有人比他反應更快了些,突如其來的火焰猛然擋下怨靈的攻擊。
火龍飛落,保護般的將Graves掩蔽在羽翼之下。
Graves瞬間就認出騎士的背影,「Theseus?」
「別說話。」Theseus沒有回頭,「發訊息給Artemis,快!」
怨靈扯開了網絡,圍繞在他們身旁的暗霧越來越多。它忌憚龍火,卻無畏魔法。
「說得倒容易。」Graves嘆息,他不該鬆懈,卻偏偏放鬆緊繃已久的神經。
Theseus舉起魔杖,「別跟我說你忘了護法咒該怎麼用。」話語剛落,長角水蛇護法如同反擊般衝入火焰中,消失在夜空一角,他翻個白眼,「炫耀。」
「別殺了他。」Graves囑咐,未顧怨靈在他們面前逐漸扯碎不可能扯碎的束縛。
「總把不可能的任務丟給別人。」Theseus一拍火龍頸項,火龍仰起了頭,再度振翅,「你要上來還是不上來?」
「我恨火龍。」Graves現影到Theseus身後,抓緊他。「沒有龍鞍?」
「你什麼時候看過Artemis用過龍鞍了?」Theseus微笑,「你只是恨是我在騎。」
Graves抱怨般的低念,「Sder。」
Theseus笑了。
再一次振翅,火龍飛到半空中,隨之追上的,還有顯然更加不爽的怨靈。托今晚沒有月亮的福,不會有多少莫魔看見火龍翱翔的景象,氣流席捲過身旁,風壓打得Graves臉頰發疼,他壓低了身子,「另一個Sder在哪?」
「閉上嘴,小心咬到舌頭。」
Theseus向火龍示意全速前進,牠在半空中旋繞,忽上忽下,閃躲怨靈的攻擊,即使是古靈閣的纜車也沒有這麼癲狂。
黑暗中,一隻蜜獾護法飛升到半空,它繞著圈,引領方向。Theseus隨即讓火龍跟上,在此同時,他舉起了魔杖。
Theseus將隱身咒的咒語喊得極為響亮,Graves瞬間明白對方打算做什麼,他一邊咒罵一邊再度施予隱身咒,將彼此跟火龍都藏在黑夜的隱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