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子,我蹭地一下子跳了起来,书包斜跨在肩头,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汤姆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
一股咸咸的血腥味猛地涌进我的嘴,我忍住恶心的感觉,用力地深深吻着他,闭上了眼睛,大约过了漫长的一分钟,我睁开了眼睛,越过汤姆的肩膀,看到了目瞪口呆的安德鲁斯教授和好像被石化了的西尔维娅。
我轻轻松开了汤姆的嘴唇,看到了他乌黑深邃的眼底一丝理解的释然和温存。我突如其来的激吻使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他嘴角的血迹也被我吻得不见了。
我转过脸,冷冷地扫了一眼呆立在门口的马尔福,还有他身后的托尼和其他七年级学生。好几个人都在探头探脑,想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我做出一副刚刚发现他们在门口的样子,横了他们一眼,毫不客气地说:“看什么看!让开!”
汤姆一手搂住我的肩,我一手抱住他的腰,我们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教室。
那一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和汤姆在二十几个人面前的长达一分钟的激吻上,而且都被吓得不轻。汤姆·里德尔在个人生活方面向来低调谨慎,从来没有和任何女生在公共场合亲吻过,即使是和他之前的短暂的女朋友玛格丽特,也都没有拉着手在公共场合出现过。所有人都只注意了我们的亲吻,而没有人注意到汤姆脸上被chao红掩盖的病态和衬衫领子上的几点不易察觉的血迹。
我只是为了掩饰他的伤口和血迹才出此下策,可是我没有想到,就从那一天起,我变成了全校公认的汤姆·里德尔的女朋友。
在我们以后的漫长一生中,无论有多少的谎言,背叛和互相厌弃,汤姆,西尔维娅,还有我,我们三个之间都有一种不用言语的自如的默契,总是会配合地天衣无缝,自动地在至关紧要的关头站在同一阵营。
那天晚上我刚把汤姆拖到了有求必应屋,西尔维娅就出现了。我在水池边一边呕吐,一边漱口,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汤姆!”她焦急地说,把书包扔在地上就跑了过来,“你没事吧?伤口又裂开了?”
他靠在床头,无力地坐着,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吐掉嘴里的水,可是还是感觉地到血ye的恶心味道,我冷冷地问,“真的有人看到你们移形换影了?”
西尔维娅扭过脸去,避开我的目光:“我不知道。不要问了,这和你无关。”
我的火气噌地跳了起来:“好啊,既然不管我的事,那今天要是没有我你们怎么办?”
西尔维娅刷的抽出了魔杖,气得嘴唇都在发抖。我知道她生气不是我的这句话,而是我在二十几个人面前和汤姆恬不知耻的长吻。
汤姆苍白着脸,低声说:“够了,西尔,你回去睡觉吧。”
“你说什么?”
“我来和伊丽莎白解释。”他淡淡地说,语气里有一种到此为止的危险味道。
西尔维娅不可置信地看着汤姆,摇了摇头,一脸的愤怒和失望。
“我受够了,汤姆。”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指着我,“在lun敦,在学校,我他妈的都受够了!”
她似乎还要说什么,可是她只是在原地站了三秒钟,然后猛地转过身,消失在了门外。
我看着她的背影,问:“她怎么——”
“她会回来的。”汤姆毫不在意地说,听上去一点儿也不担心。他微微坐起来了一些,“给我拿一个枕头。”
我在他背后塞了一个松软的大枕头。
“去架子上拿一块海绵,用格陵兰冰棱藻ye浸shi,包扎在我的伤口上。”他冷静地说。
我飞快地把海绵、绷带和药水准备好。我在床前弯着腰,蜷曲浓密的深栗色头发从左肩垂落下来,伸手解他的长袍和胸口的衬衫纽扣。我熟练地松开他的领带,一颗颗解开他胸前的扣子时,不经意间抬起头,突然发现他那双乌黑的眼睛正带着无比灼热的神色看着我。
我的指尖颤抖了一下,一言不发地帮他止住了血,然后用绷带包扎好,抬头看着他,冷冷地说:“行了吗?”
他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把剩下的绷带和药水全都拿起来,准备放回去。可是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我猝不及防,转了个圈在他床前坐下了,他一只胳膊我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把我的长发掠到脑后,冰凉的指尖掠过我发烫的脸颊。
他很慢很慢地解开了我的黑袍子。我浑身僵硬,紧张地一动也不动。上一回我们这么亲近的时候,我们两都喝多了,脑子都不太清醒。可是这一次,我们两都清醒地很,因此我咬住了下嘴唇,紧张地微微发抖。
我想站起来,他轻轻说:“不要乱动。”
他又把我拉近了一些,把我手里的绷带拿走,抛到了地板上。我沉浸在他身上夹杂着药水气味的熟悉味道里,一声不吭。他也沉默着,屋子里安静地只有炉火和我们两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