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牢里提犯人的时候,萧泽看到怜秋还是戴着重枷重铐,就知道是老马没收到贿赂,故意为难。
“老马,”萧泽皱眉道,“我这驾车的也是匹老马,驼不了太重,你给他换套轻的。”
老马不乐意:“这是重犯,先前天水城的衙役押解他就被他跑了,那衙役被打得屁股都开花了。”
“赶紧的。你看他那小身板,走都走不动,这一路上难不成我还得抱他上下车?抱他进客栈?”萧泽不悦,“我看着的人跑不掉。快去换了。”
衙役饷银极低,平常都靠一些灰色收入撑着。长途押解的犯人若是没有贿赂到位,一向会被各种为难,有些甚至在途中遭受虐待致死。这个犯人是朱雀堂交代下来的,萧泽不敢大意,老马嘟囔了几句也没敢太过分,还是去给他换了轻一些的镣铐,木枷也换成了押解犯人用的七斤半的铁叶盘头枷。
萧泽先跳上马车,等怜秋被押过来,他在马车上伸手穿过怜秋腋下,勒住他一边上臂,往上一提,就把他给拽到马车上了。怜秋双手没再套在木枷上,只和脚上一样戴了镣铐。他膝行着爬进马车车厢里,萧泽也跟着钻进去,从自己的包袱里摸出一条数尺长拇指粗的铁链,一头锁在怜秋脚腕间的镣铐上,一头锁在前座旁的车辕上。
南坪县到国都安城相距数千里,骏马好车日夜兼程也得十来天才能到。萧泽驾着老马破车,也不敢走太快,大半天才到天水城。
他赶着车穿过天水城,在城里买了四个馒头,一壶茶水,到了城外在官道边上找了块有树荫的Yin凉地方停下来休息。
他先把马从车上解下来,拴在树上,让它自行吃草。然后钻进车厢,递给怜秋水袋让他喝水。
怜秋脸色苍白,嘴唇却红艳艳的,虽然干得起皮,形状仍是Jing致漂亮。
他接过水袋,先朝萧泽笑了一笑,说:“多谢差大哥。”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几分稚嫩,只是有些沙哑。
说话也不是好好说那种,半捏着嗓子,拖长尾音,把一句话说得像条软滑的丝绢抚过人肌肤,痒酥酥,麻丝丝的。萧泽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又递给他两个馒头。
怜秋接了一个,笑yinyin道:“差大哥,奴家吃一个就够了。”声音还是那样腻乎乎的。一个男子,还自称奴家。萧泽有些鄙夷地上下扫了他那瘦削身子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坐在他对面大口啃馒头。怜秋则吃得很斯文。细白的手指拿着那个白馒头,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萧泽吃完了三个,他才吃了大半个。
“吃快些。”萧泽催促。
“差大哥,”怜秋蹙起眉头,“奴家吃不下了。”
“习惯了锦衣玉食,吃不下馒头?”
怜秋连忙道:“不是不是,奴家胃口小。”
萧泽犹豫了一下,伸手把他手里那小半个馒头拿过来,把他吃过的部分掰掉扔出马车,剩下的丢进嘴里吃掉了。
随后萧泽又让他下车,以马车为遮挡小解。他自己也站在旁边解开裤腰带,掏出大屌放水。
怜秋明目张胆地看过来,夸张地低呼:“哎呀~差大哥的宝棍真是伟岸惊人!”语调虽夸张,说的却不算夸张,萧泽那根虽是疲软状态,但也尺寸可观。
萧泽回敬地看过去。怜秋娇羞道:“不要看不要看,奴家这里不禁看。”
“这玩意还论禁不禁得看的?”看了莫非会短一截?萧泽嗤笑一声。
怜秋一边提好裤子一边嗲兮兮地说:“哎呀差大哥,奴家那里一被人看了就要翘起来了。”
萧泽无语望了望天。怜秋已经自己拖着手脚的镣铐爬上了马车。萧泽跟着爬上去,重新把长铁链锁好。怜秋眨巴着眼可怜巴巴地求他:“差大哥,奴家昨天戴了一日一夜的枷,睡也睡不了,求您免了奴家这刑具吧。”
萧泽看了看他,没说话,但也没动。
怜秋两手扯住萧泽衣袖,软着声音又求:“差大哥,您让奴家躺下来歇歇,夜里好有力气伺候差大哥。”
萧泽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过这茬。历来被押解的犯人若是年轻女犯,或是俊美年少的男子,途中少不了被差役侵犯。但萧泽这是头一次押送犯人,也不曾近过男色。即使知道这怜秋是个男ji,也没想到那方面的事,一时愣住不语。
怜秋观察着萧泽脸上变幻的表情,试探地把手伸到他胯下摸了摸。没有硬起来,但也不是全然的软。怜秋看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大着胆子又摸了一下。冷不防萧泽朝他小腹蹬了一脚,把他蹬得往后倒去。木枷磕在车厢侧面,硌得他脖子剧痛。怜秋惨叫一声,手抬起来想抚摸脖子被磕碰的地方,却被盘头枷阻着摸不到。就这一会儿功夫,萧泽已经钻出车厢,把马牵过来,开始套车。
车厢里传来几声沉闷的撞击声和镣铐的脆响。萧泽猜测是怜秋在用脚蹬车厢泄愤,只冷哼一声,也不去管他,鞭子轻轻在马背上抽了一下,驱赶着马儿跑了起来。
天色将黑未黑时,他们赶到了一个小城镇。萧泽把马车驶到一个客栈前的空地上,爬进车厢,给怜秋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