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初中时候,学校里的一个小混混钟俊龙,出了名的让校长头疼,还没毕业就被开除,出到社会后,自己拉帮结派的组了一队人,在学校附近像鬼子进村一样实行针对性的侵略政策:见人就搜身就打劫,美女学生就性sao扰,见不顺眼的人就拿红砖头往人家身上乱砸。凶残无比,成了学校外面的恶霸,弄的学校里的学生和老师惶惶不可终日,提心吊胆了半年多。
有一天,他把初三年纪里最会念书的张唯衎给惹了。
他做完当天的作业快要天黑了,预计那帮小混混还没走,一出校门就转入他们平时活动的小巷子里。
走出人烟稀少的废弃铁路基地,数着木桩,刚数到200,就被钟俊龙上拦住去路。
心灰意冷(4)
他眼皮半垂,神态惺忪,像刚睡醒的样子:“我没钱!”
钟俊龙也没和他啰嗦什么,让弟兄们Cao家伙群殴他一个人。
戴琲琪在学校出墙报,刚出校门口,拐进她常回家的近道,没想到,身后窜出一群穿黑衣服的男子,把钟俊龙和他那帮兄弟打的叫苦连天,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场面虽不血腥,但对戴琲琪来说,吓的当时双腿直抖差点就晕厥过去,还好倪妮那家伙从后面扶着,拉着她绕回学校门口,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大道回家。
他用欣赏的眼光再次上下打量着她:“和你聊天后才发现你是特别的女人,一种说不出来的特别。”
对于他的赞美,她一笑而过,头开始晕晕的,眼前人影重重叠叠起来,下腹也开始一阵阵胀痛:“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的离开,让他有机会在她喝酒的杯子里放药,伸进外套内袋里,拿出一小白纸包,打开,动作娴熟而迅速的倒入杯子里,他摇摇杯子,药一会儿就溶解在黄色的ye体里。
穿过舞池,灯红柳绿的光四处发散。音乐,震耳欲聋。
她扶墙缓步进入洗手间,脸微微发红,脑子涨涨的,心里被一种名为寂寞的藤蔓爬满,缠绕,纠结,错乱。
镜子前面的俏人,双翦半眯,盈盈秋水,眉间丝丝淡愁隐约可见,被水扑shi过红晕的脸畔,甚是迷人,只是在她自己看来,一切都那么的空洞,虚无。
“回来了?好点了吗?要不要再来点酒?看你心情也没有怎么好转,来,喝点,消消愁。”
她看着酒杯苦笑几分,马上又收起情绪:“不了,我想喝点白开水!”
他马上扬手:“服务员!过来”
一个男服务员经过,停下:“您好,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给我来杯水,微热。”
“好的,您请稍等。”
“你坐一会,我也去个一下洗手间”他跟着服务员一起离开。
不久,温水送上,他递给戴琲琪又试探着问:“晚上就留在莱斯?我已经订了房间,顶层。”
戴琲琪下意识的推开杯子,一只手撑着半边脸:“我想和瓶装矿泉水,酒店里的水我不爱喝,我自己有钱开房间睡觉,不劳驾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我已经开好了,两间,你别想太多。服务员!来瓶屈臣氏!”
“真的不用了,我不想住这里,在离开之前我想和你说声谢谢,刚才你帮了我。”
“你何必跟我客气呢?”
“这是我真诚的谢意,不是客气。”
服务员送上一瓶小装屈臣氏,踌躇的看了一眼韩成刚,转身,离开。
戴琲琪接过他已经打开了瓶盖的水,移至嘴边,目视着旁边桌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直灌啤酒,疯狂而洒脱。
似醉不醉,似醒不醒,半醉半醒。头一直不停的晃,身子不停的摇。
“我突然不想喝水了,我还是喝酒吧!”于是拿起酒杯一饮而下,冰冷的寒意直穿心窝,虽然不习惯喝那么多,一句借酒消愁愁更愁,此时她深深体会到了,所以依旧那么多人借酒消愁,实际上不过是在麻醉自己的脑子,不再有任何思维,让寂寞、空虚和孤独不再纠缠加叠。
一会,眼皮重重的,头昏昏沉沉起来,她强制着自己清醒起来,却发现自己越发的无力起来,心慌了:糟糕,这酒下药了,刚才明明和换了个酒杯的,他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下的药?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办?这下真的是晚节不保了。
眼前一黑,最后在她脑海仅仅剩下一个词!那就是:
绝望!
心灰意冷(5)
韩成刚凝视着她醉意朦胧的躺在自己怀里,笑意十足的扶起神志已经开始模糊的戴琲琪回早已预定好的高级套房。
朱莳暄,倪妮,庄小笙,和陈申也在莱斯的酒吧的一个包厢里。
朱莳暄心情不好,一进包厢,点了两箱酒,闷声不吭的举瓶就灌,不出半小时就喝的烂醉,倪妮和庄小笙都坐着不说话,两人都担心戴琲琪的安全,又担心朱莳暄喝酒太多上身,陈申一直劝朱莳暄别喝多了,却被他一把夺过酒瓶,又是一阵猛灌。